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r />   身体上所有的神经不受控制又十分敏感,蔓藤上散发着跟她身上同样的香气,更加浓郁扑鼻。

  “路以恒,很疼吗?”

  慈雾伸手轻轻抬起他的脸庞。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浅棕的发丝都透着柔顺的光泽。

  透澈到似冬日晴空的冰蓝眼眸,看起来似融化的冰霜,只剩下透着氤氲的水光。

  因为受伤的原因,他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而脆弱的苍白。

  她的指尖触碰着他脸颊上的泪痕。

  他没有任何表情,正因如此那道泪痕仿佛某种暗纹一般在他的肌肤上,让他看起来仿佛会随时碎裂而开。

  路以恒的脸庞在她的手掌之中仿佛一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路以恒没有办法抬手为自己擦去眼泪,他的眼神默然,试图遮掩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努力地压着掉落的眼泪。

  他声音平静地说:“抱歉,我并没有感觉特别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

  “那么就是身体感觉到疼痛,产生的生理反应。”

  慈雾微笑着,然后用手指抚去他脸上泪水留下的痕迹,“慈司的异能还残留在你的伤口上,不驱散,你的伤口很难痊愈。”

  慈司。

  这个名字让路以恒的眼眸浮现出一丝晦暗。

  慈雾的手离开了他的脸庞,温声说:“谢谢你,路以恒。”

  路以恒惊讶地抬眸看向慈雾。

  她深邃的灰眸仿佛夜间森林的雾气,而漆黑的长发似月光覆盖的夜空,妹妹口中童话故事里的精灵女王也不一定有如此的美貌。

  路以恒微微移开视线,低声问:“你是在为什么事道谢?”

  慈雾说:“你帮我母亲引开了异兽。”

  “我受到你的帮助更多,而且那个叫慈司的男人应该不会让你母亲真的受伤。”

  路以恒说,“如果我没有动,他大概也会用血链绑住那个异兽。”

  路以恒在转身引开异兽时,看到了慈司的血链。

  只是慈瑠和慈琉很快就冲了过来,那条血链就消散了。

  路以恒如实地说了自己当时的观察。

  “但你母亲站在我的身前时,我确实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对你母亲的杀意。”

  慈雾点了点头:“当时并不是他可以杀掉我母亲的好机会,毕竟慈礼还活着,慈司杀掉家主的夫人,这是对家主轻视与不敬。”

  看着慈雾的态度,路以恒的心中升起无法用语言解释的情绪。

  他凝视着慈雾浅红的唇 ,似乎又看到了慈司抹上的血。

  ——‘如果你想要’吃‘,我可以把我的血肉都给你。’

  同父异母的哥哥对慈雾有着恶意附骨的态度,甚至对她的母亲有杀意。

  路以恒突然想起慈雾倒在他面前那一天,她的异能透支还受了伤,发带也不见了。

  那个消失的发带被慈司绑在手腕上,仿佛战利品一般让路以恒的心中很不舒服。

  那一天她在倒下之前都很警戒,大概是怕慈司追上来。

  “你后悔了吗?”

  慈雾伸手抓住路以恒无力垂着的手,“你不去引开异兽,我的母亲也不会遭遇危险。”

  他没有引开异兽,慈司会用血链困住异兽,接下来慈琉和慈瑠就会解决异兽,他不用激活激光刀让自己的身体受到束缚带的伤害。

  “不会,因为我先得到你母亲的帮助,如果她没有出现,我可能活不到你来救我。”

  路以恒注意到慈雾在观察他的表情。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母亲很勇敢,但她没有对抗异兽的能力,而且慈司当时看起来是真的想要杀我和你的母亲,所以我不会赌他是否会改变想法。”

  “原来是这样啊。”

  慈雾看着他笔直而真诚的视线,眼眸仿佛澄澈的冰晶。

  她的母亲很勇敢。

  这是慈雾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慈家的人都认为夏繁宁是美丽又脆弱的花瓶。

  但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一直努力地活了下来。

  这件事说出来也许只会令人发笑,但她和姐姐一直都认为母亲是一个勇敢的人。

  此刻路以恒夸赞了她的母亲,慈雾心中泛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仿佛很微小又不起眼的东西穿透结冰的湖面落入了内部。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在内部已经引起了层层涟漪。

  她凝视着路以恒。

  他整个人看起来周身都萦绕着一种清正温雅的气氛,落在他身上的光线似乎都柔软了起来。

  怪不得慈散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路以恒。

  因为对于慈散来说,潜伏在路家的时光应该是相当折磨的。

&ems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