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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嘉继续问道:“平时你同别人有过纠纷吗?”
“我来香江不过寥寥数月,除
了做工,很少同人接触,“简芹迟疑着摇头,又突然露出苦笑,“纠纷有,我前日在重庆大厦被黑心老板骗过钱。”
一直埋头苦记的细嘉笔尖一顿:“你当时报警没?钱要回来没”
听到“报警”两个字,简芹不由得挺直上半身,腰也离开了斜靠的枕头,“当时那个老板讲我没有香港身份证,警察不会受理的。”
“他不这样吓你,怎么能得逞?”细嘉放下二郎腿,将委任证递给简芹,“呐,以后遇到困难,直接同巡街的军装警寻求帮助,他们身上都有这种委任证,你一眼就能认出,或者第一时间拨打999。香江是法治社会嘛,我们会替你出头。”
简芹眼眶更红了,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带着哭腔轻声说:“嗯。”
见不得无辜的人落泪,大嘉赶忙将话题往回收:“你有没有看到凶手的脸,或者留意到凶手有什么特征吗?”
“公厕内外都没有灯,我没有看到他的脸,”简芹苦笑起来,“我当时受了惊,大脑一片空白,哪里有机会注意到细枝末节的东西。”
“多谢你的配合。”大嘉点头道谢,讲话久了他有些口干舌燥,便出了病房去护士站要水饮。
简芹见问询结束,转头问梳化那边的钟子晴:“madam,阿琼有没有事啊?她醒没?”
“琼姐还在ICU抢救,芹姐你好好休息。”帮助法医整理完《伤情检验鉴定书》,钟子晴站起来同简芹告别。
“简芹,如果你回忆起任何线索,请及时告诉我们。”细嘉合上笔记本,跟着钟子晴出了病房。
“又是你!”病房外,周嘉伦正同一名记者扭打在一起。
钟子晴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上次害他们被护士小姐赶出医院的那名《爆周刊》记者吗。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钟子晴上前帮手,同周嘉伦一起,赶在护士生气前,将记者双手反剪,推进了安全通道。
周嘉伦用力将男记者压在墙上,“喂,有必要这么拼吗?”
“大嘉Sir,不搏命,拍不到好相片啊。”男记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四肢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禁锢。
“老实点,”钟子晴顺手把玩起他胸前的证件“汪飞波,好耳熟的名。”
“替你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爆周刊》总编肥波,”周嘉伦空出右手,掏出个波板糖塞到嘴里,“死咬着许sir不放的那位啊。”
瞥到墙角的盆景里有折断的枝条,钟子晴有心捉弄肥波替许学礼报仇,确认安全通道没有安装闭路电视后,随手捡起粗枝条抵到肥波腰间,“拍到好照片有鬼用,还不是拿回去编新闻?”
“冤枉啊Madam,我是良好市民来得!”以为腰间抵的是手枪,肥波脸色发白,额头也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没想到钟子晴不仅武力值高,冲动劲头也丝毫不输她上司许学礼,竟直接拿出枪威胁人。
钟子晴不搭话,将整个舞台都留给肥波一人表演。
肥波急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Madam,揾食艰难,不编故事,哪有市民肯买单?销量上不去,我开不出人工给手下啊,个个都是大学生,连间独立屋都租不起啊。”
明知肥波在买惨,钟子晴捏着树枝的手仍旧泄了几分力。
肥波察觉到“枪口”下移,立刻投桃报李,将藏匿在皮带里的菲林掏出,“Madam,你check下啦。”
确认肥波没拍到任何会侵犯受害者隐私的相片后,周嘉伦松开手,放他走。
肥波顺着阶梯下7楼,确认钟子晴现在出发也追不上他后,才小人得志地回头大喊:“Madam,我手无寸铁,你就随意使用枪支,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枪?我还未领过配枪哦,”钟子晴乐不可支,“咔嚓”一声将树枝拦腰掰断,“没想到你连树枝都怕啊?”
“下次见到我,记得绕路走啊。”钟子晴将半截树枝扔下去,啪地击中了肥波光秃秃的头顶。
肥波自知在钟子晴这里讨不到半点便宜,灰溜溜地走了。
作为这场精彩“表演”的独家观众,周嘉伦忍不住鼓掌,“哇,许sir要是知道今晚的事,一定好舒心、好得意。”
“也不全是替许sir报仇,”钟子晴脑海中出现《爆周刊》曾经的“丰功伟绩”,“我中一的时候,有桩新闻好轰动,影星莫欣欣的女儿被绑架,《爆周刊》多无良啊,为了抢料,莫欣欣去交赎金,他们也开着采访车,声势浩大地跟在后面,直接惹怒了绑匪,最后直接撕票。”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为了抢新闻,踩着无辜者的血肉上位。”
“对付无赖,要使用非常手段。”钟子晴拉开安全通道门,留下一句话给周嘉伦细细回味。
“喂,Winnie姐那边搞定了,问你还去宵夜吗?”周嘉谦趴在前台同值班护士分享画画心得,见到钟子晴回来,急忙将画板收起。
“去!”距离案发已过去几个钟头,钟子晴饿得饥肠辘辘,“不过时间太晚,娥姐已经睡了,食不到她的住家饭。”
“我打电话问问查记同李记,去打边炉啦。”周嘉谦同护士混熟,自然地捞起听筒拨了出去。
斜里却伸出一只手按住了拨号盘,钟子晴扭头一看,法医官罗晟竟还没走。
“Dr.罗,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