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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计出宫来燕王府的目的吗?
她怎么突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陆骋困惑的目光逐渐恢复镇定。
而后变得更加黑暗,他问她:“你的意思是,你与我皇兄的夫妻之爱足以相伴到白首?”
邓姣:“……”
他误解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其实是想说她愿意跟他认真发展感情,而不是跟他死去的皇兄是真爱。
不过她不一定要澄清这个误会,否则她要求认真对待感情的压力,可能会吓跑陆骋,他应该是不相信爱这种事的。
“谁知道呢?”她低头抿了抿嘴:“陛下已经不在了,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去见证相爱到白首是否真的能存在于世间。”
陆骋看着她,点头,轻声问:“你真的爱我皇兄吗?不讨厌他的冒犯吗?”
邓姣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脑子有点失去思考能力:“什么冒犯?”
他浅棕的虹膜里清晰倒映着她迷茫的双眼。
沉默须臾,他抬起右手,环住她后背,陡然将她摁向他怀抱,“像这样。”
“嗯……”邓姣浑身绷紧,双手惊慌地按在他胸膛,惊讶地喘息。
他额头抵在她额头,嗓音低沉:“讨厌这样?”
邓姣微微启唇呼吸:“还好……”
“很好。”他抓住她紧张地手,绕到他脖子上,命令:“搂住我,就像昨晚你做的那样。”
邓姣感觉缺氧。
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
她的睡皇叔计划未免太顺利了。
她紧张又生涩地,搂住他脖子。
“腿放松一点,好么?”他问。
“我……”她没经历过,临阵紧张得要命:“我害怕……”
“我会很小心。”他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恳求:“腿放松,邓姣,我在这里。”
邓姣在他过分温柔的安抚声中,放松了绷紧的双腿。
下一秒,他一只手搂着她后腰,一只手抄起她腿根,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完全挂在他腰上。
他疾步绕过屏风,把她抱到落地的铜镜面前,低头对她说:“现在,转头看,邓姣。”
邓姣的脸茫然从他胸口抬起来,看向右边,一眼就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满脸潮红的挂在男人怀抱里。
“现在呢。”他的眼睛对着镜子里她茫然美丽的面容,得意又故作礼貌地询问:“你还确定你打算跟我皇兄白头到老吗?”
“嗯……”她顿时被羞耻感淹没,本能松开盘起的双腿,也松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扭动起来,想挣脱他的禁锢,脱离这股陌生的情欲。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光着的脚惊慌失措地踩在他鞋尖,不断收起。
以为她怕凉,他皱眉弯身把她横抱起来,送回床上。
然后,他的手从她后腰和腿部松开了。
他在后退,在离开她。
邓姣不争气地轻哼一声,本能地再次搂住他脖子。
陆骋停住后移,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脑袋耷拉在她左侧肩膀上。
他神色有些不悦地垂眸看着她身后凌乱的床铺,但还是耐心等待她下一步反应。
他没有主动要求过这种事。
事实上他从前训练有素地、尽可能礼貌地,是拒绝私下里突然贴上来的女人。
在他认知里,女人们应该会喜欢他做这种事。
但是邓姣的反应很奇怪。
她有时候配合,有时候挣扎。
陆骋不可能逼迫女人满足他的欲望。
这不是人品的问题,而是尊严的问题。
他永远不会可悲到这个地步。
即便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理智依旧健在。
如果她确实没有这个打算,他可以在出门前去耳房里自己解决。
大约等了有小半炷香功夫,邓姣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不情不愿地松开男人的脖子,跪坐在自己的脚掌上,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好闷呀……”
她真的快喘不过气了。
心跳跳得快要爆炸了,她感觉自己对这个男人是近乎生理上的喜欢。
以至于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快要昏过去了。
母胎单身这么多年,邓姣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会被认为性冷淡,因为她想象不出能有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有反应。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简直“性烫人”。
又紧张又兴奋又害臊,结果就是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