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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衡用了点力,试图让他松手。

  但对于萧烬来说,这就跟猫挠似的:“你叫什么名来着儿?”

  沈玉衡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沈、玉衡。”

  萧烬:“哪两个字?”

  “玉花的玉,”沈玉衡忍着不让自己去抓他的手,免得这阎王发怒把他的手给砍了:“时辰的时。”

  萧烬若有所思了阵:“这名什么意思?”

  他是问赵宝的,赵宝啊了声,不好意思地:“厂公,属下也不知道。”

  萧烬嫌弃地看他一眼:“要你多读几本书,话听狗肚子里了是吧?”

  他又看向沈玉衡,看着手底下的人被他掐得眼眶微红,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亢奋,比他刑讯时还要让人愉悦。

  大抵是这人生得好看,哭起来也会很好看?

  萧烬勾勾唇:“什么意思不重要。”

  他松了点手上的力度:“十七殿下,臣今日来,只为问你一件事。”

  “想要那把椅子吗?”

  “……?”

  什么?

  沈玉衡的脑袋有一瞬是空白的。

  这阉人在说什么?

  他对上萧烬的眼睛,意识到萧烬不是在说笑,几乎没有犹豫地:“…我不想。”

  这倒是让萧烬意外了。

  他挑挑眉,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直接松开了沈玉衡。

  沈玉衡得以解脱,呼出口气,刚要抬手揉一下自己的脸,就见萧烬直接拔出了刀!

  沈玉衡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往前扑,拼尽全力冲到了萧烬面前,把萧烬的手推开了一寸,刀尖划过了还跪在地上的嬷嬷的发簪,轻松削断了那根木簪。

  “你做什么?!”

  他扑在萧烬的手臂上,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不允许他再动一下:“住手!”

  赵宝心中一凉,默默后退了几步,免得血把自己新衣服溅脏了。

  但想象中的手起刀落并没有出现。

  萧烬只是拎着手里的刀,饶有兴味地对上沈玉衡的愤怒。

  他的眸光在身侧人身上流转,语调漫不经心地:“十七殿下知道咱家是什么人吗?”

  他这会儿又不称臣了。

  沈玉衡知晓,这个“咱家”看着是自谦,但其实里面全是傲气。

  但他不能松手:“厂公是…九千岁。”

  大乾如今的东厂,如日中天,但厂公并不是和九千岁挂钩。

  萧烬的九千岁,是因为他还是掌印太监。

  ——掌印太监,是前朝皇帝特为夏士诚设的一个职位,意思是他可以执掌玉玺,可以批奏折。也是他亲口说的掌印太监便是九千岁。

  就因为他唤夏士诚贤弟,当今皇帝才会唤夏士诚一声亚父,又导致沈玉衡他们这一代得喊萧烬义父。

  “皇上万岁,”萧烬笑得粲然:“咱家是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七殿下不是皇帝,凭什么命令咱家呢?”

  沈玉衡气得微微发颤。

  萧烬看着他这样子,却笑得更深:“十七殿下,咱家再问你一次。”

  他转了转手腕,刀尖贴上嬷嬷的脖子,另一只手却覆上了沈玉衡的脸,粗粝的指腹微微摩挲过他脸上的红印,动作显得亲昵暧丨昧:“这椅子,你要么。”

  沈玉衡闭了闭眼。

  他无意涉局,无意陷入纷争,但是……嬷嬷于他而言,就像是他的生母。

  “要。”

  萧烬满意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也收起了刀。

  沈玉衡正要弯腰去把嬷嬷扶起来,萧烬又倏地捻起了他的下巴尖,指腹在他脸上蹭了蹭:“你这脸倒是比阉人的还娇嫩。”

  萧烬舔了舔唇,黑黝黝的眸子流转着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低丨俗欲望。

  他松开沈玉衡,指尖却又顺着往下滑,抵在了沈玉衡的凸得明显的喉结上。

  这是他没有的东西。

  往日里刑讯时见了,他总想给人毁了个干净,但落在沈玉衡身上,就觉得这玩意儿也长得挺可爱。

  按一按还会滚动,怪好玩的。

  沈玉衡生平从未被这般折辱,垂落在身侧的手都攥紧成拳,偏偏又不能对他如何。

  随后又见萧烬蓦然一笑,语气悠然道:“臣可以把那把椅子给你,但臣想抱着你上去。”

  在他背后的赵宝一顿,满脑子都是:啊?????

  跪在地上的嬷嬷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直接拽住了沈玉衡的袍角:“殿下,您不要……”

  “好。”

  沈玉衡哑声。

  他答不答应的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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