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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烦,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湛于梁看着她,话音冰冷,但眼神却缓慢地柔软下来:“帮沈若海掀掉个赌场就觉得自己有本事了,什么协议都敢签,掂量过自己的份量吗?”

  “你闭嘴!我就算错了,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她气得攀上湛于梁的腿,一把捂住他的嘴。

  但同时,今日下午被人温水煮青蛙卸下的理智,此时终于苏醒。

  湛于梁说得对,税前税后的五亿意义完全不同,税后的五亿,约等于税前九个亿。

  她要拍出怎么样的爆款,才能赚九个亿?

  她将协议条款翻来覆去的检查应对,偏偏忽视了税这个字眼。

  但是真的无意吗?

  她千般万般谨慎,到底是在对抗对方,还是在游说因为巨额利益心动的自己?

  忽然觉得手心发痒,她低头,看见自己捂住在湛于梁的嘴上的手。

  手心发痒?

  “你在亲我?”云依斐简直荒谬。

  湛于梁嗓音发闷:“送上门的,为什么不亲?”

  云依斐猛地缩回手:“你有病啊!骂我一通把我骂醒,你又给我来这个?”

  “谁骂你了,我在说事实。”湛于梁盯着云依斐因气愤半张着的唇,把她躲开的手拽回来,重新放到唇边,啄吻着道:“虽然你确实太冲动……”

  云依斐气成河豚,扭头就要走。

  湛于梁一把拽住她,拉回怀里。

  四目相对,云依斐在他幽深的眼中望见了笃定、信任……和迷恋。

  云依斐有一瞬间被他迷惑住了,但很快理智回归,“你就是在骂人,骂我还要亲我,臭不要脸。”

  云依斐索性打湛于梁的肩膀泄愤:“神经!”

  湛于梁绷着肌肉任她发泄,一只手过去捧住她的脸,低声温柔的问:“如果再来一次,你还签不签?”

  云依斐被酒精蚕食的混沌的大脑冒出一丝清醒的光亮。

  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再来一次,云依斐认清要赚九个亿,这份协议她依旧会签。

  普通人跃升资本的机会太太难得,就算是如今的娱乐圈的顶流,大部分都仍然挣扎在资本的控制中。

  她一个只能称得上当红的艺人,得到了这样一个如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即便馅饼可能砸的她满头包,她还是做不到让机会从眼前就溜走。

  她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机会送到眼前,破罐子破摔也要把握的人。

  上辈子刚长出恋爱脑,她满脑子谈恋爱无法学习。云依斐直接放弃挣扎,接连个儿地谈了五个,总归是让她摸索出来个利用恋爱脑向上爬的路。

  这辈子的野心同样如此。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不要做被操控的商品,而成为资本的机会就在眼前,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过。

  “我不后悔对赌协议,”云依斐眼神坚定、一往无前,声音却抽噎,“但我应该讲讲价的哇呜呜呜!”

  “怎么就没意识到能讲价呢。”她这个恨啊!

  湛于梁望着云依斐清澈透亮、满是泪光的眼睛:“人生不怕犯错,只要有面对错误和解决问题的勇气。这两样,你有吗?”

  “我…当然有,有的不得了。”

  云依斐的嘴巴越来越扁,最终酒精和情绪同时上头,一脑袋攮在了湛于梁的颈窝。

  不后悔是真的,压力也是真的。

  湛于梁蹭过她的掌心,侧脸轻吻了一下。

  她抚摸着她绸缎一般柔顺的长发,从头顶到发尾,缓慢地、一下一下的,逐渐让云依斐冷静下来。

  渐渐地,云依斐的大脑冷静下来。

  她是冷静下来了,但有其他什么东西开始火热。

  云依斐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盯着湛于梁:“你他爹的是真变态啊。”

  湛于梁勾唇:“对。”

  他承认得太快,云依斐一时无言。

  湛于梁还不止于此:“很变态,看见你哭,我就兴奋。”

  云依斐脸色爆红:“……神经病啊你!”

  “骂人都骂不出点新意,我传授你一些?”湛于梁望着云依斐双眼的视线逐渐下滑。

  云依斐愣愣打了个嗝,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滑,看见自己的小腹……也不是不行,压力大的时候总要有发泄的渠道。

  于是云依斐哭哭啼啼的揽着他的脖子,“这个不用你教,或许可以切磋。”

  湛于梁抄起云依斐的腿弯,将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那就切磋。”

  ……

  《杀手与玫瑰》杀青当天,云依斐赶到海市,参加《挽梦》的售后宣传。

  《挽梦》是趁着云依斐举报大衍娱乐的热度播出的,扣扣搜搜挤牙膏似的播,到现在刚结局三天。

  去宣传的路上,云依斐在繁华海市的闹市看见了《挽梦》男女主的大屏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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