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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回来就好啦,不用惊。”
“有阿福叔在,没有命案破不了。”
季思福右手搓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从围村走出来的警员,即便只做到沙展,也是村民心中最值得信赖的保护神。
“喂,看那边,老熟人哦。”大嘉抄着手,朝人群微微抬起下巴。
钟子晴顺着他视线方向看去,闻风而至的小报记者冲到了最前线,个个都举着相机不停按闪光灯,想要抢到第一手料,如果不是有军装警阻拦,他们已经冲进了命案现场。
其中最卖力的那个,是昨日被她捉弄过的《爆周刊》总编肥波。肥波正专注地同军装警斗智斗勇,他打算偷偷从拐角无人处爬进窗户,突然觉得有一道有无形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了身上,让他心跳加速。
肥波下意识地停下按快门的手,抬头一看,对上了钟子晴警告眼神。后腰上昨日被女警用枝条抵住的部位还隐隐作痛,想到钟子晴的百般手段,肥波像老鼠见到猫一般,抱着相机,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
大嘉:“喂,子晴,我们去同附近的村民落口供,你同师父上去等法医科和法证部来。”
等待季沙展同村民简单寒暄后,钟子晴上了楼。一踏入屋内,她立刻同死者产生了通灵感应。
八月中旬,天气仍旧很炎热,李思懿简单吃完餐蛋面后,将空碗随意扔到水槽内,进了卧室。
屋内的老式冷气机不停嘎嘎作响,降温效果却甚微。屋外的蝉鸣此起彼伏,更令他心烦气躁。李思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反而被热得出了
一层汗。
他只好起床关掉了令人心烦的冷气机,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透气。进入浴室简单冲凉后,裸身躺回了床。
微风穿堂而过,温柔抚摸门框上悬挂的风铃,哼唱一首摇篮曲哄他入睡。
“噗通!”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院内,李思懿随手抓来一个枕头,捂住头,继续休息。
“窸窸窣窣”似乎有人顺着楼梯,悄悄上到了二楼,李思懿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被惊醒。
脚步声渐渐逼近了,每一步的落下都让被困在李思懿体内的钟子晴心跳加速,呼吸紧促。
是凶手!钟子晴惊出一身冷汗,她想要拼命大喊将李思懿唤醒,却始终无济于事,她好像真的无法改变受害者既定的命运。
“嚓!”钟子晴脖颈一凉,剧烈的疼痛终于将沉睡的李思懿惊醒,鲜血像泉水般喷涌而出,他双手本能地捂住了受伤的颈部,但始终于事无补。
凶手骑在李思懿身上,随手捞起枕头按在他的脸上,一刀又一刀,用力刺进了他的臀部。
李思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短时失血过多,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越来越多的血从伤口流出,求生的本能让李思懿拼命挣扎,他疯狂地挥舞双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成功在凶手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刮痕。
随着李思懿生命的流逝,钟子晴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突然回到现实,钟子晴脚步有些虚浮,通灵感应中令她提心吊胆的几十分钟,只不过是现实中的短短数秒。她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空气。
“咦,子晴,不舒服啊?”廖温妮带着一帮法证上到二楼。
钟子晴想到“临死”前的最后一秒记忆,指着床上的受害者说:“Winnie姐,受害者指甲里似乎有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凶手的皮肤组织。”
廖温妮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放下勘察箱,拿出镊子,屏住呼吸从李思懿指甲中提取出物质,小心翼翼地放进物证袋后,才笑着对钟子晴说:“你观察仔细,我们会回去验DNA。”
同目击证人落口供的细嘉去而复返,拿着笔记本一边翻一边介绍:“李思懿,24岁,在砵兰街的大富豪夜总会当男公关。”
钟子晴皱起眉头,她对新鲜名词很敏感,“男公关?”
“不就是嘎嘎咯。”大嘉笑得前俯后仰,原来子晴也有知识匮乏过他的时候。
细嘉瞥了一眼幼稚的阿哥,继续讲道:“夜总会上班作息昼夜颠倒,深居简出,除了房主光伯同他相熟,其他村民同他没交流。”
“夜总会那边说,李思懿最近身体不舒服,今日同经理请假休息,没去上班,也暂时联系不到他的家人。”
“宅男一个,会同什么人结仇呢?”钟子晴努力思索起通灵感应中的细节,想要发现蛛丝马迹。
“Madam钟,过来下。”法医官罗晟替受害者简单检查身体后,好看的眉头皱到了一起。
钟子晴顺势蹲到罗晟身旁,女警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让法医官有些沉醉。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
“同简芹身上的伤口好相似。”钟子晴眯起眼睛,努力回忆昨日在病房的特殊检查。
罗晟对钟子晴的表现很满意,点头肯定道:“按照伤口的形状来看,两单case的凶手很有可能使用的是同一把凶器,接下来有的忙了。”
法医官用词谨慎,但钟子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24小时不到,凶手连续犯案,不仅是对警方赤裸裸的挑战,更是对市民生命的巨大威胁
每多耽误一秒,就很有可能会有无辜之人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