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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的,很明白自己官家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那一套。

  如果能放烟雾弹麻痹对手,削弱战前预备,减少战起时的伤亡,那么稍微说两句软乎话实在是再划算不过。

  当然他同样很明白任何能当众出来的话都代表着并非个人观点。

  即便支持者寥寥,那也是有着支持者的。

  此等挑衅之风断不可长!

  所以他从怀中摸出一对护腕,一边给自己佩戴一边说道:“不如这样,吾少学弓马,君若不弃,与吾较量一番如何?

  “看看这挥锄头犁耙的手,究竟能不能骑得烈马,挽得强弓。”

  章衡也站了出来,沉声道:“吾也算一个。”

  张熙要比试的话一出,许多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说没有人能过胜过他,而是在张熙这个年纪能胜过他的不多。

  尽管张熙因为是张亢的独子,在灭夏之战中狄青并不敢过分驱使他,只把他放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锤炼,所以在诸多青壮将领中并不怎么够看。

  可放在辽国,未及弱冠便雪夜追敌百里,斩获过千就属于纯纯的天才少年,明日之星了。

  即便是同龄的能在骑射这些专长上胜过他,可军功呢?

  绑一块都不够人家单手碾的。

  但还不能说张熙不讲武德,因为是己方有人嘴欠在先。

  正自焦躁之际,忽听到熟悉的笑声:“章副使观之乃是循循君子,又高中状元,也会骑射之术?”

  是耶律宗真下场拉偏架,把张熙比试之言完全略过不提,只逮着后头附和的章衡薅。

  章衡不卑不亢道:“陛下谬赞,骑与射均属君子六艺,外臣也学过一些。”

  这下耶律宗真是真来了兴趣,因为他能听出章衡话中的满满底气。

  以宋人的惯常谦逊,所谓的学过一些应该等于精通。

  在宋国的文士羸弱都快成刻板印象的今日,能遇到一个文武双全的堪比后世彩票中了五千万。

  “那能否为寡人演示一二?”

  “悉从陛下之意。”

  待到箭靶树好,章衡也换了一身猎装站在靶前。

  屏气凝神,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四十步外一箭即中靶心,矢入靶半存有余,显然这个距离还远没有到达他的极限。

  所以都不用章衡再表演骑射,一切的挑衅声音都在箭矢中靶之际瞬间止息。

  众所周知,中原王朝的武官能打不算什么,因为他们一直都挺能打的。

  但武德充沛的文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怪物级别的。

  两汉之时文武分际不明显,士子们以出将入相为人生追求,把周边一众邻居锤得那叫个惨。

  宋国如今绝大部分文臣还是羸弱不堪,武德欠缺,可偏偏他们新继位的那位小皇帝武德爆表,不然那么多人里怎么偏偏挑出章衡这么个异数?

  耶律宗真夸赞章衡的笑语无人知晓是不是发自真心,但默不作声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的皇太弟耶律重元动心了。

  宋国大改旧习,连文臣都变得如此勇悍,灭夏之战涌现出一批青壮将领,在那位小皇帝的率领下好似猛虎率群狼。

  如果与宋廷合作,说不得真能让他坐上那个咫尺天涯的宝座。

  但燕云十六州同样也为本朝命脉,即便送来的密信上只说要其中六州,但还是令他万分不安。

  因为他也是惯于围猎的,清楚知道老虎的胃口有多大。

  区区六州,恐怕喂不满宋国小皇帝的肚子。

  但若是不合作,他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而且等待他的最好结局无非是从皇太弟变为皇太叔。

  可现如今大侄子病重,本朝历代帝王除圣宗皇帝享年六十外,只有开国的太祖皇帝一人活过了五十。

  若是兄长重蹈覆辙,壮年崩殂,由剩下的小侄子继位,重演主少国疑,皇太后摄政旧事,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他!

  年幼的皇帝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曾经把皇位让出去的叔叔放心的。

  耶律重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营地的,只是在嗅到空气中酒肉香气时十分不满。

  不孝子托辞染疾不去参加今日的围猎就算了,怎么还饮酒作乐起来,这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又要惹出祸端。

  耶律重元气得挥退从人,提了马鞭就要去给儿子一顿“爱的教育”,结果刚一掀开帐篷帘就傻眼了,帐中居然坐着两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

  儿子看起来还和他们相谈甚欢!

  而且三人见他入帐,居然无一有惊慌之色,两个陌生人中比较白净的那个居然还主动起身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皇太弟殿下吧。在下宋国严三,有礼了。”

  第154章 平辽射日

  回应梁鹤主动释放出善意的是耶律重元毫无征兆,零帧起手的狠狠一马鞭。

  耶律重元又不是傻子,在见到两人时就已经心有猜测,更何况梁鹤根本没演,直接把宋国严三几个字给糊到了他脸上。

  携带大力的一马鞭甩出,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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