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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立分子的结论很快传进其他消息敏锐之人的耳朵。

  直到有一天, 一个代号成员带着一众小弟在码头火拼时, 不幸挨了一发手榴弹, 眼看着人就要没了,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的胸口忽然生出了一簇翠绿色的枝丫,温暖的生命能量蓬勃迸发, 眨眼间, 碗口大的贯穿伤愈合如初, 代号成员的胸膛重新开始起起伏伏,被那股神奇的力量从地狱拉了回来。

  他后怕地抚摸上胸口, 小山一般威猛的汉子当时泪洒当场, 砰的一声跪下,脑袋重重磕在地面, 铿锵有力地大喊道:

  “药王慈怀!”

  这一声惊醒了如在梦中的围观者们。

  于是,【药王秘传】宛如流感病毒, 在短时间内席卷了半个组织。

  无论是由衷相信的,还是半信半疑的,亦或者是浑水摸鱼的,全都对【药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此,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蒙受药王恩赐、死而复生的代号成员,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纵使信仰狂热者趋之若鹜,有条件的不惜翻遍了从古至今的国内外典籍,也没能找到类似的记载,接受赐福的终究只是少数人,而且是boss最为亲近信任的那一批人。

  一时间里,拼命刷任务、争相表现自己的组织成员多如过江之鲫,组织内部的懒散风气焕然一新。

  这可忙坏了一众官方卧底,平时为了往上爬,卷得要死要活,这下子组织出了新动向,上司下命令要求搜集有用情报,可怜的卧底们咬咬牙,不得已又卷出了新高度。

  只不过,有几人例外。

  “Gin,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

  琴酒没有回答。

  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好似猜到了他下一秒的做法,连忙抢着说:“别急着挂嘛,最近这段时间组织内部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废话,潘多拉正是经由他手献给boss。

  “长生不老,死而复生,任何重伤和疾病都可以痊愈,很神奇吧?”贝尔摩德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紫罗兰美甲,随口说:“任何命运的馈赠,都暗中标好了价格……同样经历过那场实验的你我,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体会尤为深刻。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Gin,我本以为你会答应boss。”

  琴酒作为带回“潘多拉”的功臣,乌丸莲耶第一个找上的赐福对象就是他。

  面对货真价实的长生诱惑,琴酒却果断拒绝了。

  重回年轻的boss当时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琴酒当然一清二楚。

  他选择站在了boss的对立面。

  冷心冷眼的男人从不相信在这个残酷冰冷的宇宙,会有一个如此仁慈的神明,慷慨地播撒长生的种子,全心全意满足信众的一切要求。

  除非祂是一个邪神。

  【丰饶】的赐福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美好诱人,那个叫黛青的神秘女人,真是把boss迷昏了头。

  又是女人……

  联想起下落不明的雪莉,还有不久前让他功亏一篑的占卜师,琴酒的心情更糟了。

  看在琴酒为组织兢兢业业打工多年的份上,乌丸莲耶放了叛逆的下属一条生路,派遣他前往组织的美洲分部,担任总负责人。

  琴酒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场明升实贬的调任。

  他从小出生于贫民窟,为了活命,只好进入斗兽场殊死拼杀,博富人和上位者们一乐。是组织把年幼的他从暗无天日的尸山血海里捞了出来,给予了他自保的资本。

  他于是低下头颅,成为“那位大人的鹰犬”,为组织卖命至今,为了实现boss那看似不可能实现的愿景。

  所以那时的琴酒接受了那场实验。他比贝尔摩德要幸运,实验的副作用没有在他身体内留下太多的后遗症,唯一表现在外人眼前的就是一头浑然天成的银白发色。

  而现在,这场持续数十年、你情我愿的交易,要画上终止符了。

  如果让开拓者来形容琴酒此时的心理状态,可以用一句话总结:

  ——“累了,无所谓了,毁灭吧。”

  他毫不留情地离开了日本这一片土地,踏上了前往美洲的路途,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就演变成了“鹰犬和主人闹翻,高层琴酒即将倒台,朗姆恐成最大赢家”。

  贝尔摩德对这些煞有其事的传闻轻蔑一笑。

  “倒台?可笑。他是组织中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待到潮水散去,琴酒,不,黑泽阵,就是那个站在岸边的极少数。”

  而她,要在组织的覆灭之火燃烧之前,添上最后一把柴薪。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琴酒冷冷说道。

  “当然不止。Gin,我只是担心你远在美洲,隔岸观火,烟雾丛丛,看不清太平洋彼岸的这场好戏。”

  “哼。”

  琴酒当即挂断了电话,不再听神秘主义者那些似是而非的谜语。

  他最近和女人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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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的轮流接见很快轮到了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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