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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像是被嗜血鲨鱼盯上的目标，魏楚每靠近一步，她就不自觉划水后退。

  “她们两个人怎么都在水里，有谁会游泳吗？快下去救她们！”季淼焦急说道。

  有人脱衣服准备下水，却被沈天翔拦住了：“等一会儿，成周都还没来呢，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怎么？你还想去救那个杀人犯？”

  沈天翔抽搐地挤出一抹笑来，现在算不算是也圆了阮宜袅的梦，至少她成了成周永恒的白月光。

  魏楚像个被惊醒的孩子，她眨了眨眼举手对成周说道：“原来生命这么脆弱了。”

  但转瞬再看泳池，两人都不见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怒急之下也顾不得维持人设，直接对着季淼喊道：“你还不快去找人，愣在那儿干什么，没看到我都被魏楚推进水里了！”嗓音还透着嘶哑。

  成周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下了水。他没有管魏楚，而是去了水底把阮宜袅给捞了上来。

  被抓住后，被迫和魏楚对视的阮宜袅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如此想道。

  像是在威胁魏楚，也像是在告诉自己，她什么都不敢做。

  听到沸沸扬扬的声音，阮宜袅才松了口气。

  只是此刻，两人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

  沈天翔深知阮宜袅水性很好，至于魏楚，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要是实在撑不住落水了，淹上一会儿，那时他会考虑找人救她的。

  他脑中浮现起阮宜袅和他讨论这件事时的样子，她言笑晏晏，孩子气地比了个五，话语却十分残酷道：“我查过了，只要溺水不超过五分钟，就不会造成死亡，只要在五分钟之内捞起她就好了。”

  “对，我刚才亲眼看到魏楚把阮小姐推到水里了。”季淼带着一群人匆忙赶到。

  要不然干脆放弃算了，就算魏楚抓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顶多再淹她一次，让她喝点水。

  季淼也猜到了事情有猫腻在，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等着大家找人，最后实在找不到，只留了一两个继续找，剩下的人都过来了。

  季淼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匆匆往外跑去。

  魏楚也像是怕了大家，不再有动作，两人暂且和谐地浮在水上。

  第六感在此时疯狂作祟，除了逃跑，她想不到别的。

  这次魏楚没有笑，也没有表情，只是认真地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珠子看得她心里发颤。

  不过阮宜袅可不觉得赏心悦目。

  水面之上看着相安无事，但水下却没有沈天翔看上去那么平静。

  魏楚的手非常冷，比在池子里浸了许久的阮宜袅体温还要低上许多。

  没有人敢靠近这个杀人犯。

  直到有人来了，她才放弃充当秤砣的想法，两人都浮到了水面。

  她没敢向后看，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往前游。

  季淼瘫坐在泳池边，冬夜的寒气顺着她的腿部蔓延至全身。

  沈天翔见到成周来，更像是见到了救星，他颠三倒四说道：“你快去水里……袅袅她……她可能溺水了，魏楚拉住了她，你快去看。”

  阮宜袅不自知间，她们已经来到了深水区。

  她正浮在水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肾上腺素在疯狂刺激着神经，心脏嘭嘭嘭地狂跳。明明是在冬天的泳池里，阮宜袅却浑身发烫。

  阮宜袅用力朝她拍打了水面，顺着四溅的水花望过去，发现魏楚正含笑看着她，没有一滴水珠落在她身上。

  这是她生命截止时看到的最后一个眼神。

  阮宜袅很讨厌她这样的笑。

  她头部猛地刺痛，再次被摁在了水中。

  她本该带人快点来的，但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沈天翔，不知为何非要带上成总一块来才行。

  “不然干脆不救她吧，反正是意外。”随后她似是又有些不满意，皱起了五官，“emmm，还是救吧，万一她死了，成了成周的红玫瑰可就不好了。”

  而魏楚也任由她捏着、抱着，甚至是死死地抠住她。

  耳朵此刻却该死的灵敏，捕捉到那水声离她越来越近。

  阮宜袅死命将手缠在魏楚身上，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也像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刚才救了她一命的裙子，现在却成了拖累。她拖着那厚重的裙摆，怎么都游不快。

  动作认真到有些滑稽，不过阮宜袅却笑不出来。

  她高兴地等着另一个出水的身影，但再没有动静了。

  她的身体还温热着，但很显然，此刻，她再也不能被称为一个生命体了。

  有备而来的魏楚游泳姿势非常标准，舒展而有力，甚至可以被纳入教材。

  阮宜袅也说不清她想表达什么，那双眼中有冷硬，有敬畏，但更多的是冷漠。

  这话说的大家茫然失措，但沈天翔却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

  他简单检查了一番。

  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