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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干脆从头来过……”没想到罗晟竟记得她随意讲过的话,联想到通灵感应中的场景,钟子晴思路逐渐清晰,“肥波是记者,他很可能查出了一些凶手不希望刊登的消息,招来杀身之祸,既然师父不肯开口,我应该从肥波下手。”
“嗯。”见钟子晴恢复了往日的热血、自信模样,罗晟松了口气。
“阿晟,谢谢你,我差点钻进牛角尖了。”车停在孚美新村外,钟子晴拉开车门,挥挥手,一溜烟钻进大厦。
罗晟斜靠着车窗,直到10楼F座传来沉闷的开门声后,他才再次启动车,伴着晨光驶向归家路。
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车里慢慢生长。
……
钟子晴打开门,林礼娥穿着睡袍刚刚起床,“厨房里有干贝海参粥,我睡前熬的,现在吃刚刚好。”
钟子晴双手抱住娥姐,调侃道:“酒吧生意不错哦,一大早就食海参?”
林礼娥从厨房盛出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到桌上,“海参是你爹地当年的同僚送来的,真是有心。”
钟子晴拉开椅子坐下,“爹地的同僚?之前没听你提过哦。”
“同你爹地一样,当年在O记跟季思福的,当年卧底行动时,你爹地去世,他也因为腿受伤提前退出警队,不过他如今事业有成,好像是某个杂志社的副主编,都算好人有好报,”林礼娥见盯着子晴脸上的黑眼圈快要掉到下巴,心疼道,“哎,你们兄妹俩的工作真是离谱,作息竟然比我这个开酒吧的还要颠倒。”
“大佬也才睡吗?”钟子晴咬了一口海参,肉质饱满、嫩滑爽口、嚼劲十足,赞啊!
林礼娥急忙做出嘘声手势,“声音小点,你大哥啊,昨晚通宵整理卷宗,做律师真是辛苦。”
“想要做既有社会地位又有大把钱赚的大状是这样啦,只有现在熬、熬、熬,将来才能赚、赚、赚,”钟子晴低头拨了两下碗里的干贝,叹了口气,“我们都是透支健康换金钱嘛,世界上就没有轻轻松松的工作。”
“什么情况,案子很棘手啊?”这是林礼娥第一次见钟子晴将失落情绪带回家。
“真是瞒不过你,”钟子晴放下匙羹,靠着林礼娥,“《爆周刊》的总编肥波被发现死在家里,目前所有搜集到的证物都指向师父。”
只有回到家,她才能彻底卸下所有防备,不用当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探,也可以做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爆周刊》?好像你爹地的同僚就在那家杂志社工作,我把他名片给你,搞不好能帮上你的忙,”林礼娥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钟子晴,“等等,你们认为凶手是季思福?”
林礼娥从怀中拉出钟子晴,三两步走到墙边,认真盯着日历数日子,“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哦,你讲笑吧?”
“没有开玩笑!”钟子晴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眉毛、嘴巴、眼睛齐齐向下弯,“我当然不相信凶手是师父,但凶器是师父的配枪,上面只有师父的指纹,现场发现的鞋印码数也同师父的一致。最糟糕的是,连师父自己都承认杀人。”
“我就不懂什么物证、口供,更不懂查案,但我只明白一件事,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季思福!”林礼娥一边收碗筷,一边说,“季思福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同你们许sir一模一样,疾恶如仇,曾经扬言要把天底下所有的罪犯都关进牢里。”
“当年如果不是他经常上报纸抛头露面,社团的人都认得他,其实卧底都轮不到你爹地做。”
“试问一个以惩奸除恶为己任的警员,怎么会突然转性变成自己最讨厌的罪犯呢?”
“我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啦!”钟子晴双手环住娥姐的腰,头也趴到娥姐背上,“师父的理由是,师母去世后,他没有牵挂,索性做了自己从前想做不敢做的事。”
“提到他太太就更不可能啦!”林礼娥擦起餐桌,“你知道季思福同他太太怎么走到一起的吗?”
“他太太被古惑仔绑架,是他单枪匹马英雄救美,他肩膀甚至为此留下枪伤,两个人一见钟情。”
“他太太最崇拜英雄啦、军人啦、警察啦,他把太太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变成他太太最不齿的犯人呢?”
“总之一句话,季思福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林礼娥拿起钟子晴吃完的空碗,朝厨房走去。
“回来啦?”钟子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林礼娥一惊,手一滑,碗啪地摔在地上,碗底未吃完的粥糊得满地板都是。
“Sorry啊,子朗,吵到你了啊?”林礼娥吐吐舌头,刚才只顾着同女儿讨论季思福的案子,完全将儿子刚睡下的事抛之脑后。
“没有,突然想起有个问题没解决,准备起床再看看。”钟子朗摇摇头,转身进了洗手间拿出拖把拖地。
“没休息好就不要做家务啦!你也食完粥再工作。”林礼娥夺过拖把,将钟子朗按到餐桌旁坐下,端出一碗热粥后,才放心地开始拖地。
他们吃饭,娥姐做家务,同小时候一模一样。湿漉漉的地板上,是两排大小不一的脚印,小的是娥姐的,大的是大哥的,同小时候刚刚反过来。
等等!
钟子晴瞳孔微微收缩,翻出工具箱里的卷尺,测量起每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大佬,你身高多少?”
“一米八三。”钟子朗随口答道。
大哥的步长是68厘米左右,师父身高只有一米七五,案发现场凶手的步长是75厘米,没理由身高更矮的师父步长远超过大哥。
现场的脚印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