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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晚上举办秧歌会,他只能想到吵吵闹闹乱乱糟糟的情况,说不准一堆和纪长烽差不多的农村糙汉子人挤人,男男女女闹腾。
意识到这一点,裴青寂的心情简直是极其复杂,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一次次去镇子上找摊位老板的行为举止简直像个小丑。
虞棠没想到他们这个秧歌队看起来还挺正规的,不少人身上都已经换上了统一的服饰,就连手里的那两把大扇子,颜色也格外的一致。
……纪长烽,难不成就是那个土豆粉和鱼丸摊位的老板?!
不少人议论纷纷,就在此时“滋啦”一声,响起了浓烈的香味。
陈永安狠狠瞪了他们几眼:“血浓于水你们不懂吗,长烽年纪小你们也年纪小?那点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上去道个歉不就完事了,上次和长烽媳妇他们打架的是谁家的来着,带他们上去一起道个歉,长烽这赚钱能力你们不眼红吗,你们能就这么和长烽真的割席吗?亏你们还是长辈的呢,糊涂!分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等下午回来柳叶村的时候,发现村子里不少人都聚集在村口那棵大柳树下,热热闹闹,人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结果这么一看就看到了虞棠,还有跟着虞棠身旁的……裴青寂?
遇到这种秧歌队的盛事,说不准周围村子的人也都会过来,纪长烽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事情,这完全就是他摆摊卖吃的的最佳时机。
他今天穿得也很骚包,大晚上的其实看不太清楚身上的穿戴,但他还是穿了一套白衬衫小马甲,发型也明显打理过,一双褐色的瞳孔温柔好看。
裴青寂稍稍郁闷,觉得这老板怎么这么忙,一直没看到他人影。
再定睛一看,穿着围裙的纪长烽站在摊位里面,有条不紊地煮鱼丸,煮粉。
这不,没料到的是赌局还没结束,证明虞棠和纪长烽的婚姻濒临崩溃的证据就又多了好几个。
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平时村子里是没有路灯的,晚上的时候只有天上的月亮能够撒下一点光亮。
裴青寂嫌弃地看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对这种村民聚会的活动没什么兴趣。
裴青寂心里嗤笑,觉得纪长烽在故弄玄虚,难不成他晚上要去参加秧歌队?给他和虞棠表演节目?
“我的天,这城里来的小少爷穿得衣服料子可真好看,我还觉得今天特意收拾一件没补丁的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呢,人家那衣服,哎,比不得比不得啊。”
纪长烽眉眼锐利,黑瞳深邃,一打眼好看到了人群中的虞棠和裴青寂,他神色未变,手里动作着,不着痕迹地落在虞棠和裴青寂肢体接触的那一侧,面色一沉。
虞棠敷衍地点头:“嗯,挺好的,有心了。”
吹喇叭的,打鼓的,敲锣的,走起几位欢快的大秧歌的曲子,极其喜庆又热闹,震耳欲聋的声音伴随着土路中间一队队已经开始扭秧歌的村子里人的队伍,显得极其欢快。
“真羡慕啊,不过赌盘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压啊,我觉得他俩明天就能离。”
陈永安赶紧推了推纪长烽的大姨,示意她:“长烽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这人这么多,不得有个人帮忙看着帮忙收钱吗,要是有人没给钱跑单了怎么办,这不就亏了吗?长烽媳妇不懂事,只顾着和别人一起玩乐,这不就是咱们当长辈的应该站出来的时候吗?!”
在外面一副矜贵倨傲的江停,在虞棠面前似乎也温顺的像小猫。
虞棠和裴青寂没等走进都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鼓声,在家的时候就已经能听到了,越走近越响。
原本纪长烽和虞棠是两口子,但裴青寂这么一说,反倒显得纪长烽是排斥在他们之外的人似的。
尤其她们本身就和周围村子里的人交好,所以格外能处理稳妥,谈笑间生意更火爆了,也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忙活的应付不过来的样子了。
虞棠眼睛再往旁边一看,吹锣打鼓的那些人竟然里面有栓子宝贵他们,原来栓子他们还挺多才多艺,不仅会砌墙装修,还会这个。
“那小少爷不是喊虞棠姐姐吗,你们可别瞎说了。”
纪长烽怎么也在这里?他……也是员工?
离得不远的甚至还有当初在陈永安家被她和纪长烽两人狠狠虐了一把的媳妇和他那个满嘴脏话的男人。
“哦好的好的姐姐。”裴青寂连忙跟上。
虞棠倒是挺会调教的,每个男人在她面前似乎都有第二幅面孔。
她还从来没见过裴青寂这幅模样,之前她和江停结婚的时候,裴青寂在婚宴上笑而不语,看起来温文尔雅气质很好,又是那群发小的中心人物,她还觉得裴青寂这个人挺难接近的,有点像笑面虎。
而跳秧歌则又是村民们的一大爱好了,甚至连小孩子都会被家里的大人带着跳几下秧歌步。
以他的视角看过去,虞棠和裴青寂两个人的姿态……像是在接吻一样。
“爸……”
虞棠下午就听说了这个事情,村口那棵大柳树下隐约还有打鼓的声音传过来,还没到晚上,就已经有人开始提前练习热身了。
“走吧。”虞棠瞥他一眼出声。
虞棠挑眉:“也不是这个意思……”
虞棠闲得无聊,听裴青寂邀请,也就顺口答应了:“好啊,一起去玩看看,挺新奇的。”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虽然没涂抹任何的化妆工具,但依旧面色白皙,唇瓣嫣红,纯粹的浓颜带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