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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拿过帕子给苏澜仔细擦手,给她擦掉指尖沾上的墨点。
苏澜习惯被人伺候,哪怕被九阿哥亲自伺候也没感觉不自在,施施然伸出手让他擦了个干净。
九阿哥擦完后,看着苏澜干净的双手,还感觉挺有成就感的。
只是放下手帕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嘀咕,自己怎么越发习惯伺候苏澜了呢?
不过苏澜身子弱,九阿哥亲自多照顾点也没什么不好。
他自我安慰一番,拿起一张棋谱就看得津津有味,都有点舍不得给四阿哥送去了。
苏澜看得好笑道:“爷要是喜欢,留下两张棋谱,剩下的给四阿哥送去吧?”
九阿哥大略看了几张棋谱,哪个都想留下。
他想了想就一拍脑袋道:“对了,我把棋谱临摹下来一份不就好了?”
九阿哥只觉得自己都糊涂了,只想着这一份棋谱送出去就没了,心里还可惜,其实可以誊抄一份送给四阿哥!
想到就做,反正墨水还有,九阿哥坐下后飞快临摹了几张棋谱。
他想着皇帝也爱对弈,这棋谱给了四阿哥,不给皇帝一份也不合适,于是又誊抄了一份。
苏澜就在旁边看着九阿哥忙忙碌碌,誊抄了一份又一份。
九阿哥怕她在旁边看得无聊,还一边抄写一边开口提起派兵去缅甸之事已经确定下来。
苏澜听后就笑了:“云南提督和绿营军知道后,肯定会很感激爷。”
九阿哥眨眨眼也笑了:“感激我什么,因为正好咱们去酒楼吃饭遇到缅甸王子,接着得了差事吗?”
苏澜也笑了:“难道不是爷提议,谁更近就让谁去,叫他们平白捡了这个大功劳?”
若非九阿哥开口,大臣还有的吵,只想让自己人去,这一吵想必要吵好久,这么大的好处也未必能落在云南的绿营军头上。
九阿哥想想也是,除了云南之外,其实还有蜀省能派兵,他又迟疑道:“那我是多此一举了,其实这事我要不开口,皇阿玛应该也会确定下来。如今我这一开口,倒是让云南提督抢了蜀省提督的功劳了。”
苏澜见九阿哥担心,于是安慰道:“皇上该是属意云南提督接手此事,只是不好直接开口,有爷帮着先提出来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皇上不是这般想,爷哪怕提出来,也不会轻易赞同此事,其他大人应该也清楚。”
九阿哥琢磨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
确实这事要不是皇帝点头,哪怕他再说破嘴皮子都没用。
在场的大臣哪个不是人精,显然看得出皇帝偏向云南提督,所以才纷纷改了口风,开始附和九阿哥。
难为九阿哥还以为自己多嘴了,掺和进去,坏了蜀省提督的坏事得罪人。
估计蜀省提督回头接到消息,也明白是皇帝的用意,压根不会在乎是九阿哥还是哪个阿哥多嘴提起的事来。
九阿哥不由感慨道:“好在有你提醒我,不然我就要担心好久了。”
果然那些大臣们都是人精,见风使舵简直不要太快,却偏偏一个个表面装得好像九阿哥特别厉害有理的样子,叫他都误会了。
还以为是他提出来,才让大臣们改变了态度,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想通之后,九阿哥立刻就放下了,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果然就跟皇阿玛说的那样,遇到事情解决不了可以先跟苏澜说说,指不定就能解决。
实在解决不了,他还可以去找四阿哥!
九阿哥把棋谱放进锦盒里面,一份派人送去给宫外的四阿哥,一份他就亲自送去乾清宫给皇帝。
皇帝得知九阿哥送来了棋谱,人放下东西就想走,被李德全留下了。
他打开锦盒看了两眼,不由看得入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道:“这东西小九从哪里弄来的?把他叫进来,朕得问问。”
九阿哥原本想着东西得亲自送才有诚意,但是皇帝忙着呢,不一定有时间见他,放下锦盒就要离开,却被李德全好说歹说留下喝一杯茶,自己则是进去通传一声。
没一会儿,皇帝就叫他进去了,还问起棋谱的事。
九阿哥老老实实回答道:“是苏澜默写下来的棋谱,她之前看过,只是看太多,却不记得棋谱都放在哪里了,或是叫什么名字。”
“儿子想着皇阿玛喜欢围棋,就让苏澜默写一份送过来,也给四哥送去一份。”
皇帝收到棋谱,自然也会知道九阿哥给宫外的四阿哥也送了。
与其让皇帝收到消息后知道,还不如九阿哥这会儿直接说出口。
皇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手里拿着棋谱感慨道:“朕还没见过这样的棋谱,苏澜真是博览群书。”
苏澜被夸,九阿哥连连点头附和道:“儿子也没想到她的棋艺这般好,四哥说她只下了一子,整个棋盘都重新活起来了。虽说儿子还没跟苏澜对弈过,但是四哥这么说必然是厉害的。”
毕竟四阿哥的棋艺相当不错,他这么夸苏澜,那她的棋艺自然出色得很。
这话让皇帝都感兴趣了起来,笑着说道:“苏澜的棋艺这般厉害吗?朕倒是想跟她对弈试试,不过等她身子骨再好一点,毕竟对弈还是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