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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星沉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压在赵菁身上也确实蛮狼狈的,说他像一条狗还挺贴切,他将全身的力量卸在赵菁肩头,吸着鼻子,声音也黏黏糊糊:“赵菁,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会哄人,话术完全起反作用。”

  “没。”赵菁说。

  “为什么?”谢星沉像个傻子一样,这种问题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只哄过你。”

  两人静静待了会儿,夜晚气温持续下降,细雪时下时停一阵一阵,覆在他们肩头薄薄一层,落到他们发梢零零星星几点,风也和缓,再没有更温柔的时刻。

  谢星沉才终于调整好剧烈不止的心跳,伸手环住她,轻轻说:“没有人完美。”

  “嗯。”

  “每个人都有缺陷,多少而已。”

  “我同意。”

  “我喜欢你,就不会只喜欢你好的部分,不喜欢你不好的部分,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

  “谢谢你,我也是。”

  “人的性格是复杂多变的,很难全部认知,我对你也并没有任何单一想象,那并不尊重你,人的生命是波澜壮阔的,未来瞬息万变,不确定性才是最大的确定,我不认同你将自己的情况特殊化,我更愿意称之为常态。”

  赵菁听完这一长串话,笑了:“你好哲学。”

  谢星沉想捏她脸:“跟你讲道理呢。”

  赵菁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仰头问他:“你最喜欢哪部分的我?”

  谢星沉眼一挑:“我从来不给自己设限,我觉得你最近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可能我以前对你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谁能想到你会抽烟,叛逆的不得了。”

  赵菁不在意吐舌头:“略。”

  谢星沉吊儿郎当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我面前不用伪装,我接受全部的你,真实的你。”

  赵菁亮晶晶转了转眼睛,像一整个神秘的星河缓缓流淌:“那,什么才是真实的你呢?”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被你影响,或许永远不会改变。”谢星沉散漫笑着,点了下她鼻尖,“等你以后亲自去发现。”

  “神神秘秘的。”赵菁嘀咕。

  谢星沉无所谓挑挑眼。

  “什么都不知道。”赵菁认真看着他,踮脚拍了下他脑袋,“笨!”

  谢星沉挨了下,眼一闭,并不生气,仍对她笑:“我知道。”

  “什么?”

  “冬天快结束了,夏天快来了。”

  因为这一句话,赵菁乐开了花,哼着歌,拉上谢星沉往院子里蹦跳:“快走啦,下雪了不知道往家跑,外面冷死了。”

  谢星沉立马跟上,两人到院门口,看到一边树下叠着两个大雪球,昏黄灯光映照下,雪球边缘有些溶解,一天中雪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下,又覆上了一层新的。

  赵菁拉着他停下,抬手一指:“你堆的雪人。”

  看那表情,分明是嫌弃,谢星沉偏头觑着她,故意笑:“送你。”

  赵菁果然嫌弃,皱起脸:“不要,丑死了,没眼睛没嘴巴,就两个球。”

  话音刚落,谢星沉就往雪人方向走。

  赵菁跟上:“你干什么?”

  谢星沉蹲下,手伸进墙根花坛的雪堆里扒拉,也不嫌冷,更不嫌脏:“给你的雪人找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

  没一会儿,谢星沉起身,手被冻得通红,指骨微屈,愈发纤长如玉,掌心摊着三个带着细微沙土雪粒的鹅卵石。

  赵菁故意开玩笑:“你偷我家鹅卵石。”

  “就偷就偷。”谢星沉比她幼稚多了,低头将鹅卵石用手擦干净,又转身从花坛里圆圆绿绿不知道叫什么的矮灌木上折了两条树枝,“我不光偷你家鹅卵石,我还要偷你家树杈子。”

  赵菁简直无话可说,几岁了?她很想问,虽然事儿是她先挑起的,她偷笑着转身跑进屋:“你先玩,我去喝口水。”

  “嗯。”谢星沉应了声,开始专心堆雪人。

  没几分钟。

  赵菁端着两杯速溶奶茶出来,看到谢星沉装扮的雪人,差点笑喷。

  “你堆的雪人也这么拽吗?”

  赵菁慢慢走进,表情一言难尽,将速溶奶茶递过去。

  谢星沉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接过奶茶,吸了口,看了眼雪人,轻轻挑眉:“还好吧。”

  所谓还好——

  一般雪人双手是张开的,谢星沉的雪人双手则是交叉的,两根带绿叶的树杈子横在胸前,再配合上鹅卵石的眼睛和嘴巴,简陋就不多说了,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赵菁忍着笑,不予评价:“算了,勉强能看。”

  谢星沉弯身从地上拾起雪,将雪人的两个球修圆修润:“你还挑上了。”

  “当然。”

  两人就这么一起待在院子里,一个捧着奶茶吸,一个低头修葺雪人,安静了一会儿。

  谢星沉终于想起什么,忽然说:“葵葵,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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