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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含糊糊没怎么回答,反而把视线飘忽地在周围乱瞅。

  而且又是暖呼呼的,不像是冰棍还有人担心凉肚子,老人小孩都能吃。

  那一张张五毛一块的像是不要钱似的,纪长烽那个装钱的小筐不一会儿就满当当的。

  旁边裴青寂忽地抬手凑近她:“姐姐我才发现,你之前是吃什么东西了吗?嘴巴,这里有脏东西。”

  “这长烽咋没跟着来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李春芳愣了愣。

  可今天因为举办了秧歌队活动,每隔几米就绑了一个电灯泡,加上路边的小卖部灯亮着,那颗大树下还真挺亮堂,往后的一段路也亮着。

  李春芳:“……”

  其实只是因为人太多了,有点挤所以胳膊碰上了而已,但纪长烽脸一沉就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裴青寂不清楚晚上纪长烽会不会跟着一起去,如果不去的话最好,这样他就可以和虞棠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再往另一边看看,之前和她闹得很不愉快的陈永安一家人都在那里,纪长烽的几个姨姨不知道是不是也看到了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和舅舅、陈永安等人站在一起再也没往她这边瞟过。

  裴青寂嫌弃地捂着鼻子,觉得果然是粗人,这种淌一身汗的样子确实是不堪入目。

  正在犹豫的时候,纪长烽的几个姑姑笑眯眯走了过去,帮忙纪长烽应付周围的村民们,还有帮忙纪长烽收钱,帮忙打下手,神态自若亲和力十足。

  “怎么感觉秧歌队活动结束了,明天他们两个就能去办理离婚啊。”

  不去更好,那这样他就可以和虞棠单独相处了!

  果不其然。

  之前村子里开的赌盘,已经有不少人参与了,他们都赌虞棠和纪长烽很快就会离婚。

  裴青寂笑眯眯地凑过来,明明举办秧歌的活动就在村口的大柳树下,可他还带了个小包,明显里面备了不少东西。

  离得近了点似乎还能听到他用特别甜腻的声音喊虞棠,姐姐姐姐的。

  裴青寂在他们家前面住着,这几天已经摸清了规律,纪长烽每天下午的时候都要在院子里锤锤打打,有时候是他一个人,有时候是其他几个村子里的人一起帮忙,虽然裴青寂不清楚他们凑在一起做什么,但感觉还挺忙的。

  白皙的面容和通身的气质明显和柳叶村格格不入。

  裴青寂愣了一下。

  纪长烽的摊位接连有不少人来买东西,尤其是鱼丸,卖的特别快,几乎是供不应求。

  没料到纪长烽摇头,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沉声:“我今天晚上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两个要去的话也可以早点去看看热闹。”

  干站着也无聊,有人去小卖部买冰棍吃,但也有人不舍得花这个钱,觉得就在家门口渴了吃什么冰棍,还不如回家喝口水。

  她亲眼看着裴青寂像个小跟班一样,不时地从包里掏出东西递给虞棠,跟在她身边笑眯眯地绕来绕去,一会儿喷点什么东西,一会儿似乎嘘寒问暖。

  纪长烽姥爷陈永安一家子看得眼热。

  红红的绿绿的,垂下来一大截,扇子一打开,往那一扭,周围不少起哄的声音,鼓掌的声音,吆喝的声音,瞬间就带动了人的情绪。

  裴青寂脸上的笑脸瞬时变得更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纪长烽,试探性的又询问:“姐夫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虞棠就在他们不远处,看着陈永安跳脚,忍不住轻笑出声。

  村子里的人有专门学喇叭、打鼓的人员,家里家伙事儿也很齐全,而除去这些人以外,其余村子里人家里不少都备着扇子、高跷,似乎是每年一度的全村喜乐的盛事。

  陈永安义正词严催促她:“英子你快点动弹动弹,说不准咱们还能跟着学点这个技术,这样以后咱们也能赚钱了,这多好啊,咱们毕竟是长烽的长辈,血浓于水啊!”

  “……”

  姥爷陈永安在一旁远远看着,气得不得了,忍不住又开始数落姨姨舅舅他们:“又晚了一步是吧,一直都晚一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这下好了,和长烽道歉缓和关系的台阶也没了,你们真的是要把我气死啊!”

  李春芳咬了咬牙,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裴青寂之前大手笔买下纪长烽家前面屋子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今天秧歌队活动,虞棠没和纪长烽一起来,反而和这城里来的小少爷一起来的,小少爷围着虞棠嘘寒问暖,一会儿给她喷什么东西,一会儿递纸又递别的的,简直比对象还上心。

  几个姨姨和舅舅被骂了一顿,耷拉着脑袋,脸色难看。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又有点不敢置信。

  白天他还要去镇子上那个鱼丸摊和土豆粉摊找老板商量生意,所以遗憾的没办法去找虞棠了,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次又撞了个闭门羹,摊位老板还没在,听说忙着去选店铺地址了。

  他一边走一边给虞棠看自己包里的东西,像献宝一样:“姐姐,我知道你怕痒,怕蚊子,我带了花露水来,还有扇子、纸巾、手电筒……”

  虞棠倒是神色平静,她猜到纪长烽晚上要做什么。

  可纪长烽的摊位和这些个冰棍啥的不一样,这种小吃的味道极其有传染力,一个两个吃,其余人馋了也跟着想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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