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个初来乍到的弟妹。”
一听这话,杜柔登时就笑了,后来发现这兴许有些不合礼数,便逐渐将笑意收敛,佯装淡定回道:“瞧弟妹这话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做嫂嫂应该做的,只不过比起大嫂来,我在这方面就显得逊色多了,兴许也就只比弟妹你懂的多一点。”
“这府中中馈向来都是大嫂一人掌管的,具体的,你还是得向大嫂请教。”
听杜柔话里话外无一不在提陈令容,温宴初心中了然一笑,只是面上依旧苦恼。
“只是大嫂迟迟不来,我如今也拿不了主意,方才还想着今日想在大嫂的陪同下去看看侯府名下的店铺,先熟悉熟悉日后打理起来也方便,但眼下都这个时候了,我比较担心会不会是大嫂恼了我昨日之举。”
“怎么会。”
杜柔笑着宽慰她。
“大嫂不会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再说了,你昨日身子不舒服,我们做嫂子的自然能理解,这几日你本就太过操劳,大嫂她会理解的,店铺这事我的确是不大清楚,确实是要大嫂陪你一起去的,毕竟那些掌柜的都与大嫂关系很是要好,想必只要大嫂一开口,那些人必定会像尊敬大嫂一样尊敬你的。”
这样一番话下来,温宴初心里也摸清楚了一个大概,看来陈令容从前一直是自己把持着这些,杜柔话里的幽怨与仇视的确不似作假。
但温宴初只装作是没听出来一样,笑着将这话题揭过,先与杜柔对起了她们院子里的账务,到最后已将近正午用膳时,也不见陈令容的身影。
温宴初看了眼天色,与杜柔纷纷放下了手头上的事。
“二嫂要不要在我们这边吃一口?”
杜柔笑了笑:“不用麻烦了,这些账也都对的差不多了,弟妹很有天赋,这里也没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了,其余的还是要等大嫂来。”
说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也不知大嫂那边是怎么了,现在这个时候,今日就算来了,怕是也看不了铺子了。”
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实则也是挑拨。
温宴初在她身后笑了笑,将她一路送了出去,路过前院时,隐约传来一阵嘈杂声响,恍惚还伴着几声凄
厉的惨叫,直将杜柔吓了一跳。
那声音,她听着甚至还有些耳熟。
杜柔缓缓看向了温宴初,似是无声的问询。
见状,温宴初面不改色:“教训一些不懂规矩的下人罢了,若是吓到二嫂了的话,弟妹在这里先跟二嫂赔个不是。”
杜柔最是胆小,一听是在教训下人,不敢去听也不敢去想了,甚至隐隐加快了脚步,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说来也巧,她们二人刚离开这里,紧接着便有几个小厮一起将一名丫鬟抬了出来,那丫鬟虽没断气,但也半死不活了。
经过温宴初与杜柔身边时,他们甚至还行了个礼,也是在这时,杜柔看清了那被打的丫鬟的脸,心里登时一紧。
那是
见状,温宴初笑道:“二嫂可认得这丫鬟?”
杜柔下意识否认:“不认识,弟妹院子里的下人,我如何能认得?”
温宴初点头:“我觉着也是,但这死丫头嘴硬,愣是说自己是二嫂的人,既然二嫂不认识,那便将她发卖了吧,这等挑拨你我妯娌关系的下人,可真是万万留不得。”
说着,温宴初只是瞥了杜柔一眼,便又笑着继续往前走。
身后,杜柔却只觉自己全身血液好似都在发凉。
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下人,的确是她安插在解停云院子里的眼线,解停云与温宴初迟迟未曾圆房一事,就是由她传出来的。
想到这,杜柔再看向温宴初时,目光已然不同。
温宴初这是在故意敲打她
送走杜柔以后,温宴初只觉浑身疲惫,她从小到大都很少跟杜柔这种人打交道,感觉脸都快要笑僵了,还得说一句话琢磨一句,脑袋都快疼死了。
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她脸色显然不是很好,解停云在她对面,见了以后默默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
“怎么样?”
他问的小心翼翼的,温宴初听后倒是笑了,意识到自己脸色可能太难看了,连忙渐渐放松下来。
“我没什么事,杜柔可能被吓到了吧。”
一听这话,知道她没吃亏,解停云立即松了口气。
“她吓到就吓到吧,和我没什么关系。”
说着,又往温宴初碗里夹了一块肉。
温宴初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默默将解停云夹来的肉全都吃了。
解停云见状笑了一下,一边吃一边问她:“陈令容呢?”
温宴初:“陈令容她没来,不知道下午会不会过来。”
解停云听后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解风:“你再去‘请’一遍,要是再不来,那我们就亲自登门,看看大嫂究竟有多威风。”
解风得了吩咐以后立刻去照办了,用过午膳以后,陈令容那边也还是没派人来回话。
既然她没来,那温宴初也不愿刻意去等,先回屋里歇了晌,一直到将近黄昏时,温宴初已经醒了许久,陈令容也还是没来。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