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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担心九阿哥意气用事,不喜欢八福晋就真不送慰问的礼物过去,白白遭人非议。

  他笑着摆摆手道:“四哥,弟弟已经不是孩子了,这点分寸还是明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也派人送点温和的药材过去。”

  “多谢四哥提醒我,要不然我得很久后才知道消息了。”

  九阿哥毕竟住在宫里,对宫外的消息没那么灵通,多得四阿哥及时提醒他,才能早做准备。

  四阿哥笑了笑:“你我兄弟之间就别那么客气了,等会九弟就要去户部上值,此事尽快办妥为好。”

  九阿哥点点头,告别四阿哥后就赶紧回去院子,让人拿了药材的单子来看了看,挑了几样不会出错的温和药材包好,让高元亲自出宫送去八阿哥的府邸。

  苏澜这时候起来,见九阿哥让人收拾东西送出宫,不由有些意外。

  等她坐下后,九阿哥就简单提起八福晋的事:“八嫂噎着了,这事挺奇怪的。虽说咱们的关系不如以前,也不能叫人诟病。”

  尤其九阿哥这不送,没人会说他,反倒会指责苏澜不够周到。

  九阿哥当然不会让苏澜留下话柄,赶紧就代劳了:“送的都是不出错的药材,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说完,他看着周围都是自己人,而且都在门外,这才小声对苏澜说道:“我之前就觉得八嫂那张嘴还是别张开为好,没想到她就真的如此倒霉,好一阵子不能开口了。”

  八福晋这张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能噎死人,叫人一肚子不痛快。

  九阿哥想到以后有一段时日要是碰到八福晋,也不用听她开口说话,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苏澜眨眨眼,难怪她感觉昨晚有因果线在动,原来是八福晋。

  她就说八福晋得罪自己这个神兽,也是时候该倒霉了。

  只苏澜都没料到会是这种形式,看来八福晋这是犯了口戒,嗓子才会倒霉得忽然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破了无益语、妄语罪或者绮语都算是犯了口戒,也不知道八福晋犯的是哪一种。

  当然了,口戒之外还有身戒和意戒,苏澜只盼着八福晋能乖一点,别这些都一并犯了,那就不止短时间内不能说话那么简单了。

  得知是四阿哥特地把消息告诉九阿哥,免得大伙儿都去送东西了,就是消息不灵通,跟八阿哥关系又挺好的九阿哥迟迟没去,必然遭人背后指指点点。

  九阿哥又忽然提到:“对了,四哥之前我和他对弈,临走的时候,你放下了一枚黑子,正好让我的棋势活起来了,他就好奇你平日都看过什么棋谱,以后也想和四嫂跟你对弈切磋一番。”

  苏澜想着四阿哥这人还怪好的,是个顶好的老大哥了,十分照顾九阿哥这个弟弟。

  棋谱这种东西她多得很,还都背下来不少,于是笑着说道:“我看得杂,棋谱叫什么都记不清了。”

  闻言,九阿哥面露遗憾,又听她补充道:“好在我都背下来了,这两天有时间我就默写一些棋谱,爷带过去送给四阿哥就好。”

  这话让九阿哥又高兴了起来:“这敢情好,那你先默写着,我回头送去给四哥。”

  两人转而去了书房,九阿哥依旧乖乖当个伺候磨墨的,都不让宫女接手。

  白云原本想劝,被白青拉着出去,在角落小声提醒道:“你傻啊,九阿哥这跟福晋是情趣呢,你进去掺和什么?”

  闻言,白云一顿,心里头忍不住在想。

  宫女给阿哥们磨墨,那叫红袖添香,那九阿哥给苏澜磨墨叫什么?

  她学识有限,识字不多,苦思冥想了一会没琢磨出个合适的,只好心里默念着九阿哥这也算是另一种红袖添香了。

  九阿哥不知道自己在宫女心里已经变成红袖添香的一种,正专心致志给苏澜磨墨。

  磨墨多了,他都成了熟练工,这墨水是磨得正正好。

  之前是因为苏澜要写折子,不好有外人在,九阿哥就代劳了磨墨的活儿。

  总不能苏澜写折子之前还要自己磨墨,让人干活还要一个人干活,这就有点太没良心了。

  九阿哥刚开始磨墨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毕竟从出生起自己就是阿哥,身边多的是伺候的人。

  磨墨这种事,九阿哥还真没亲自做过。

  只是他虽然没做过,看确实看得不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上手后尝试了几次就慢慢熟练了起来。

  苏澜想了一会,她记得的棋谱实在太多了,都默写下来,手都得写断。

  最后自己选了几个比较出挑的,又不大常见的棋谱来默写。

  九阿哥磨墨差不多了,偷偷在边上看苏澜默写,越看越是上头。

  这棋谱也太精妙了,怎么他就没看过呢?

  董鄂氏这家里也不富裕,怎的藏书那么厉害,竟然有这些连他都没见过的棋谱孤本?

  九阿哥想着什么时候陪苏澜回家,然后去书房看看,指不定有很多少见的孤本。

  要爱书的三阿哥知道,必定很激动。

  苏澜一口气默写了五个棋谱,九阿哥生怕她累着了,拦着道:“这么多足够了,我瞧着一个棋谱都能琢磨好久,五个足够四哥看好长一段时间了。”

  听见这话,苏澜点点头,放下了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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