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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解停云原本以为是她想明白了心思,所以要他留下,却不曾想一出口说的

  竟是这个。

  她杏眸水灵灵地圆瞪着,神色像是误闯了什么禁地的小鹿一般无辜,一番话说的是真情实感,倒是真切地为他着想,生怕他被人看不起乱传闲话一样。

  说实在的,解停云从小到大都确实不在意这些。

  或许一开始尚且年幼的时候是在意,但后来与解家人的龃龉全都摆在明面上以后,他就渐渐开始不在意了,因为从那日开始,他就不单单只是解家的小侯爷解停云,他便要做这京城中最不务正业的纨绔,一个让人人都引以为惧的恶霸般的公子哥儿。

  若要做成此番恶名,他当然得摒弃掉那些身外之物,一开始还不大适应,后来脸皮慢慢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了。

  于是解停云这样想着,他便也这么说了:“我不在乎这些。”

  温宴初听后还是撇了撇嘴。

  解停云心大,她心眼可小,谁若是敢说她坏话,她能记一辈子仇。

  就上一世跟她有些龃龉的那些人,她到现在可都还记着呢。

  一想到今夜若是分了房,之后解停云怕是就不会再回来了,那他们两人之间不就又变成上辈子那样了?

  那可不行,眼下都已经跟他近距离接触过了,日后说不定就能近一步交心了,说不准就能探寻到更多关于解府,亦或是解停云身上的秘密。

  左右她也不反感解停云,而且刚刚在床上发生的那点事,她更不讨厌,既然这样,她不觉得尴尬,解停云脸皮厚肯定也不觉得,那还有那个分房的必要吗?

  完全没有啊。

  温宴初心里已经有了抉择,眼下也跟下定了决心一般,手上铆足了劲,直接拉着解停云的衣服,用力将他拉着一路跌坐在了床上,坐在她身边。

  然后温宴初紧跟着笑眼弯弯看向了他。

  解停云:“”

  他屁。股有点疼,这是能说的吗?

  算了,好像不能说,他是真怕说了以后温宴初立马接上一句“我帮你揉揉。”

  他憋着的那股邪火至今可还没散去呢。

  想到这,解停云闭了闭眼,正在心里念之前看过的经文以求净心,脸旁却有香风拂过,只往他鼻子里钻。

  温宴初在无声之中攀上了他的手臂。

  虽不懂解停云箭在弦上为何不发,但他若不愿温宴初倒也不至于强迫他这样那样的,即便方才有些尝到了甜头,但还不至于到那种不要不行的地步。

  更何况解停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日刚因这事得了管家权,屁。股还没坐热呢,若要就此圆了房,指不定还得怎么编排他们,日后想要再掌权可就不容易了,不如先站稳脚跟再说。

  但

  黑暗中,温宴初抬眸瞧了一眼解停云的侧脸。

  她的计划可不能被破坏。

  兴许也算是有求于他,温宴初稍稍放低了姿态,小鸟依人般抱着解停云的手臂依偎在了他肩头,如此举动吓得解停云浑身俱颤,像是要抽出手臂往外跑的样子,结果刚动身,就被温宴初咬牙切齿地扯了回来。

  一回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

  “刚才我在床上让你起开的时候你怎么不起开跑呢,现在想跑了?”

  解停云:“”

  他干笑一声,下意识说道:“那个时候,换做哪个男人舍得走啊”

  于是温宴初眉一挑,皮笑肉不笑:“这是得了甜头了,翻脸就不认人了是吧,这若真是叫你吃着了,不会完事之后提上裤子就跑吧?”

  解停云:“”

  “我没有,我是怕我”

  温宴初才懒得听他解释,她现在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趁他眼下思绪纷乱,便紧随其上。

  “我不管,你刚对我做过那种事,竟然就想着将我撇下让我独守空房,首先我心里就觉着不好受。”

  说着说着,她似乎真是委屈极了,到了最后声音都小了,像是呜咽。

  解停云听后心下一抽。

  他以为她或许只是将他当做取悦她的工具罢了,原来也会想让他陪着,与他温存吗?

  犹豫间,解停云还是默默将手移到了她的手背上,只安抚地在上头拍了拍,没再移下去。

  温宴初心下一喜,面上不显露声色,只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

  “而且你现在本就是不举之身,你尚且可以不在意,但我一想到之后在解府说不定就要被人指着后背说三道四的,我浑身都难受,若你日后再与我分房,那我在旁人眼中可就真真实实地守了活寡了。”

  听到“不举”二字,解停云又沉默了。

  但温宴初说这话时的语气可怜巴巴的,话里话外都在与解停云透露:她不想被人说三道四,更受不了这样。

  这又让解停云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

  解停云一直都记得,温宴初从小到大受到的非议并不比他少,况且他二人境遇大不相同,一个是娇生惯养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一个是爹不疼娘不爱只被当做工具一般培养的继承人,从始至终几乎所有的人都拿他们二人互相做对照,兴许温宴初也这样过,但只有解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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