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挞含在口中,快步走到客厅,捞起听筒,“喂,哪位?”

  林礼娥努努嘴,钟子朗便转身进了洗手间,拿出扫把清理掉在地上的蛋挞皮碎屑。

  “子晴?我是许学礼。”

  休假第一日便接到上司电话,倒霉,千万不要有命案发生啊!

  钟子晴慌忙将口中的蛋挞咽下,“许sir,咩事啊?”

  “你今日没安排吧?”

  “有,要去书局买复习资料,”钟子晴信手拈来一个借口,为增加可信程度,还搬出钟子朗替自己撑腰,“大哥逼我考大学。”

  “以子晴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考得上,晚点去也无所谓,书局不会关门,学校也不会跑路。”

  “许sir,不会有新案子吧?”见许学礼绕来绕去也不入正题,钟子晴干脆将自己的脖颈递到上司刀下。

  “当然没!”幸好许学礼刀下留人,他笑声洪亮,几乎要把钟子晴手中听筒震碎,“中秋第二日是公众假期,凶手也放假嘛!”

  钟子晴:“……”

  难怪许sir昨日大手一挥放她三天假,今日是礼拜六,这三天假期分明就是她的合法休息日,算下来,还是她吃亏。

  “现在十点,你坐地铁到富丽华酒店顶楼餐厅来,差不多半个钟,请你食甜品啦。”①

  富丽华酒店由澳门前赌王家族创办,消费动辄上千。抠门上司无事献殷勤,钟子晴更好奇了,“许sir,究竟咩事啊?”

  “来了你就知,打扮漂亮点,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是差婆。”许学礼啪地挂断了电话,留钟子晴捏着听筒发呆。

  “喂,醒醒,”钟子朗伸出右手在子晴眼前晃了晃,皱眉问,“你上司不会是打算做媒吧?”

  钟子晴带着满腹疑虑走回饭桌前坐下,“我也不知许sir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呐,你记住,有的人表面热心替你介绍男友,实际上是拿你当盘菜,替他自己拓宽人脉。”钟子朗钟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妹妹身边出现的任何人。

  “许sir不是那种人啦,我先去换衫。”看在上司的面子上,钟子晴摆摆手,溜进卧室挑选合适靓衫。

  “事先讲明,你过两月才满十八,不能拍拖,对吧娥姐。”钟子朗提高音量,抬出母亲大人施压,唯恐子晴在卧室里听不见。

  林礼娥立刻撇清关系,“我就没你封建,有条件好的男仔可以先交朋友,万一子晴钟意,都可以拍拖,最好多拍几个,将来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类型。”

  “咦,我听说某人的初恋男友好像叫钟良朋哦。”钟子朗叉着腰,扭过头,看着母亲叹了口气,父母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劝女儿多拍拖,摆明双重标准咯。

  眼前不苟言笑的儿子同脑海中的亡夫英姿逐渐重叠,林礼娥笑得花枝乱颤,“我初出社会就遇到你老豆,他人靓又贴心,你们都未必有这个福气。”

  “我出门搭地铁啦。”钟子晴推开卧室门,身穿一条白色过膝吊带连衣裙,外搭浅蓝色针织衫,三两步走到鞋柜前翻出一双白色小羊皮鞋搭上。

  不施粉黛,却清新脱俗,钟家有女初长成,不用吃蛋挞,林礼娥心中也甜如蜜。

  “等等,我陪你去,”钟子朗放心不下,抓起外套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叮嘱阿妈,“娥姐,碗筷我回家洗。”

  似玉如花的钟子晴同气宇轩昂的钟子朗,好似金童玉女

  降世,发出一道靓光将大厦前台打瞌睡的保安才哥晃醒。

  邓良才笑道:“喂,子晴,今日警署放蛇啊?不过子朗也去,你们警署业务这么全面?小心兄妹俩都被非礼哦。”

  钟子晴:“……”

  钟子朗:“……”

  出了大厦步行500米即到地铁站,因为是公众假日的缘故,荃湾线上乘客摩肩接踵,久在人烟稀少地区生活的金童坐得头晕脑胀,幸好钟子晴随身准备提神药油,替大哥擦在太阳穴,钟子朗才不至于在地铁上呕吐。

  20分钟后,中环站到了,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中,一间白底蓝窗的方体高塔拔地而起,顶层的旋转餐厅仿佛一艘来自太空的飞碟,平添几分奇趣。

  搭乘电梯上到顶层,透过玻璃,能清晰地看见许学礼同一位妙龄女郎相对而坐,正是昨晚不幸落选的许学仪。

  “放心了吧,”钟子晴双手掐腰,警告她的拖油瓶,“要是被大嘉知道我出门带‘监护人’,一定嘲笑我。”

  “好啦,最多我们分开进,装作不认识。”钟子朗想出折中办法缴械投降。

  “OK!”钟子晴心满意足,提着手袋漫步至许家兄妹桌前,“许sir,学仪,我迟到了。”

  许学礼主动站起来,绅士地拉开中间座位,“没事,时间刚刚好,坐。”

  “观众朋友,下面进行最后一个环节……”餐厅中央的彩色电视正在重播香江小姐决赛。

  钟子晴一落座,立刻替许学仪抱不平,“都怪那个矮冬瓜故意害你,你哪里差过五强啊?”

  “也不能怪成哥,是我技不如人。”许学仪无奈地耸耸肩,却不见几分惆怅。

  钟子晴右手指尖轻轻触碰许学仪的手背,将安慰用掌心温度传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BTV艺员人工低,你是大学生,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啊,子晴,我常常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术,”许学礼笑着摇头,“你记得上月来我们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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