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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色。

  等等,等等等等。

  她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姜伊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迅速涂好收回手,暴露在空气中的指尖骤然冷了一瞬,她抽了张纸巾擦掉上面残留的药膏,道:“好了。”

  她把药膏放在他办公桌上,抬头发现霍斯舟没动。

  姜伊又

  补充了一句:“睡前再擦一次,周一的时候应该就没那么显眼了。”

  霍斯舟才终于“嗯”了一声,后退半步,让她好过去。

  擦肩而过时,姜伊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脚步。

  她偏脸,霍斯舟背对着光站,侧脸线条凌厉,眉眼成熟疏离,跳跃在他肩头的光都变得冷然,仿佛上一刻的那些柔软的温和都是假象。

  她迟疑几秒,问出了从昨晚就开始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霍斯舟。”她道。

  男人身形一动,微微转身看向她。

  姜伊才继续轻声开口:“你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

  “孙奶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姜伊弯下身,轻声细语地与轮椅上的老人告别,临走时摸了摸口袋,却掏了个空。

  她怔了怔,才想起来,昨天她把仅剩的那几颗糖都给了霍斯舟。

  “虽然很老土,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她从卧室折身回来,将手心里的糖果放在书桌上。

  “心情不好的话,吃甜食管一点用。”

  阳光灿烂,糖纸绽放出斑斓的色彩,折射在桌面上。

  放下糖果,她没再看霍斯舟,几步出了书房。

  姜伊回过神,看着孙奶奶笑着说:“今天没糖果啦。”

  这段时间,她有空就会来养老院看望孙奶奶,虽然孙奶奶因为阿尔兹海默症并不记得自己,但每次看到姜伊的身影,孙奶奶浑浊的眼睛里总是会盛满笑意。

  费莎和她约了下午茶。

  精致优雅的高级餐厅中,费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姜伊搅着饮品,慢吞吞地开口:“我说,我碰见莫裕陵了。”

  费莎振奋道:“那你们有聊什么吗?”

  姜伊咬了口松软的点心,浑不在意地说:“我们能聊什么啊,本来就没想过他会出现在那里。”

  “啧啧啧,我猜,说不定这个局就是他故意组的呢,你看啊,请客他请,别的人也都在帮着瞒你,”费莎分析得头头是道,“估计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还想凑合你们俩再续前缘呢。”

  姜伊无奈:“本来就没有前缘,续什么。”

  说的好像他们开始过一样,实际上姜伊的告白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拒绝了。

  费莎不为所动:“哦,那当时郑重其事给我打电话说你喜欢上了一个人的人是谁?”

  姜伊依稀想起来了那次。

  她和费莎的友谊,属于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联系,但只要一联系也并不会感到疏远的那种。

  那个时候,姜伊很多少女心事,都告诉了费莎。

  和费莎说她喜欢上莫裕陵的那天早晨,她刚从宿醉中醒来。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宿醉。

  那几天陈姨因为孩子成婚请假回国,整栋房子只有她一个人。醒来后大脑完全断片,她只记得前一天下午自己去参加了莫裕陵的生日宴,喝得有些多,中间种种,她至今都记不起来。

  她头痛欲裂,筋疲力尽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余光中,她不经意瞥见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杯蜂蜜水,她目光顿住,钝痛的大脑在那一秒凝滞。

  凌乱的发丝糊住脸庞,姜伊随意撩开。

  她脸颊软软地搭在胳膊上,懒懒地探过身子,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杯壁。

  热的。

  她这才注意到,水杯旁还放着几颗水果糖。

  姜伊捏住糖果耳朵,举起来把它对着光看。

  晶莹的糖纸上,熟悉的蝴蝶纹路迎着光,在她心中翩然起舞。

  手机里,收到了许多来自朋友的关心。

  【Estelle,你好点了吗?你昨天实在喝得太多了。】

  姜伊将糖果塞进嘴里,回复:【好多了。对了,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对方发来一串意味深长的“hhhhhh”,接着说:【昨晚醉的人不少,你是由Liam送回来的,怎么样,他做好了骑士的职责了吗?】

  Liam,莫裕陵。

  看到这条消息的下一刻,她就接到了莫裕陵的电话。

  “头很疼吧,”他的声音总是带笑的,温柔亲切,“以后不要喝太多了。”

  姜伊现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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