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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垂在身侧的手瞬间用力攥在一起,随着他缓缓起身时才卸了力。

  看着皇帝那张得意的脸,温宴清几乎是报复性地开口:“是吗,谁说臣妾要死了?皇上可真是会开玩笑,能让皇上承诺无法成真的办法,又不止这一种,而正值大好年华的臣妾,又岂能说死就死呢。”

  她自在地笑着,那副刻意明媚的样子落在皇帝眼中只觉得刺眼,让他有种一切又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

  他瞬间抬手捏住了温宴清纤细的脖颈,温宴初的惊呼也在此刻脱口而出,皇帝的手越用力,温宴清的表情就越痛苦,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温宴初立即冲上去试图掰开皇帝的手。

  “皇上!求您看在我长姐失去骨肉伤心欲绝多日的份上饶我长姐一命!”

  不知是否是他们逝去的孩子唤醒了皇帝的良知,总之皇帝用力将温宴初甩在了地上,随后便抽走了掐着温宴清脖子的手,俩姐妹纷纷倒在地上,一个捂着身后痛得睁不开眼睛,另一个捂着脖子大口呼吸。

  凤冠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在地,珠串摔得粉碎,但皇帝见状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只是冷漠地朝着身后嘱咐道:“明日重新送个凤冠来。”

  他的仓库里面,有数不尽的凤冠,什么样式的都有,都很衬她。

  临走之前,皇帝目光深沉地看了温宴清一眼:“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还有,下次别再故意激怒朕,否则”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温宴初的身上。

  “温家全家朕动起来兴许费点力气,但只是一个人的话,于朕而言可是容易得许多。”

  说完以后,他便转身走了,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屋内重新陷入沉寂当中。

  温宴初半趴在地上松了口气。

  现在她不仅庆幸屋里藏着的那俩人没被发现,更庆幸自己还活着。

  而她也是通过方才皇帝最后的那句话才知道,今天晚上皇帝之所以突然发疯,完全是因为温宴清故意说的那些话将他惹怒了,但正因如此,才会让他转移注意力,让他不会察觉屋内的异常。

  温宴清为何这样做,答案显而易见。

  人大概已经走了一会,内室藏着的那两个人才终于走了出来,一人扶起来一个,温宴初缩在解停云怀里,但温宴清却躲开了谢锦的手。

  她站定在原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一句:“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谢锦手一抖,看向她。

  温宴清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但嘴里依旧说道:“我们都不应该再沉溺于过去那些事了,你已经不再是周锦,而我也不只是温宴清,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分明在那个不速之客来之前,他们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

  温宴初似乎想要上前,被解停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并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就在温宴初迟疑的这段时间里,谢锦短暂地上前抱了温宴清一下,随后便迅速撤离了身子,带着解停云离开了这里。

  窗户敞开又关上,吹乱了温宴清的头发,而她望着谢锦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无声落下。

  “对不起”

  温宴清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呢喃了这么一句。

  她不敢赌。

  不敢再拿他的命去赌了,若是有朝一日被皇帝发现,她会彻底失去这个人。

  也是今日这一遭才让她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她宁愿自己永远深陷泥沼

  出宫的路上,解停云三番五次想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直到俩人彻底安全,他才忍不住问:“就这么走了?”

  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爱人重逢,温宴清那样子明显就是口是心非,解停云实在不懂谢锦是怎么舍得扭头就走的,换做是他,他一定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什么困难不能两个人一起挺过去?

  但很显然,谢锦不这么想,闻言他也只是点点头:“嗯,走吧。”

  解停云继续追问:“以后真就再也不来了?”

  谢锦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他这幅模样,解停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谢锦,你先前跟我说的那些我还以为你有多深情,我还在想我解停云交的朋友真牛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怂?!你明知道把温宴清留在那就是在受苦!”

  “可我只能这样做。”

  比起解停云的愤怒,谢锦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了去一样,他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解停云,我早就已经过了会冲动的年纪,在做任何事之前我需要去想很多,我忍了这么多年,这次进宫已经是我忍无可忍,能见她一面我已经很知足。”

  谢锦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几乎是全天下最骄傲的姑娘,她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看见她被折断脊背的样子,她不会能容忍我见到她最狼狈的那一面,这是她仅存的骄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发现了,那我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蛰伏,就全都功亏一篑。”

  “我更不敢想,到了那时,她会怎么样,她可能会被我害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因为知道我还活着,所以她不会再去寻死,只要我还好好活着。”

  这是温宴清唯一的期望。

  她不会想再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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