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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只不过详细的事情还得好好考虑,这原本是纪长烽想要和虞棠好好商议的事情,但因为他们之间陷入这样的问题情况,导致纪长烽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也不知道虞棠还愿不愿意参与他的生意中来。
纪长烽带着满腔的复杂情绪离开,虞棠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感觉这间以前觉得很小的屋子也蛮大的,甚至格外空寂,只能听到点钟摆摇晃的声音。
纪长烽没敢停下来,也没敢接水,只是偏头去看虞棠,仿佛要征求虞棠同意才敢动作。
但娟子似乎还没忘记之前的问题,不听追问虞棠:“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你结婚了吗?”
又不是插秧。
纪长烽吃完早晨那顿饭后离开了,不仅仅是因为虞棠并不搭理他,还因为他的店得去看看了,纪长烽最近一直在考虑建个工厂的事情,在村子里招工,批量生产火锅底料和各类丸子。
虞棠忽地深呼吸一口气:“我要回家了。”
“行了行了行了,哪有这么吃蒜的,快停下来吧长烽。”
虞棠忍不住气笑了,但是想开口反驳,莫名又顿住。
但具体还没想好,选址也是个问题,还得和各种干部打交道,但纪长烽觉得自己这是个可以给周围村子和镇子上的人增多一个就业渠道的好事情,那些官员们应该会同意的,甚至还会对他们进行热心帮助。
虞棠本来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的,但不知不觉发泄出来,嘟嘟囔囔说了好半天,情绪越说越激动,甚至蹲下身捡起个石子扔在了水库水里。
秋日正是忙碌的时候,李鸿在院子里劈柴,和李母嘟囔着什么下午还是明天去地里的事情,看到虞棠出门,不忘记叮嘱一下。
虞棠哼哼了两声,抬眼看了纪长烽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虞棠离她远了点,怕她下次把鼻涕往她身上蹭。
他们几个旁边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咋舌,李鸿更是受不了了,跟着撕牙咧嘴,心里感慨纪长烽可真听话,虞棠要他吃蒜,他就当真一直在吃。
虞棠一顿,因为又听到纪长烽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而有些恼羞。
柳叶村的地都是抓阄来的,并不是离谁家近就是谁家的,李家的苞米地步行也得十几二十分钟才能到,收苞米年年都是村民们心头的大事。
李母给虞棠递了一根,低头忙碌着打包收拾东西:“回来啦棠棠,这个你尝尝,村头老李家炸的,他家麻花好吃,不知道长烽他买给你吃过没有。”
啧,她怎么可能会爱纪长烽,纪长烽那种浑身肌肉一天天淌汗,回家只知道惦记那档子事的,不知道节制的,乱七八糟天天喊她棠棠的……
虞棠回家的时候,李鸿还在院子里劈柴。
李鸿:“我@%#……”
虞棠吃过很多更加高档的,甚至当初纪长烽房子上梁,扔下来的那些糖块也比这个要好一些。
但睁开眼,屋内还是只有虞棠一个人。
娟子坚定开口:“可是我妈妈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么骂你的对象,一定也很爱他吧!”
没想到娟子忽然又把话题转到了虞棠身上:“你长得好漂亮啊,虞棠,你对象长啥样,我认识吗,他是个啥样的人啊?”
纪长烽额头冒汗,但看到虞棠终于看他了,心里一松,那些密密麻麻的负面情绪终于稍微消退了一点点。
娟子重重点了点头。
虞棠直接准备出门去溜达溜达。
虞棠没说话,站那吹了会儿风。
娟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傻子,长得有点胖乎,脸蛋甚至看起来有点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膨胀,眼倒是格外亮。
他硬是把嘴里的那些蒜都咽了下去,而后端着水在外面漱口,一下下偷瞄着虞棠。
虞棠装聋,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也没去看李鸿跳脚的样子,直接回屋了。
她双手抄兜,瞥了一眼,发现李鸿劈出来的柴火也没多少,于是随口一说:“这么点?你这么没劲呢。”
但想到之前在纪长烽那里的时候,纪长烽劈柴,就算是比李鸿面前这些还粗的木柴,他也轻轻松松劈出来的样子,虞棠哼了一声,出声刺激李鸿:“那看样子你和他比还差不少呢。”
虞棠嚼了嚼,自动过滤纪长烽这个名字,出声询问李母:“这是要做什么,干嘛突然买这么多麻花?”
但虞棠没说什么,接过了那块糖。
虞棠闲得无聊,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她,敷衍道:“我叫虞棠,算是结婚了吧,认识你,娟子吗?”
娟子眨眨眼:“哦好吧虞棠,那下次你再过来玩,带你的对象一起,我们一起玩过家家。”
她哼了一声。
娟子问的问题有点多,虞棠还没等回答,她就开始絮絮叨叨说她自己的故事,鼻涕被冻得出来了一点点,她就用袖子胡乱地蹭了蹭,抹了抹。
娟子?
屋内桌子上放着一大包麻花,应该是现炸好的,松松软软,闻着还挺香。
虞棠看她一眼,也没拒绝她,临走时回头:“下次来这多穿点,天冷了。”
虞棠觉得有点没意思。
她趴在炕上躺了会儿,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甚至没有和她交流的人,真的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