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争执

msp;刚重生时,她原本想着这辈子至少要安分一点,尽量不树敌太多,但眼下看这几人嚣张的样子,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脾性本就不好,忍到这时才发作已然是极限,更何况她温宴初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气?若没听到也就算了,还偏偏全都让她听到了。

  既然他们先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来砸场子了!

  想到这,温宴初冷笑一声,看向最先开口说话之人:“多日不见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方才听到你声音后就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活的倒是挺滋润的啊,还有精力在这里嚼舌根子呢。”

  此话一出,最先开口那人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人就是梁明,亦是几人中最胆小的一个,前世似乎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后患了失心疯投湖了。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以后,梁明瞬间闭上嘴,在一旁垂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毕竟温宴初在众人眼中如何不堪,她都是丞相府实打实的嫡出四小姐,地位都在这几人之上,他们不敢明着惹。

  但也有不怕事的,譬如宋文举。

  眼下,他也只是面色不虞地瞪了梁明一眼,似乎在厌恶他的胆怯,转头就朝着温宴初扬声喊道:“温宴初,你如今已经无礼到擅闯他人的包厢了吗?!梁明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风味斋,不是你们温府,你最好收敛点!”

  见状,温宴初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她步步向前,脚步最终停在了宋文举面前。

  “啪”地一声。

  一个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宋文举的脸上。

  “你!”

  登时,宋文举目眦欲裂,咬着牙似乎就要起身还手,结果又是一个巴掌落下,这回所有人都彻底懵了,只眼睁睁地看着现在发生的这一幕。

  “温宴初你疯了?!这可是宋尚书家的嫡子!”

  “那又如何?”

  温宴初笑容讽刺。

  “方才骂我是母老虎,又将我与青楼女子攀比的人——难道不是你宋文举吗?你猜猜,如果我将这事告诉了我爹,他明天会不会和宋尚书好好谈谈心呢?讲一讲他的小儿子是如何在外人面前编排丞相府的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些年,宋家只有宋文举这么一个嫡子,虽受宠爱,但奈何宋文举并不争气,这么多年在京城没少惹祸,若没有惹到大人物还好说,但如果真对上温家,宋尚书定然不会向着宋文举,毕竟他这个官职来之不易,朱砂帽还没捂热乎,哪里能得罪当朝的丞相。

  宋文举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下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温宴初,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人都教训完了,温宴初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在现在这个关头对他们真的做些什么,一时之间又气又憋闷,最终将目光移向从方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罪魁祸首——解停云。

  她三两步走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拽住了解停云的衣襟,逼迫他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间,谁都没有说话。

  几日前二人在温府那看似心平气和的交谈还历历在目,他当时说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难道就是这么个处理法子吗?

  抹坏她的名声,让温家难堪?

  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就像这群人方才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为了不想娶她?

  她差点忘了,解停云与她原本就是一样的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谁若惹了他定会睚眦必报,哪怕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所以前世的解停云或许根本不像温宴初认为的那样,在这件事上什么都没有做,恰恰相反,他很有可能因为温宴初拒婚而让他难堪心生报复,将当日发生之事大肆宣扬出去,让温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温、解两家几乎势不两立!

  结果最终还弄巧成拙,反而将两人彻底绑在了一起!

  难怪他婚后待她不似从前那般针锋相对。

  原是他心中有鬼!心中有愧!

  若说先前温宴初还因为解停云为他挡的那一下想要对他好一点,那眼下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后,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都像是笑话。

  亏她还以为这一世的解停云与她上一世一样无助可怜,甚至还担心他的伤势,担心他会不会饿着肚子想要偷偷给他送些吃食,可如今他却生龙活虎地坐在这里,听别人说她的坏话!

  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想明白这些以后,温宴初忍不住骂道:“解停云,你这个混蛋!”

  “我,我不是......”

  解停云下意识喃喃出声,但眼下的温宴初已因一时的怒火上了头,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前世与今生的恩怨在这时全都混为一谈,让温宴初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怨气通通在眼下爆发出来。

  “解停云你给我听好了,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温宴初都不愿嫁给你!你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少在我跟前晃!”

  霎时,万籁俱寂。

  温宴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什么解家,什么解停云,这些对温家不怀好意的人,她不想再和他们产生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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