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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授意。”

  宣帝与忠国公斗得如火如荼,他是宣帝的左膀右肩,他先下手为强。

  林韦德心里憋了很久,如今在浮白州才敢说:“两虎相争,渔翁得利。”

  自古以来做皇上的就没有不狠心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略见不鲜。

  “他不会,也不能。”裴铉把玩着宁泠给他绣得香囊,“他靠着宗亲过继上位,众人都眼馋,除了叔父算是威慑,再对我动手,岂不是告诉皇室宗亲他要屠杀殆尽。”

  他裴铉醉心于情爱,自问对于权利谋略算不上拔尖。

  他自愿去做宣帝锋利的刀,他保他富贵平安一生。

  宣帝还要大肆加赏厚爱,让全天人知道跟着他才能升官发财。

  香囊内他偷偷藏着宁泠发梳上偷来的发丝,他轻闻了下香囊。

  “去准备上原定山。”他命令道。

  原定山是宁泠父母也是他岳父岳母的葬身之地。

  “侯爷,还是再多静养几日吧。”林韦德不放心。

  他伤势严重,又因夏日里恢复得不算好,上山免不了出汗,心忧又发热。

  “我再躺着,某人就要茶饭不思了。”裴铉透过窗柩,看着在外踱步的宁泠。

  裴铉对屋外的宁泠找找手,示意她进来。

  宁泠愣了下,还是抬脚进了偏房。

  裴铉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肚子,问道:“最近它没有闹腾你了吧?”

  “侯爷不是派人监视汇报了吗?”宁泠并不与他客套,直接反问。

  裴铉握住她的手腕,拨弄着一对手镯:“不是监视,是关心,是在乎,是想知道宁泠生活里的一点一滴。”

  宁泠迷惑地看了一眼他,她真的不懂。

  一个男人怎么从之前冷漠无情,肆意玩弄她,到现在情根深种,非她不可的模样?

  是爱?她自嘲笑笑,大概是一种新的手段驯化罢了。

  “我们明日去祭祀爹娘。”裴铉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宁泠却被他惊得眼眸睁大:“你胡说什么?”

  “宁泠会嫁给我为妻,如今我们还有了骨肉,他们不是我岳父岳母吗?”他恬不知耻解释。

  宁泠深吸一口气,思考着最后的计划,没有与他置气。

  “我们上午坐马车出发,刚好下午黄昏时刻去祭拜。”她神情变扭,“晚上凉快些,你不容易出汗。”

  从浮白州到青山县还有一段时间,这样一天行程刚好。

  祭祀大多是清早就忙碌的事情,裴铉挑眉看着她,还以为要在青山县住一天。

  转念猜想她估计还是心疼自己受伤了,为他考虑。

  第二日下午天气阴沉,暴晒的太阳没有出现。

  乌云压境,风雨欲来,狂风吹得树枝草木飒飒作响。

  为了以防万一,裴铉还是配齐了护卫,虽然众人都认为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再遇刺。

  到了要步行上山的地方,宁泠对提着贡品的裴铉说道:“护卫们都在山下候着吧,人多了我怕扰了他们清

  净。”

  张川最先面露不赞同,可裴铉点头:“那就张川,林韦德跟上,其余人山下候命。”

  四人一起上了山,林韦德想接过裴铉手里的香蜡纸钱等物,却被他拒绝了。

  裴铉担心宁泠的肚子:“累了就歇歇,不要硬撑。”

  宁泠点点头。

  原定山从山脚处开始爬上,约莫一个多时辰能到坟墓。

  整座山高度不算高,可足够宽广,占地极大。

  尤其植物茂盛繁多,宁泠小时候经常各小伙伴来这儿玩。

  或是采些野菜菌菇,或是一起玩闹嬉戏。

  虽然时间已过去许久了,但时间对自然风景的大山格外厚待,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与宁泠记忆中的原定山差别不大。

  她低头走在松软的泥土上,她总闹着要回原定山因为这里是她最后的逃跑机会。

  小时候顽皮经常和小伙伴去原定山,恨不得将这座山每一寸土地都摸清。

  还偷偷发现了秘密基地,一个结构独特隐秘的洞穴。

  她记得那处洞穴前后两处贯通,入口处有碎石和浓密茂盛的树木遮挡。

  而且入口仅能容许一人通纳,小时候发现此处时惊呼连连,印象深刻。

  她上山可以找借口离开众人视线,接着循着记忆找到洞穴躲进去。

  裴铉找不到人,多半会派人搜山,可原定山辽阔又植被丰富,很难一寸寸仔细搜寻。

  他更有可能怀疑她是不是从某条小路,另辟蹊径离开。

  最大的问题是目前如何甩开身后三人。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忽然有密密麻麻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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