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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星渊此时面容紧绷,看起来像是没有听到孩童的童言童语,若是忽略了邹星渊通红的脸蛋的话,邹将军还以为邹星渊真的这般镇定。
而此时的茅荣轩正躺摇椅上悠闲自在的摇,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水,还时不时的能感受到远方的风吹拂在脸上,好不惬意。
但邹星渊急匆匆的脚步却打破了独属于茅荣轩一人的悠闲。
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正在院中闭目养神的茅荣轩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赶忙将盖在脸上的书本拿下,睁开眼,便看到邹星渊快速的往房中跑。
那架势似乎是后面有什么人在撵似的。
这些时日,茅荣轩几乎每天都出门,出门的次数太过频繁,茅荣轩便想待在家中,自然不知晓今日邹星渊在街上遇到的事情。
见邹星渊这般行迹匆匆的模样,茅荣轩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当即从摇椅上下来,后脚跟着邹星渊进了屋,独留没反应过来的摇椅吱吱呀呀的晃悠个不停。
急匆匆进了屋的茅荣轩一眼就看到邹星渊小脸通红,愣愣的坐在那发呆。
茅荣轩见此有些好奇,平日里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现在竟呆愣愣的坐在那出神。
他第一次见邹星渊这般,有些担心又有些惊奇,生怕真的有人欺负了邹星渊。
被邹星渊这般呆愣愣的反应吓到的茅荣轩根本没有想过:邹星渊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四品校尉越骑,他亲爹又是一品大将军,在边疆有有谁能欺负的了他。
就算邹星渊身上无官职,凭借邹将军在边疆的威望,这城中也找不出敢欺负邹星渊的人,更何况,邹星渊身上有官职。
若真的有人找事,那便是挑衅朝廷命官,这处罚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茅荣轩自以为夫郎身娇体弱,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到,根本没有想那个深。
他只知晓邹星渊方才急匆匆的跑回家,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茅荣轩走到正出神的邹星渊身前,满脸关怀的问道:“今日怎的回来这么早?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其实茅荣轩更想说的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但如今理智回归的茅荣轩想就算是有人欺负他夫郎,就算是邹星渊不计较,那他的大舅哥也不会放过此人。
更何况在岳父的眼皮子底下,更不会有人如此放肆。
茅荣轩越是关心,邹星渊的小脸红的越狠。
茅荣轩这般关心,好似真的应了方才街上稚童的话,自己将茅荣轩遗落在家。
茅荣轩看着邹星渊越来越红的小脸很是奇怪,明明他不似京城家的公子和姑娘一般白皙,许是久居沙场的缘故,邹星渊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对此,茅荣轩表示:他爱的就是邹星渊这种健康美,与那些世家子弟,动不动就咳嗽的模样大不相同。
因着邹星渊小麦色的皮肤,就算是脸红,也不太明显,若是不认真看,压根看不出来邹星渊在害羞。
但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的茅荣轩对邹星渊害羞的表现很是了解,见邹星渊这般反应,茅荣轩便知晓应当是没什么大事。
原本茅荣轩提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悠闲的坐在邹星渊身侧,顺势倚在邹星渊身旁,坐在那静静地等着邹星渊的答案。
现在的茅荣轩心中很是好奇,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让自己这个甚少害羞的夫郎竟然躲到家里来。
邹星渊看着茅荣轩俊俏的面孔,不由得想起了方才那孩童说的话,本来不太明显的脸,现在似乎更红了一些。
按照方才那小童的意思,仿佛茅荣轩才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夫郎,自己是主外的一方。
茅荣轩见邹星渊不开口,半是好奇,半是试探道:“夫郎既然不愿说,那定是收到了极大的羞辱,为夫这就去找岳父问个究竟,然后去为夫郎报仇。”
话音刚落,茅荣轩就真的站了起来,作势要走,那架势似乎是邹星渊不说,自己非要去问个究竟。
听到茅荣轩这话,原本缩头当鹌鹑的邹星渊终于有了反应,见茅荣轩真的要走,瞬时伸手拉住了茅荣轩的衣袖,拦住了他。
计谋得逞的茅荣轩背着邹星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转而一脸认真的看着邹星渊。
很是体贴的说道:“夫郎不必拦我,既然夫郎不愿说,那定是那登徒子地位尊贵,便由我亲自出马,我还不信,这世上能有比我这个亲王地位更加高贵之人。”
茅荣轩这架势,似乎认定了邹星渊被人占了便宜,若真的让茅荣轩去找爹爹,最后岂不是会闹出笑话。
这般想着,邹星渊更是不能让茅荣轩走了,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邹星渊方才之所以不愿说,是因为脸皮薄。
虽说他自小在兵营中长大,跟着一些糙汉子长在一起的,可兵营中的士兵,因着自己的身份,并不会说些粗话。
平日里大家也会善意的调笑他几句,可那时他并未成亲,也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深意,自然不会将那些善意的调笑放进心里。
可现如今他已经成亲了,自然不像之前那般懵懂,现在竟然被稚童在街上调笑,这让本就脸皮薄的邹星渊羞愤的要死。
他又怎愿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虽说他在城中的知名度不如父亲和哥哥,可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少妇人家和哥儿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