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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一趟。”

  “哦,那算了。”并没有要紧事,等明日长公主得闲再登门也一样。

  双成见状道:“昨日阿郎也替王妃奔走呢,长公主不得空,王妃可以去向阿郎道句谢。”

  这倒确实,越棠思忖了下说也好,“不知道阿兄几时下值,咱们去南衙那儿等他吧,中晌可以一块儿上‘溧阳春’吃饭,上回浅尝辄止,味道还不错。”

  掐指算算时辰,差不多巳正左右出门,沿春明门大街往西,不多会

  儿便到含光门前。皇城正南为朱雀门,等闲不开启,文武百官日常多从西掖的含光门出入。

  入皇城要皆要核验鱼符,不是什么人都会放行的,越棠没想去官署打扰阿兄,只在含光门上向禁军打探,“劳驾问一声,门下省的周给事可曾出宫了吗?”

  禁军早认出睿王府的车驾,不敢怠慢,亲自跑了躺官署才来回话,确认周给事还在宫里。

  既然在,那就等吧!越棠悠哉悠哉在宫门前游荡,庑殿顶的门楼出檐宽绰,将逼近正午的大太阳挡得严严实实的,在阴影里从东到西走上一道,毫不费力。

  走了两圈转回头,却见长公主正从含光门出来,越棠愣住了,“殿下今日进宫,原来不是去谒见陛下的吗?”

  皇城内除了三省六部衙署,便是禁军营,怎么看都不像长公主会造访的场所。

  既然不同寻常,她还是当作没看的好。越棠站住脚,只等长公主先行离去,谁知紧接着,含光门内又出来一人,跟随长公主身后,那熟悉的身影,不是阿兄又是谁!

  双成眨巴了下眼,“或许是巧合”话音没落,就见长公主回头对阿兄说了句什么,姿态随意自然,显然二人并非偶遇。

  越棠喃喃:“我可太好奇了,今日非得从阿兄嘴里问出点什么。”

  双成眯起眼打量,忽然牙疼似地抽了口气,“王妃您看见了吗?阿郎他好像笑了,一点也瞧不出伤痛或尴尬啊,难道王妃的计策有用,昨日一见,阿郎与殿下火速和好了?”

  越棠却说:“难讲,阿兄惯会装样,表面功夫完全不可信。”

  耐心等二人告别,长公主登车扬长而去,越棠这追上去喊住阿兄。

  “千龄?”周立棠惊讶,“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35章 晋江文学城14君若无情我便休

  含光门前人多眼杂,越棠引阿兄到避人处说话。这事儿真让人无从下口,越棠启唇又闭上,反复几次,最后放弃了,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等阿兄自己交代。

  周立棠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拧眉问:“哑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兄啊。”越棠瞟了眼长公主离去的方向,“你没有话想告诉我吗?我在皇城边上站了好久呢。”

  意思就是我都看见了,你快招吧。周立棠却不松口,“同你没关系,别瞎打听。”

  “怎么没关系?阿兄是我至亲,长公主是我小姑子,我简直是这世上最有关系的人。”

  周立棠觉得她简直胡搅蛮缠,愈发没好气,“你今日究竟干什么来了?专上皇城根前儿侯着,就为了问我这些话?”

  都怪长公主与阿兄成双成对地出现,越棠险些忘了自己是来道谢的,忙换上个讨好的笑脸,“哪儿能呢,昨日阿兄为我的事费心了,我这不是特地来向阿兄表达感激嘛。走吧阿兄,小妹请你上溧阳春吃好的,阿兄千万别客气。”

  她这话真诚中透着谄媚、谄媚里又透出委屈来,周立棠收起了不耐烦,神色一软。幼妹为何会开罪兴庆宫?还不是因为自己与那王姓宫人的牵扯,虽然他也很无辜,但她受罪,更是无妄之灾。

  这样想着,周立棠伸手拍了拍她肩头,抱歉、宽慰、鼓励的意思,全在掌心里了,“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事不必再提。往后自己多留个心眼,别上人家的当,你不是最会得过且过、浑水摸鱼吗,怎么昨日倒老实了,不知道耍小聪明躲过去?”

  嗨呀,她那不是百密一疏,偶尔轻敌嘛。越棠表示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不如聊些有意思的。

  “既然都是自家人,阿兄就给我透个底吧,我也不是要窥探你的私事,你知道的,我如今和长公主交往可不少,若是一无所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说错了话,惹得长公主不快,那就糟糕了。”

  周立棠只觉得头大,刚才还怜惜她,眨眼间又开始不怀好意。说错话?是啊,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小时候的糗事,兄妹间互相替对方打掩护的小秘密,她全知道,自己倒不怕她往别处说,但多一事终归不如少一事。

  他无奈,终于放弃了抵抗,“走吧,去溧阳春,坐下来慢慢说。”

  两人各自登车,前后脚向西行。越棠时不时打起车帘打量,双成纳罕问:“王妃瞧什么呢?”

  “我看阿兄还在不在,别忽然开溜了。”

  双成笑了,“阿郎是什么样人,王妃还不了解吗?要么不答应,一旦答应绝不会反悔,断然干不出临阵脱逃这种事。”

  这倒是真的,用个不恰当的词儿形容,阿兄是那种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人,言语和神气儿讨嫌,常常戳人心窝子,但一眼看不出来的地方,比如品行和心肠,却是没得挑。

  越棠琢磨了下,“照这么说,阿兄与长公主当年没得个好结果,绝不可能是阿兄始乱终弃,他才是被辜负的那一方。”

  双成其实也赞同,但还是老气横秋地“嗐”了声,表示客观中立,“感情的事,最难分辨出对错,王妃别忙下定论,先听听阿郎怎么说吧。”

  越棠漫不经心应了声,这话头就算撂下了,车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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