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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经过一路多重安检,历时多年,终于再一次走进了boss的安全屋。

  也终于见到了那个让她彻夜难眠的男人,乌丸莲耶。

  他果然变年轻了,胆子也变大了,敢示于人前。双眼炯炯有神,精神焕发,老人的谨小慎微和青年人的强大活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结合,却也将他割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如果长生毫无代价,那她这些年遭受的痛苦折磨,又算什么呢?

  贝尔摩德对自己说。

  boss的身边燃烧着几缕幽绿的鬼火,一个身姿窈窕的倩影好似鬼魂,在其中若隐若现。

  她应该就是这几日风头大涨、被誉为boss新欢的“黛青女士”了。

  “boss。”

  贝尔摩德下跪低头,露出脆弱的后脖颈,这是一个通常意义上表示臣服的姿势。

  “好久不见,贝尔摩德。起来吧,在我面前,你无须多礼。”

  “boss说笑了。”

  贝尔摩德的脸上绽开一个习惯性的假笑,起身,在boss的允许下,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乌丸莲耶开口道。

  “是的,boss。”

  “组织这些天的动静,我全都看在眼里。”他没什么感情的笑了笑,“不必为那些跳来跳去的小老鼠们感到心烦意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都将徒劳无功。”

  “您所言极是。”

  她的态度温顺极了,给人一种人偶对答的错觉。

  乌丸莲耶感到非常满意,于是说:

  “那么,你可愿意,与天同寿,登顶极乐?”

  在贝尔摩德耳中,boss的低沉男声,和一个女子的声线有那么一瞬间的重合,有如一只蛊惑人心的诡谲狐妖。

  如她所料,“黛青”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boss变成如今一副野心家的模样,也不知吃了这狐狸多少迷心药。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误打误撞猜对了。

  岁阳寄生对宿主的负面影响是逐步递进的,现在的乌丸莲耶以为所有的决定都出自自己的意志,然而,伴随着岁阳侵害的愈发深入,他的精神将会越来越薄弱,完全释放内心的欲望,最后变成任由幻胧涂抹的白纸。

  开拓者(小声):解释一下,在剧本剧情里,这是“丰饶民”黛青残魂使出的手段,类似于吸食宿主的精气,和“岁阳”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哦。

  贝尔摩德略显犹豫的神态被乌丸莲耶看在眼里。

  他冷笑道:“看来,你和琴酒已经通过气了。”

  “boss!我……”

  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代号成员当即跪倒在地。

  “等等。”旁观的黛青打断了乌丸莲耶的话,声音染上了几分咄咄逼人:“你的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来自【记忆】的恶臭,这股味道……你见过【焚化工】或者【流光忆庭】的【忆者】?”

  乌丸莲耶原本因为被人打断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焚化工】,【流光忆庭】……这又是什么势力?”

  “【记忆】星神浮黎的拥趸,一群喜欢躲躲藏藏的鼠辈罢了。”黛青说。

  贝尔摩德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有一个行走在【记忆】命途的家伙在你的脑子里打上了印记,大概率是盯上了你的记忆。”黛青循循善诱道:“告诉我,贝尔摩德,你这些天见过谁?你有没有做过一些迷迷糊糊但是真实可感的梦,有没有人试图和你对话,谈论你的过去和未来?你有没有忘记一些事情,然后又猛地回忆起它们?”

  全部说中了。

  贝尔摩德捏紧拳头,冷汗浸湿掌心,她咬了咬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能否认,这只城府颇深的狐狸明显心中有数,要是她试图遮掩,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黛青冷哼道:“在遥远的过去,在远离这颗贫瘠的边陲星球的地方,我见过不少焚化工和忆者,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弱小家伙,偏偏拥有修改记忆的作弊能力,在敌对的情况下算得上一个不小的麻烦。”

  乌丸莲耶心生警惕:“修改记忆?”

  “你尽管放心,有我坐镇,他们触碰不了你的记忆。”黛青自得道,对保持下跪姿势的贝尔摩德说:“你,过来。”

  贝尔摩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听话地起身,走近几步,刹那间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脑子里传来万千针尖扎过似的剧烈疼痛。

  “唔!”

  她捂住脑袋跌倒在地,华丽的长裙染上灰尘,面露痛苦之色。

  “你对她做了什么?”

  贝尔摩德听见黛青的声音回答说:“抹掉她脑子里有关【记忆】的印记。”

  另一边,在街边摆摊的黑天鹅手里翻牌的动作一滞,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放学后过来帮忙的中森青子问:“黑天鹅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黑天鹅微微一笑,眉眼间却展露出一丝凝重,“只是……我看上的东西,好像被人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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