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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自己梦中之景,周尚书又是如何死去的?

  宣帝揽着姜曦的肩,轻轻道:

  “不过,若非卿卿,朕也无法想到这般妥善的处理方法。凭什么这样的美名只让周尚书一人担了,就不能是他奉朕的旨意去做的吗?”

  姜曦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笑了:

  “圣上真是的,做了好事儿怎么好说这样恶霸似的话?”

  “朕也不想啊,终究还是以前的朕力微,既护不住朕的子民,又险些使得忠臣离心。卿卿,就是朕的福星。”

  宣帝紧紧拥着姜曦,二人相依相偎着回了宫。

  等到大朝之时,宣帝亲自出面替周尚书背书,以后更是再度制定了给阵亡将士的抚恤规定,一时间,武将们纷纷惊讶的同时,也头一次激动的,满是真心的在这位少年继位,却一直默默无闻的帝王面前伏首谢恩。

  原来,圣上心里一直有他们!

  声如山呼,可撼天地!

  纵使沉稳如梁相,在这一刻,也不由侧目而视,片刻后,他终于抬眼看向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眼底的忌惮之意无法掩饰。

  君与相,一高一低,一坐一立,金銮殿中,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空间。

  阴暗交织间,或许胜负已分。

  后宫不知前朝动荡,仍旧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转眼已至除夕,因着国库不丰,今年除夕宴宫中只办了小宴,宣帝率领群臣祭天后,分发了赏赐,便让他们回府过节了。

  而宫中的小宴则是早早便开始准备了,小宴设在广华殿,正在乾安殿与鸣鸾殿正中的三座宝殿之一。

  此殿中并无地龙,是以东西南北各放着一个一人高的熏笼,其中二九一十八根朱柱下也有炭盆各一,偌大的广华殿温暖如春。

  花房将姹紫嫣红的鲜花也早早催来了花朵,送至此处,更添几分生机勃勃。

  暖风熏得花欲醉,管弦一曲人尽欢。

  许嫔来的早,她一边抚摸着自己鬓角簪着的芍药,一边笑着道:

  “如今花房的差事倒是当的越发好了,往年可没有这样好的芍药!”

  许嫔话音刚落,对面的魏嫔便撇了撇嘴:

  “许嫔这是说皇贵妃娘娘以前管的不好了?区区养花栽草的低贱事儿倒也值当你这般夸赞?纵使现下玥妃有几分风光,你也不应这般讨好媚上,反失了气节!”

  许嫔本还想抛砖引玉,夸夸自己衣裳首饰,显摆显摆,说了可谁能想到就这么被魏嫔截了话头,还这般羞辱于她,直接一掌拍在了桌上:

  “好一个魏盼儿!本宫若是讨好媚上,那你又是什么?头上戴着花房进献的鲜花,难道还要说玥妃的不是?小人!”

  “你!”

  魏嫔哪里想到许嫔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这会儿脸上红红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首的纯妃也用帕子遮了遮唇角,淡淡道:

  “赏花不忘种花人,魏嫔这话若是让人听了未免要嗤笑魏嫔乃忘恩负义之辈了。”

  魏嫔闻言,面色一变,立刻道:

  “纯妃娘娘此言恕妾不敢苟同,既受权柄,自当尽心竭力才是。”

  玉嫔在一旁帮腔道:

  “正是,本宫为了此番小宴,数夜难眠,倒也未曾要诸位姐妹对本宫感恩戴德。”

  许嫔倒是没有客气,直接道:

  “冬至宴会的事儿,玉嫔莫不是以为大家伙都忘尽了,要不是玥妃娘娘,玉嫔现在能坐在此处和姐妹们说话?”

  许嫔这话一出,全场寂静,玉嫔一时羞愤难当,正在这时,只听太监唱道:

  “德妃娘娘、玥妃娘娘到——”

  众人纷纷起身,姜曦和宁德妃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纯妃向宁德妃欠了欠身,等二妃入座后,这才叫了起。

  “本宫方才恍惚听到了本宫的名儿,不知是哪位姐妹念叨着本宫了?”

  姜曦淡声说着,许嫔直接跳出来告了魏嫔一状:

  “玥妃娘娘容禀,方才魏嫔听妾夸了一句花房在您的掌管下,差事办的越发好了,竟讥讽妾谗言媚上,妾怎么能受了这屈辱?

  况且,况且魏嫔还说养花是低贱事儿,妾就是忍了这一时屈辱,如今娘娘管着花房,她这么说,置娘娘于何地?”

  许嫔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原有的打算说出来,她出身御史之家,这会儿说话不着痕迹的抬了姜曦一手,又告了魏嫔一状,气的魏嫔咬牙切齿,也只得起身道:

  “妾一时失言,还请玥妃娘娘恕罪。”

  魏嫔屈膝一礼,可姜曦并未第一时间叫起,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玉嫔:

  “本宫方才也听到了玉嫔的声音,此事,玉嫔怎么看?”

  玉嫔这会儿在正主面前倒是不敢像方才那般说话,况且现下姜曦更是比她高了一品,压了她一头,这会儿她只低头小意道:

  “玥妃娘娘素来公正大度,妾听娘娘的。”

  “那德妃姐姐以为呢?”

  姜曦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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