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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发情期?
明澈很坏地想着。
之前睡了一会儿,吃完饭后明澈便坐在沙发上鼓捣着电视,左半边肩膀全被褚凛借用了, 动一下都难。
褚凛的手慢慢从明澈小臂顺着往下, 抓住他的手腕, 细细地摩挲着, 而后又抓着他的手指低头认真看着。
“明天我们去医院吧。”
“嗯?”
褚凛牵住他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 脑袋靠在他肩上。
“明天去医院。”
过了这么久,明澈其实已经习惯他手的状态了, 他又没想过真的要成为钢琴大师。
见明澈不说话, 褚凛转头看着他的神色, 男人的眉眼依旧温柔, 时光好像没有改变他分毫,那黑羽似的睫毛一眨, 一双清凌凌的眼便这么看了过来。
褚凛喜欢这种眼神,喜欢明澈眼神落在他身上,这让他感觉愉悦。
这里没有多余的人,只有他和明澈。
他凑过去, 吻住了那片唇, 明澈动了一下,感受到唇上的湿润, 那种小动物般的舔舐, 像是讨好。
明澈隐约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做, 他张开唇,将舌尖探入,褚凛突然抓紧了他, 过后便是热情的回应。
明澈想让他安分一点,向他那边压去,手撑在沙发上,褚凛上半身没法保持平衡,只能勾住他的脖子。
明澈一点点深入,他也不算多有技巧,只是靠着褚凛的反应在调整,呼吸掠夺间,明澈忽然被咬了一口,不算疼,像是小动物难受时下意识的保护机制。
明澈缓缓退了出来,褚凛依旧勾着他脖子,似乎对他突然停下来的举动很不满。
“怎么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坏事,凑上来说道。
“我刚刚不小心咬到你了是不是,我帮你舔舔。”
说完,褚凛便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唇,那双黑眸此刻显得亮晶晶的。
明澈俯身下压,褚凛彻底倒在了沙发上,额前的头发散开,明澈看见了他额头上面有一道疤,他伸手摸了摸,低头亲了上去。
“是不是那时候受的伤?”
那双黑眸此刻便又显得有些湿润。
“不疼。”
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疼,可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是静静地抱住身下的人。
“那疼的时候和我说。”
褚凛将头埋在明澈颈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张嘴咬了明澈一口。
是疼的,那时候又疼又恨,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发呆,后来又得知明澈的“死讯”,这恨也变得无力起来。
再然后又觉得自己蠢得可以,那么一点甜居然让他记了那么久,直到再次遇到,说完全没有一点欣喜那是假的,只是很快便又被其他情绪淹没。
“以后,不会让你疼了。”
明澈低低地说了一句。
他对褚凛,实在是没给什么好的回忆,最开始千般关心万般体贴的时候都参杂着利用。
两人在沙发上静静相拥,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
……
医院的检查很繁琐,在几层楼中辗转,才终于将所有检查项目做完,明澈对自己的检查结果不感兴趣,坐在一旁听着医生的诊断,思绪却早已飞远。
【宿主,你打算和任务对象在一起了吗?】
对于这种结果,977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震惊,毕竟这种事已经在他眼前发生过无数次了。
任务对象总是会在任务结束后和宿主产生联系,连977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领错了任务。
【我觉得挺好的,反正我也要在这个世界继续停留,为什么不能谈个恋爱呢?】
【宿主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每次?】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977飞快地消失了。
“明澈?”
医生已经说他们可以离开了,见明澈还没有要动的意思,褚凛拉起了他的手。
明澈跟着起身,他没听到医生刚刚说了什么,但察觉到了褚凛的表情不太对。
想要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肯定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治疗也只是补救,就如同碎掉的花瓶,记忆再高超的修复师也没法让这个碎掉的花瓶和之前一样。
上了车之后褚凛也一直沉默着,吴励启动着车子,驶离了医院。
窗外的风景快速变换着,穿过数座高楼大厦,掠过绿树白墙,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吃饭的地方,餐厅里飘动着悦耳的小提琴声,中间的景观假山上还有流水的声音,侍应生走路的脚步声很轻,餐厅里只能听到刀叉碰撞和很小的说话声。
他们进到了一个包厢中,这种两人独处的环境让褚凛放松下来,他紧绷的唇角终于有了些许弧度。
“如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