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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拐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对十代目动手!他甚至没有发现他已经靠近了他们!可恶!让不明强者偷袭,这可是左右手的失职啊!思及此狱寺隼人信誓旦旦:“早晚有一天我会为您将他狠狠地踩到脚下,向您道歉!”

  沢田纲吉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云雀恭弥……被狱寺隼人踩在脚下……向他道歉……

  这什么噩梦啊!

  他浑身打了个哆嗦:“还是不要了!那可是风纪委员长啊!你以后不要那么莽撞就行了……。”

  说到后面他不禁用手盖住了脸。

  就是因为狱寺隼人炸了两层楼,这才引来了风纪委员长。当看到那个影子出现在视野中时,沢田纲吉发挥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却还是被一拐子抽飞——顺便一提,他飞的速度比他跑的快多了。

  那可是风纪委员长啊!大家不都是从小听着他的恐怖传说入梦的吗!

  狱寺隼人还想说什么,但他尊敬的十代目已经伸出手,有气无力地盖住了他的嘴,他只好不平地压住了声音,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给云雀

  恭弥好看。

  “不过也不用去医务室,”他不甘愿地嘟囔,“这种伤的话,我自己过两天就能痊愈……”

  就在意大利摸爬滚滚滚打这么多年的狱寺隼人而言,医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名词。他更在意的是胜利而不是保全自己,因此也将身体逼出了了不得的痊愈能力。

  此时被人抬在担架上去校医室,对他而言又新鲜,又别扭。

  好像露出了弱点似的。好像这弱点一露出来,就显得他没用了、没有价值了、会被抛弃了。

  虽然他浑身刺挠,但还是被送进了校医室。负责把他们送来的风纪委员完成任务便走了。

  也不管校医室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狱寺隼人纳闷道。

  “诶……诶。可能去闲逛了吧,”沢田纲吉下意识回答,“小秋最近神出鬼没的……”

  最近稻川秋好像对在校园里散步有了点兴趣。好几次沢田纲吉来医务室都没有见到她。倒是有几次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看到她在窗边张望。

  他还以为看花了眼,下意识擦了擦眼睛。

  她挥了挥手,他才确认真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咧开了笑脸,体育老师正好叫到他的名字:“沢田纲吉!”

  啊啊,轮到他了!

  “是……是!”他慌慌张张地扭回头,助跑两下,咚得脸朝下倒在了垫子上。

  “跳马又是零分,”体育老师摇摇头,见惯不惯地记下了他的成绩,同学们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他却无暇顾及,去看窗边的人。

  她捂着嘴,没发出笑声,但他看到她的眼睛弯了起来。桃花眼笑得明明很开心。

  他面红耳赤地爬起来,趁着大家不注意,和山本武溜到窗边,压低声音问她怎么在这里。

  “有只鸟飞进校医室,我想逗它玩,”她说,“结果它又飞走了。我一路追着它,顺便逛一下校园。”

  “噢……噢。”他有些干巴地应答,不知道是满意这个答案还是有遗憾。

  山本武敏锐地发问:“不过,怎么突然来这里?这附近可没有鸟。”

  她笑眯眯地说,这里不是有你们吗。

  虽然笑的时候,嘴角翘起的弧度和平时的没什么两样,但她真会骗人,简直让人以为她就是专程为他们而来。

  沢田纲吉:“……”

  少年不大自在地挪开了眼睛:“可是我们又不是鸟。说这种话,之类的……”

  “都大差不差啦,”她从口袋里掏磨牙棒分发,“来,鸟食。”

  “噢!谢了!”山本武拆了包装,把它扔进了嘴里,“小秋要进来吗?正好大家会和别的班举行排球比赛,老师也可以参加!”

  “不了,”稻川秋委婉地说,“我膝盖有伤,不喜欢剧烈运动。”

  上一个世界里,身处警校,在大家都训练的时候仅她一人闲着,实在太过显眼。在膝盖上包扎是个幌子,光明正大地说我的腿不行。

  这个世界里她提前退休当上了老校医,又不必跑操,何必再多此一举?顶多是难受的时候敷一敷也就好了。

  两人大吃一惊道:“什么时候受的伤?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旧伤,”她说。

  她跟两个人告辞,去追那只不明行踪的鸟儿了。这之后,她就常常溜班,沢田纲吉猜想她很喜欢鸟儿。……可能也有点喜欢他和山本武,喜欢鸟儿那种喜欢,因为有时候上课上得正犯困,山本武会给他扔一个纸团,让他看窗外。

  窗外的稻川秋向他挥一挥手,点点头就走了。

  他却睡意全无,被国文老师抓住站起来,苦哈哈念了一段课文。念得结结巴巴、不知所谓,满脑子都是她站在窗外面的场景。

  “可能又去喂鸟了吧,”他猜测。

  狱寺隼人却觉得哪里不对,半天回过味来:“小秋是谁?”

  “是这里的校医。”沢田纲吉道。

  “难道十代目认识他……她吗?”狱寺隼人说到一半,艰难地换了个人称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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