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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而直接:“除了做还能为什么?”
姜伊一开始也没准备过清水蜜月,成年人嘛,男欢女爱都很正常,但问题是……
“但那也太多了,”姜伊难以启齿,“……我还从滨城带了一盒过来。”
霍斯舟回头看她一眼,眼底并无意外:“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姜伊瞠目。
“临走前一晚,你清点行李箱第八遍的时候,我看见了。”
姜伊:“……”
说来也是怪,每次出门,她就老怕自己少带什么东西,所以总是要反反复复确认。
冰箱门关上,霍斯舟整理完,慢条斯理地又洗了一遍手,簌簌的水声,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很清楚。
她趴在沙发背上,不禁道:
“霍斯舟,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以前谈恋爱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再谈起从前,他们都平静了很多。
霍斯舟问:“像吗?”
姜伊说:“像啊。那个时候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每天呆在一起,有时候也会一起去逛超市……”
水声停了,霍斯舟抽了张纸巾擦手。
“仅此而已?”他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姜伊怔住:“什么?”
男人朝她走近,与她隔着沙发站立。
他用那双刚洗完,仍旧充满凉意的手,捧住她的脸颊。
“那个时候,我们还会做到天亮。”
**
姜伊感觉自己必须得抓住些什么,但伸手往下,触摸到的就只有男人微硬的头发,与半
掩在发顶的裙边。
在一时分不清来源于谁的颤栗中,她的掌心被发尖弥漫出难耐与痒意,而后被一只大手扣住。
潮湿、燥热、窒息,频繁累积,层层堆叠,大脑倏然一片空白,推她到恍惚失神的顶点。
“是戒指。”霍斯舟让她去摸他湿漉漉的左手,与指间的那枚又硬又冷的婚戒。
她哪里还有和他说话的精力,只顾着呼吸。
他垂眸,一路吻上来,湿润的唇隔着裙子像在她皮肤上拓印出无形的烙印,一下一下,很轻,却格外烫,每一下都能换来她情不自禁的颤抖。
他的同样湿润的左手挤进她与沙发的空隙中,拉开她背后的隐形拉链。
……
姜伊终于明白霍斯舟在她惊奇地说那些各式各样的口味时,他为什么保持沉默了。
那个什么草莓味的,简直又厚又难用。
霍斯舟重新换上一只他拿的。
“研究够了?”
借此机会,姜伊歇了一会儿,蓄了点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不好用?你告诉我了我就不会研究了啊。”
霍斯舟一副看透她的样子道:“你会信?”
“……”姜伊一哽,道:“我也没那么犟吧。”
她自己问出口都心虚。
霍斯舟懒得回答,他坐下来,将她抱在身上,刚刚气焰还很足的姜伊一下子熄火了。
单臂能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圈住,她肩头有细密的汗水,躲也躲不掉,抵住他的胸膛想起来又被他毫不费力按下去,只能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指甲嵌进他的后背,嘴里还不停。
“霍斯舟…你、你,我讨厌你……”隐隐有了哭腔。
这种话,霍斯舟听得并不少,这种时候她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喜欢,讨厌,无非是她的一个心情。
这种事上,霍斯舟沉默居多,一般霍斯舟不会打断她,想打想骂都随便她,但这次,他却罕见地开了口。
他低声问:“讨厌谁?”
他们鼻尖相抵,姜伊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鼻子抽了抽,卖可怜,说:“你。”
“不可以。”
他注视着她,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
话落,像是不愿听到她的下文般,没等她再开口,霍斯舟偏过脸,仰起下巴吻住她的唇。
不可以,他在心里说。
**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伊在床上磨蹭了好久才下了床。
照照镜子,看到她脖子、胸口都干干净净的,姜伊心里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他们都一个月没做过了,可能是过火了点,一晚上那盒都快见底了。
不过还好昨天事先提了一嘴,别留吻痕,否则她的蜜月是可以砍半了,未来两周都要呆在家里,别想出门了。
霍斯舟并不在床上,姜伊在楼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下了楼,去接水的时候,才看到在厨房的人影。
听到她的脚步声,霍斯舟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