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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捏紧了衣裙。

  她盯着解停云那双乌黑明亮含着笑意的双眸,惴惴不安般开口问他:“我们,我们是要圆房吗?”

  温宴初从小到大便是这样的性格,她说话做事向来很少会遮遮掩掩,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截了当地问他究竟是何意。

  倘若有朝一日真的要圆房,温宴初觉得也没什么的,毕竟她与解停云本就是夫妻,还是两世的夫妻,两家过了三书六礼,她也被八抬大轿迎来了解府,他们两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况且说实话,她至今都没有想好这辈子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如果真的要以解停云夫人的身份走下去,她现如今好像真的没有那么抗拒。

  而倘若待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她要和解停云好好过日子的话,那多半终究会走到那一步吧,除非对方不是她这么想的,真的从始至终都将她当做名义上的妻子,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和离。

  所以温宴初很想弄清楚,这个圆房,究竟是为了证明什么不得已而为之,还是

  他私心所求。

  于是在解停云的目光下,温宴初又问了一遍。

  “你,你是想圆房吗?”

  她因紧张所以问出来的话也有些结巴,整张脸都像是染上了霞光一样,在烛火的映照下轮廓更显娇美,再配上她稍有些心虚娇憨的模样,简直像极那种含。苞待放、怯怯欲羞的花卉,看得解停云渐渐深陷其中,已经完全移不开眼。

  他没料到温宴初会问得如此直白。

  多年的相处,解停云却发觉,在他们二人成亲之后,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几乎和她从小一同长大的青梅。

  原以为面对他的戏弄、他的满嘴胡言乱语时,温宴初会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打他骂他,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在他面前好像从未再露出过这般模样,她开始会害羞、会拘谨,会露出那等羞怯的样子,像是少女怀春一般,包括现在。

  解停云不知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但她这般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在这漆黑寂静的深夜里,当真是像极了某种暗含深意的邀请。

  且不说解停云本就没有那什么不举之症,如今看着眼前这般娇艳欲滴的温宴初,他心里早就动了邪念,幸好自己身上一直盖着被,但他还是不动生色地动了下腿,像是欲盖弥彰般的掩饰。

  这点小动作自然被一直盯着他看的温宴初尽收眼底。

  她两世都是姑娘,未曾真正做人妇,更不懂男人此举意味着什么,只当他兴许是腿上的伤不舒服了,连忙上前想要伸手掀开解停云身上的被子,看看他那伤口现在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她手就要挨上了,吓得解停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然而当他掌心真的触及到柔荑的那一刻,却又如同触了电一般,浑身俱颤,额角簇簇落了汗,像极了难以忍受的痛苦模样。

  温宴初将这些通通看在眼中,见状她有些急了,拼命般去挣自己的手,得了解停云的一声低问:“大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解停云因情绪难以抑制,说这话时的语气兴许比平时重了些,听在温宴初耳中倒像是质问一般,她没由来地心中一酸涩,只当他是不愿自己碰她亦或是旁的。

  她果真是会错了意吗?

  想到这,温宴初神情略显黯淡,却还是解释了一句:“我见你像是难受的样子,担心你是不是腿上的伤又疼了。”

  见她这般伤神的样子,解停云也自知方才的语气兴许是有些重了,顿时心生愧疚,不自觉软下了语气去回她:“没什么大事,就是隐约疼了一下,过会就好了。”

  听了这话以后温宴初却是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额头都冒汗了,若不是当真疼得紧,怎会如此?”

  解停云:“”

  这个傻丫头,人真是越来越精明了,这该让他怎么糊弄过去?!

  见他沉默没有说话,温宴初更觉他就是不让她担心所以敷衍。

  想到这,温宴初也不管眼下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手上登时就用了力要去掀他被子,被反应过来的解停云连忙拦住了。

  “真没什么事!”

  因慌张,解停云这话倒像是喊出来的,话里没有恶意,却还是将温宴初给喊懵了。

  他种种阻拦,是真让温宴初觉得有些伤心了。

  她本以为这一世她与解停云之间的关系已经并非那般恶劣,她们一起也算经历了不少的事,就算没有旁的感情,但盟友兴许也还算得上的,毕竟他们早就成了一条船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他的伤温宴初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跟她藏着掖着的?这段时间的药还都是她给他上的呢!如果要害羞前两日早就害羞了,偏偏轮得到现在?

  所以温宴初不高兴了,不止不高兴,她心里还没由来的跟着难过。

  凭什么啊,搞的好像她早就把他放在心上了,而解停云倒好,像是还没把她当做自己人一样,更别提他们两个都同床好几天了吧,从他身上有伤开始,上了床以后就再也没下去过。

  虽没共枕同衾,但夜里两具火热的身躯时不时便会贴在一起,温宴初都尚且在夜里醒过,她不信解停云就一次都没有过。

  但这话温宴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万一她真的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眼下,温宴初长睫垂下,投落一片阴影,神情是显而易见的落寞。

  她一直沉默不说话,解停云很快就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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