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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开始想,陈令容既然会有这么一次偷偷跑出去偷腥,而且还轻车熟路地趁着天黑出府,可见这等偷偷摸摸的事以前应该是没少干。
陈令容与解停修是夫妻,夜不归家,对方能不知道?想来说不定解停修已经知道很多次陈令容晚上偷偷跑出去的事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罢了。
所以如今被温宴初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他记得
当初,是解停修非要娶的陈令容,虽然陈令容家里有钱,但解停修好歹是侯府长子,即便身子骨已经难堪大用,但娶一位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难题,那样至少还能为解家其他子弟的仕途添彩。
可当年解停修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娶陈令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他身子本就薄弱,从小到大又向来听话懂事,毕竟是亲生骨肉,解晟铭与孙雅竹又怎能真的将他逼到绝路?
无奈之下,解晟铭与孙雅竹只能点头应下这门亲事,也幸好陈令容家底丰厚,为了能嫁给解停修,带来的嫁妆全都填补给了解府,这么多年在打理府中事务上也是任劳任怨、井井有条,几乎从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解府这几年在陈令容的打点下家底也是越来越丰厚,现在京城里谁人不知,解府只有个空壳侯位,在朝堂上仕途不行,但绝对是京城名门中数一数二富得流油的门户。
这些,几乎全都倚靠了陈令容。
而解停云也记得,陈令容与解停修刚成亲的那几年,夫妻二人很是恩爱。
解停修从前刚知晓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整日里人都是阴郁的,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更不愿与人见面,随着时间推移才渐渐好起来,但终归是回不到从前那般的风度翩翩。
在解停云的印象里,自家这位大哥,过往的风姿可要远远超过那个什么祝唯安,只是可惜了。
不过这些,也都在陈令容嫁到解家以后有所好转。
但是
他们夫妻二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呢?
解停云不禁陷入沉思当中。
好像没有任何的预兆,在陈令容生完孩子以后的某段时间,他们夫妻二人就远不及从前的亲热,那时解停云只当是他们年岁渐长,也就没有从前那般热情,可是后来解停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眼里究竟是否有情,其实旁观者是可以看出来的,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从前又那般恩爱,但凡出了一点的嫌隙,都能被人察觉出来。
足以可见,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绝对不是这段时间才有的,恐怕已经持续很久了。
所以现在解停云心里也没了底。
他先前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只觉得像解停修那种好面子的人,今日被他找上门,自然会碍着面子去管这事,一边算是给他提了个醒,另一边说不定也能帮上温宴初的忙。
结果如今可好。
想到这些以后,解停云幽幽地叹了口气。
比起他这般忧心忡忡、满脸心事的样子,温宴初倒是比他好一些,反而还能笑着安慰他:“不是吧解停云,你就因为这么一点事心情就不好了?”
解停云抬起头,抿唇反驳:“我没有。”
显然就是有。
对于他的口是心非,温宴初早已见怪不怪了,她抱臂轻轻哼了一声:“我管你有没有,反正你若是再这样苦着一张脸,我就当作你是看不起我。”
解停云:“?”
闻言他瞬间就急了,忙抬起头。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温宴初见他这样心里觉得好笑,但面上还维持着方才那副冷脸的模样:“怎么就不是了?你一直记着这事,是不是就是不放心我,觉得我管不好你们解府,也管不好你们解府名下的那些铺子,所以一直想着要让陈令容出面帮我!”
解停云听后一噎,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我冤枉啊夫人!”
他反应虽然够快,但¨最开始那一副怔愣的模样还是没能逃过温宴初的眼睛。
这一回,哪怕刚才是一点气都没有,现在眼中也已经被滔天怒火侵占。
她猛地打了解停云几下。
“你竟然还真是这么想的?!我方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说出来想着帮你分散注意力,之后好能安慰你!结果你倒是好,我这些话直接说中你了是吧!”
解停云心虚,但是他还是立马就反驳道:“我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我绝对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不想你太过劳累,不想让你因为解家这些事影响了心情,更不想让你整日里只顾着这些反而冷落了我,若是有陈令容,确实事半功倍,既然能利用上的人,为何不想着利用一下呢?”
尽管解停云这张嘴能言善辩,但温宴初心里的气还是没有完全消退。
兴许是出于心里的那点骄傲,温宴初也不是很想求助她人,更何况对于解家的那些商铺,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那些商人惯是会见风使舵的,只要让他们心里清楚,陈令容掌握的权已经全都被温宴初所揽,那么那些原本听命于陈令容的掌柜,也自然会转向温宴初这边。
唯一一个让她比较上心的,也就是陈令容与那群掌柜的之间是不是有些见不人的交易。
本来昨夜是想着看看陈令容是否会私下里与他们联系,不曾想竟是撞见了那种事。
温宴初心里这般想着,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