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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还武进士,自称是我的门人呢,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抓了,像什么样子。
“再说马留在这能帮我干活,你们留在这能干什么?吃我的粮食?那可是定量的,美得你们。
“孤不占你们便宜,滚回去重新来过。再告诉王韶,孤很看好他,等着他来呢。”
赵昕的一番话把几人说得面色通红,若是有地缝,肯定就钻进去了。
他们不敢违拗赵昕,又本对这场比试结果不甘,所以并没有特别愣头青地坚持留在此地,千恩万谢离去不提。
只留下一堆不解赵昕之意的人。
然而当消息传入富弼耳中之时,这位总监考不由扶额苦笑,几乎用尽了一切自制力才没有“殿下您真是缺德带冒烟”的评语给述之于口。
妙手一拨,送回去七个用又不好用,搁置也不好搁置的人。
真是对脑力和行动力的巨大挑战啊。
富弼想到乐处,直接对着随从道:“快去备马,我要去范相公那。”
把随从惊得不轻:“相公,不在这看殿下了?”
去范相公那没问题,反正私交一直不错。可您最近不是在打王韶的主意,有意避开韩相公吗?
过去岂不是自讨野火?
富弼哪知随从心中的弯弯绕,怫然不悦道:“要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这种考较后辈看乐子的事,怎么能不同人讨论呢。
韩琦再讨厌,也比夏竦那个老匹夫强。
如此热情追逐着乐子的富弼也没被乐子辜负,他在范韩两人的带领下,很快见证到了新的乐子。
“坏事也,坏事也!”这是范仲淹在敲着桌子惋惜。
“哈哈哈哈,希文兄,我赢了!”这是韩琦在狂笑。
富弼被两人弄得莫名其妙,连忙追问。
范仲淹便隐去赌注,单说了打赌之事,结果富弼还如云山雾罩,不明所以。
韩琦最近正和他较劲,直接出言激他:“彦国兄,你这般不通军事,怕也只能招那帮正在大快朵颐的笨小子为婿。”
富弼果然上钩,一拍大腿就要站起身来。
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韩稚圭,今儿一定揍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礼敬前辈!
范仲淹连忙拦在中间将两人隔开,并出言代为解释道:“行军作战,若入敌国境内,休说是这种敌人煮好的饭食,便是井中的水都不能随便喝,为的就是防下毒。”
韩琦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话中却带着讥讽地说道:“这帮少爷羔子,以为学得几招武艺,读得几本兵书就无敌了,哪知战场险恶,敌人狡诈。
“一点苦都吃不得,自己不会做饭,尽指着别人,那别人锅里的饭是好吃的?
“昏了头了,看不出是佯败也就罢了,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就他一个人怎么煮那么大一锅饭。
“天幸遇到的是殿下,左不过给他们加一些巴豆大黄润肠通便,这要是换了夏贼,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掉脑袋。”
富弼这下终于明白过来,殿下特地放人回去,除了让王韶面
对安置问题,隐藏在其下的就是让他们放下戒备心。
甭管能达成哪一个目的,反正都不吃亏。
相较于范仲淹等人的看后辈出糗的好玩心态,被当成了戏看的王韶心情可谓是不好到了极点。
刚整完军派出哨探侦查四周,结果几锅豆羹饭就报销了十八个。
更重要的是这回战马也没能跑掉。
二十个人出去,只得两人回营。还有一个只是因为吃得少,发作得晚,刚回到营中就趴了窝。
没得挑的王韶只得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哄抢豆羹饭,行动能力尚存的赵从贲。
“你为什么又没吃,这回可是有了军令。”
就这个姓氏字辈,王韶是真怀疑赵从贲是内奸。
赵从贲从容不迫地答道:“方才在营中吃得挺饱的,而且我名次低些,理当让着大家。”
他总不能说他看着那个逃跑的火头军有些眼熟,像是他挑的那个吧!
很合理的理由,王韶勉强信了,心中却打算等会一定要带着赵从贲同去。
是的,事到如今他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带着还会骑术的人直接往赵昕营垒冲。
输是肯定会输的,但倒在冲锋路上不算难看。
再说到时候拖一个下水不亏,两个够本,总好过悄无声息地被殿下一个个算计没。
再说两次下来营中已经没剩多少马匹,他有且只有这一次自己做主的机会了。
正当他要下令之时,外头又有喊声传来:“不好了,殿下的骑兵到了!”
王韶心中大惊,急步走出帐外,但见四方积雪被卷起又被踏碎,犹如一条条游龙,正飞快朝他们袭来。
他此时也来不及想为何殿下的骑兵会来得这么快,明明刚才还在佯败来着。
只与章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