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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才提过他,叶羡凉竟难得有些不自在,她朝叶葭月笑笑,而后不动声色地拿着手机去了房间。

  房门关上,她问:“有事?”

  电话里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周承瑾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语调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陆屹睢,真没谈恋爱?”

  曾经问过的问题再次被提起,叶羡凉没像之前那般冷讽。

  眉梢轻挑,她单手拎过椅子,随意往后一扯,懒懒坐了下去,好整以暇问:“他做什么了?”

  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反应,令周承瑾心一紧,他有些没控制住情绪,将她上次那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叶羡凉,你脑子不清醒了?!”

  空气一滞。

  旋即,叶羡凉蓦地轻笑一声,不疾不徐启唇:“周承瑾,我和谁谈恋爱,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理智在出走的边缘,周承瑾实在是气急:“我是你哥!”

  “哦——”叶羡凉拖腔带调地出声,慢条斯理反问,“当初是谁一口一句‘野种’的?堂堂周家大少爷,我可高攀不上。”

  于是几乎要烧到头顶的怒火,被这句话一下扑灭。

  周承瑾噎了噎,难得气弱,只不阴不阳地夸了句:“你记性倒挺好。”

  “多谢夸奖。”叶羡凉只当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不紧不慢续上,“我还记得,某人说过不关心我。”

  “怎么。”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这会儿,‘自作多情’又不是你的座右铭了?”

  周承瑾:“……”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但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被怼得理智短暂回归,于是抽丝剥茧地,从这段气得人肝疼的话里分析出关键信息。

  调整呼吸,他岔开话题,沉稳开口:“所以,他现在是在追你。”

  “追?”叶羡凉似笑非笑,“姑且算是吧。”

  这讥讽嘲弄的语调,让周承瑾彻底冷静下来,他转而道:“赵锦焱进去了。”

  叶羡凉难得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什么叫,进去了?”

  仿佛隔着屏幕察觉出了她的茫然,周承瑾有条不紊地解释:“他自己弄的那个进出口贸易公司,海关查出了点违禁品,不过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能出来。”

  “只是这里边有陆家的手笔,准确的说——是陆屹睢的手笔。估计等他出来了,也不会在国内多待。”

  气氛一时凝滞。

  好半晌,叶羡凉似是终于回过神来,眼睑半敛,浓密睫羽垂下,叫人辨不清她眸中的情绪。

  她的嗓音不疾不徐,不露端倪:“倒是可惜了。”

  周承瑾淡声:“不急,来日方长。”

  返校后的第二天,叶羡凉得知赵锦焱出国的消息。

  当天下午,体育课结束后,回寝路上,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所以,被拆掉的桥,能再搭上了吗?]

  消息映入眼帘,叶羡凉指尖微顿,少顷,唇边勾出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没回消息,只是切到微信,将某个在黑名单待了许久的人,又重新放了出来。

  而后,似是某人一直等着这一刻,微信提示音接着响起。

  [陆屹睢:十二、枝枝、牛牛。你觉得哪个名字好?]

  从未料到,加上好友后他发的第一条消息会是这个。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令叶羡凉莫名其妙:[?]

  消息发出不过几秒,界面蓦地弹出好几张图片,是那只熟悉的小奶牛猫,每一张神态各异,却都憨态可掬。

  [陆屹睢:十二是因为我们是十二号那天捡到的它,枝枝是因为当时它被困在了树枝上,牛牛是因为捡回它之后,喂它吃的第一口食物是牛肉。]

  [陆屹睢:你觉得哪个名字好听?对了,它是只小公主。]

  看着这几个颇有些一言难尽的名字,叶羡凉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不紧不慢地敲下屏幕。

  [你歧视树树和肉肉?]

  [陆屹睢:女宝宝,叫树树和肉肉有点奇怪吧。]

  叶羡凉“呵”了声,懒得评价他这个说法,直接回了他上一个问题:[都不好听。]

  [陆屹睢: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名字,还不好听?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叶羡凉:[你的猫,你做主。]

  消息发出,手机安静下来。

  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叶羡凉按灭屏幕,从容迈步。

  回到寝室后,安静的手机再次响起,是陆屹睢发来了一条视频。

  这个时间,寝室里就叶羡凉一人,周遭静谧无声,只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嬉笑打闹。

  拇指落下,柔软指腹按在冰凉屏幕上。

  视频随即播放——

  画面中,骨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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