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巴黎的第二面

我感觉身边都没几个会做饭的朋友。”

  她就是因为是厨房杀手,留学那会儿,爸妈才会坚持让家里的陈姨陪着她去法国。

  其实她们这种出身,就算去留学,家族也会为他们雇人照顾。

  但她爸妈怕生人照顾不好她,陈姨从小陪着她长大,他们放心。

  因此,日常起居什么的,她从来没操心过,但同样的,陈姨也相当于一个实时监控。

  但凡姜伊生个小病,没多久这个消息就飘洋过海飞到她爸妈耳朵里了。

  以至于她常常生着病还得安慰她脆弱的爸妈。

  “有啊,怎么没有。”费屿却自信地反驳了她。

  “谁?”

  费屿说:“你老公啊。”

  姜伊:“……”

  费莎探头加入聊天:“真的啊,霍总有这项技能呢,我以为他那种大忙人,平时吃饭都是厨师搞定呢。”

  她说着,又扭头看向姜伊,“你吃过霍总做的饭吗?”

  曾经吃过很多回的姜伊装傻:“没有啊没有啊,没吃过啊。”

  “人家当然不像你那么闲,吃东西都堵不住嘴。”费屿顺手给费莎塞了一把烧烤,这才对姜伊说:“霍斯舟当初在德国生活了七年,这你知道吧。”

  姜伊咬着半串烤肉,点点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

  姜伊是家族中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被用爱灌溉着长大,商场上的事她不感兴趣,父母也从未让她沾染过半分。

  而霍斯舟则是被当成家族唯一的继承者来培养的。

  他不负众望,读书期间成绩优异,连跳几级,十五岁就去了德国,二十二岁获得金融系学位硕士回国,正式继承家业那年,他也才二十三岁。

  自姜伊五岁见霍斯舟第一面起,也许是在更远之前,霍斯舟就已经跟着父母不知道赴了多少场宴会。

  宴会上的人鱼龙混杂,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和老油条,在其中混迹久了,少年时期的霍斯舟就有了老成内敛的气质,甚至15岁时,霍斯舟便能代替父亲独自与传闻中极刁钻难缠的富商谈合作,且成功。

  更别提他接手金鄄集团后为了排除异己,可以做到多冷面无情。

  姜伊当年高三,还是在路过书摊时,看到了财经报纸上刊登了金鄄集团新上任的年轻总裁,一连裁员了好几个元老的新闻。

  那些元老姜伊都不认识,只记得报纸上写这些人与金鄄集团如何风雨同舟,一起走过了多长的时间,文章的结尾还不忘抨击了一番霍斯舟的年少轻狂和自大无知,称金鄄集团迟早毁在他的手里。

  然而仅仅一年,霍斯舟的风评就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金鄄集团在他的带领下甚至远超了他的父亲霍鸣海的成就,他被称为商业奇才,无论是眼界还是手段还是智商,均凌驾于他人之上。

  更有人说如果把商战比做棋局,那么遇上了霍斯舟就是必死局。

  费屿接着说:“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其实霍家没给他派随行照顾的人,什么都是他亲历亲为,那么些年,不会也逼的会了。”

  姜伊刚和霍斯舟在一起那时候,约会在餐厅居多,后来姜伊去了他的住所,第一次发现霍斯舟会做饭而且很好吃的时候,很惊讶。

  但费屿口中这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对霍斯舟而言也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

  “那时候年纪比较小,一个人在国外吃不惯,就学了学。”

  他语气稀松平常,倒显得姜伊反应太夸张了。

  姜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费屿,半响也是点点头。

  但过了会儿,她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为什么?”

  烟雾缭绕,费屿将烧烤装盘坐过来,听到她的话,“什么为什么?”

  “他当时还没成年呢,家人应该也不放心吧。”

  费屿笑笑:“谁知道呢,可能出于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想法?”

  姜伊还没说话,眼前忽然递过来一个酒杯。

  费莎:“烧烤配酒,越吃越有,仪式感走一个。”

  “……”

  姜伊看着那杯酒,突然有点恍惚。

  她镇定一秒,大脑恢复清醒,抬手推回去:“不喝了,你也少喝点。”

  这下轮到费莎问为什么了。

  “你不是最爱喝酒的吗?怎么出趟国回来,你就变了!你忘了当初高中毕业,你是怎么拉着我喝到吐的吗?”

  费屿把她手里那杯也抽走,“还没喝呢就疯了,今天你禁止饮酒。”

  “你还我!”

  “不给!我回去就和爸妈告状,说你喝酒!”

  “……费屿,我敬你是我哥,你别逼我在你生日的时候扇你。”

  战争一触即发,两兄妹什么时候追逐到远处了姜伊都没发现。

  她有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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