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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温晏丘的洞察力太强,与他打交道,很容易就会被看透,但温家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盟友,解停云别无他选。
如今解家已垮,温家便自然而然地少了一个威胁,但
“有一件关于解家的事,我想我该告诉将军,将军也好早作打算。”
温晏丘:“你说。”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解停云听后点头,随后便没有再开口多言,如此,两人倒像是在短时间内心照不宣地达成了结盟的共识。
该说的都说了,温晏丘似乎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见解停云也不再开口说话,他便颔首道别,转身走了出去。
如此,屋内重回安宁,解停云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与温晏丘即将谋划的事是剑走偏锋的险事,若一招行错,怕是要万劫不复,可只有这样,温家日后才能高枕无忧。
他要温宴初,永远都无忧无虑,做她金尊玉贵的温家四小姐
温宴初的气来的快,散的也快,一觉醒来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昨天晚上,解停云同她表明心意了!
可喜可贺,这个嘴硬的家伙总算是开了口,不至于再让她总是像患得患失一样。
喜悦在一大清早冲昏了头脑,也让她全然忘记了昨日夜里的那点不愉快,洗漱完用过早膳便急匆匆地往解停云那跑。
一进屋,就瞧见了刚往里屋走的府医以及她的母亲和二嫂,还有一个生面孔。
见到她来了,谢云秀连拉过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身边。
“你这孩子,对待自己的夫君怎么都不上心,这一屋子数你来的最晚,都不如贤妃娘娘派来的
谢女官脚程快。”
听了这话以后,温宴初便下意识打量起屋内唯一的生面孔。
“这位是”
谢云秀凑到温宴初耳边低语:“你长姐身边的心腹女官,是太妃娘娘那边的亲戚。”
也是谢云秀家的旁支,是自己人。
如此,温宴初脸上忙扬起一抹笑来,朝这位谢女官行了礼,如此便算见过了。
谢女官没什么架子,见到温宴初以后眼神更是柔和了不少,将怀里抱着的匣子递到了温宴初手中。
“娘娘在宫里最惦念的人便是四小姐,娘娘先前听说您受了伤,在宫里担心的茶饭不思,后来姑爷又出了事,娘娘实在是担心,便派了奴婢来。”
“娘娘出不了宫,也不知四小姐缺什么,只能将各样首饰都放了几样,还有一些涂抹伤口的药膏。”
温宴初听后立即将面前的匣子接到了怀中,模样看着对此有些爱不释手。
温家的嫡长女温宴清早在未入宫前便极其疼爱这位幼妹,那时温宴初岁数还小,等到稍稍懂事的时候温宴清就已经进宫了,从此姐妹俩便没怎么见过,只是逢年过节会进宫探望一二,但这么多年,姐妹二人的感情还是很好。
如今听到妹妹与妹夫出事,温宴清更是着急得生了一场大病,皇帝见了以后心疼,这才同意了温宴清的请求,让谢女官出宫一趟,否则正常女官在任职未满时是不得出宫的,这是皇帝为温宴清开的特例。
温宴初心念微动,捧着怀里的妆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记得前世,这位皇帝从一开始就很是宠爱长姐,虽然长姐一直待他不冷不热,但宠爱也从未消减过。
皇后之位悬空已久,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若温宴清诞下一儿半女,这后位必非她莫属。
如果温宴初没记错的话,她的长姐确实怀过孕,而且还是在前世的这个时间点上,只不过那时温宴清不知怎么,竟是不愿生下这孩子,也一直瞒着皇帝没有告诉,偷偷在自己宫里打掉了这孩子,事后被发现,皇帝勃然大怒,却碍于温家的面子,没有严惩温宴清,只是将她软禁,剥去了协理六宫之权。
这也是让皇帝迁怒温家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温宴初身上不禁一寒。
她长姐循规蹈矩这么多年,为何好好的一个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温宴初直觉这事有些蹊跷,这事关她长姐的身体,还有温家的命数,温宴初不可能不挂心。
于是温宴初收了礼,便也笑着关怀问道:“谢女官,不知我长姐近来如何?”
谢女官听后笑着答道:“娘娘还是老样子,只是前段时日身子骨不太好,这两日才堪堪好转了些。”
听了这话,谢云秀与温宴初都眉头一蹙面露担忧。
“清儿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好吃饭?”
谢女官一噎,随后面露难色。
“夫人,您是知道的,当年那事”
谢云秀闻言一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
“这种事就不要再提了,但清儿总这样也不好,她最近同皇上相处的如何?”
谢女官是温宴清的心腹,也是温家信得过的人,她知晓不少事,是专门给宫里的温宴清以及宫外的温家递信之人,所以有些事都不必避讳。
“回夫人,还是老样子,娘娘待皇上依旧不冷不热的。”
谢云秀听后叹了口气。
“她还是没走出来,这样下去不行,都多少年了?皇上早晚会有厌烦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