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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者推着推车走上了高台,推车上摆放着一个纯白的蛋糕,上面摆放着一对翻糖人偶,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儿模样,一个穿红裙,一个穿白裙,和我们衣着对应。
最后我还是被安橙说服了,刷卡买了这条裙子。
我能察觉到他今天兴致不高,这可不行,于是拿了杯酒给他。
我蹙紧了眉头,也觉得这荒唐至极,根本不想站在这,但安橙却再度死死拉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宾客有些骚动了,我听到我朋友清亮的声音:“什么玩意儿啊,我是来参加魏楚的生日会的,不是什么订婚仪式!谁管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这个场景只能让人联想到纠葛、争吵这一类的负面词,我不清楚为什么安橙要定制这样一个蛋糕。
乍一看蛋糕上的两个人偶都是红裙,只是一个是完整的,一个是支离破碎的。
蛋糕一推上来,人群汇聚,灯光也调黯淡了。
因为是两人过生日,我们是一起切蛋糕的。
成周顺着他的手望去,就看到觥筹交错间,一袭红裙的魏楚正在跟人聊天,笑得摇曳生姿。
“你这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截住了话题。
不过同样是生日,安橙对自己的穿着就没有那么在乎了,只是随手在这家店选了一件白色小礼裙,报了尺码就直接让包起来了。
不过台下的观众却是看不清人偶的模样,已经在乐队的引导下开始配合地唱起生日歌来。
他们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么熟稔了?
不知为何,我竟然下意识将目光移至了成周身上,他也在盯着新的蛋糕,目光沉沉。
我知道这是陌生感效应,一旦盯着一件事物过久,就会突然觉得陌生。
像是一颗经过切割后的钻石,在灯光下,被折射出摧残的华光。
不过不像是正面的,反而充斥着浓郁的焦虑感。就像是火山爆发之前波澜不断的湖面。
成周先是一愣,很快也跟着露出一个笑来。
配合着蛋糕上的翻糖小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是新郎新娘的家人。
由于刚才白裙小人头是低着的,我无法看清楚长相,这会儿小人翻倒,我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张空白面孔。
“不会啊,生日不就是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明天你就穿这一身,再烫个大波浪,踩个恨天高,保准迷晕一票人。”安橙如此建议道。
安橙拿起蛋糕刀就直接对准了那个白裙子小人,略一用力,翻糖小人就被她从中间切开了。
“看,蛋糕来了。”她目光哀哀地看着远处。
“这件礼服裙非常适合您,简直像是为您量身订做的一样。”SA极力称赞道,眼中满是要卖出去的野心。
他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或许是夜晚的灯光过于耀眼了,以致于他竟有些不敢直视。
朋友们都陆陆续续过来了,这次我们都和朋友们交代过了,礼物都是买的双人份的,绝不偏薄。
我的话刚吐出一个开头,台下的宾客却突然发出了嘈杂的惊疑声。
就像我之前看安橙一样,会质疑她的长相不像是我认为的那样,但我的记忆却又告诉我她一直都长那样。
“应该的。”成周客气了两句。
我对着全身镜审视着自己,在心中描摹着自己的形象。
我心情有一瞬的低沉,倒不是我不允许他们关系亲密,而是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是我的上司,都是我平日里接触时间比较长的人,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显得我像个傻子。
这会儿我也没有了刺探的心情,于是转身去招待其他朋友。
我有些疑惑,他难道发现我想要试探他了,怎么还带犹豫的。
再观整个形体,得益于经常锻炼的缘故,身形匀称,不瘦弱,但也不算胖,是那种有力量的形体。
这四人中其中有三位我都认识,甚至还有两位是熟悉。他们分别是安橙的父母和成周的父亲,至于另一位不必多想了,肯定是成周的母亲。
我跟安橙认识多年,她肯定是知晓我想要做什么,但她这是在给成周解围吗?
那是一件缎面红色长裙,一字肩的领口能够很好的展示出锁骨和肩颈的线条,利落的剪裁又很好凸显了身材的曲线。
只是这对人偶却是一男一女,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头戴白纱,这个场景显然是婚礼。
看得出来她也觉得很好看了,但是我有些犹豫:“会不会太扎眼了,很像婚礼敬酒服。”
“欢迎大家莅临我成府,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但是安氏千金的二十岁生日,也是我儿成周和安橙的订婚仪式。”他如此解释道。
我收回了举着的杯子,唇角的弧度越发大了,等了好久的人终于到了。
成周又是什么时候跟她熟悉起来的,不过眼神对视一下,就能洞悉对方的想法。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乐队的乐曲也适时地改变了曲风,婚礼进行曲开始回荡在这草坪上。
“很像下一秒就能从裙子底下掏出一把木仓的女特工。”安橙如此评价道。
但实际上成周刚一倒进嘴里,就能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