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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个,从心的很。

  现场气氛死一样安静,只有桑咸挥笔的声音。

  不是县令不想抗议,而是他感觉到好似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肩头,莫说是出声,没趴下已经费劲全力。心脏被狠狠扼住,生命全然握在别人手里,让他生则生,让他死则死。

  此刻无比后悔,不就是一桩婚事,换了就是,为此惹来这么一个煞星为所欲为。

  县令有苦说不出,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使眼色,想让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出言求情。

  一切因她而起,只要她肯开口,未必没有转机。

  堂堂七尺男儿,又是朝廷命官,岂能嫁于一个二赖子为妻室,这是把朝廷颜面视如无物!

  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妖孽,可恨!

  坐椅子上的姑娘低着头,不言不语,也没有去看县令。

  叫县令心里暗恨不已,直骂她歹毒拿乔。

  拿到想要的婚书,姜璟随意浏览一遍,不愧是小仙男,整个婚书写的和美,都是寓意好的词汇,祝词尽善尽美,无懈可击,放在任何一对新人身上都是最好的祝福。

  她让主簿把婚书念了一遍,务必要让县令和二赖子听清楚。

  姜璟:“你们俩按手印吧。”

  两人都没动。

  姜璟直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两人,“需要我帮你们吗?”

  二赖子哆哆嗦嗦的在婚书上按下手印,缩在一边不出声。县令面色一阵阵变化,不得不按下手印。

  主簿小心翼翼捡起婚书,递到姜璟跟前。

  她伸手往婚书注入法力。

  众目睽睽下,婚书冒出金光,浮空,化作一道金色的影子瞬间升空。

  姜璟笑吟吟:“老天爷已经接收二位的婚书,现在你们是正式的夫夫了。以后可要按照婚书所写的那样好好过日子,一旦违反,老天爷发火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县令望着金光消失的方向,面如死灰,如丧考妣,二赖子两眼一翻,当场昏厥过去。

  主簿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缩小了一些,力求降低存在感。

  姜璟的目光飘向那边已经分配好婚事的男男女女,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包括媒婆。

  “要是有对自己婚事不满意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人群沉默。

  看他们都沉默,姜璟收回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姑娘,“你还想嫁人吗?”

  这姑娘自从被扶起来就一直安安静静,当个背景板。听到姜璟的问话,才缓缓抬头,额前的鲜血都没擦干净,一张脸一塌糊涂。

  姜璟掏出条帕子递过去,“擦擦吧。”

  姑娘不敢弄脏她的手帕,连忙用自己的衣袖胡乱擦擦。

  没了糊掉的妆容和血液,露出真容,是个看起来颇为清秀的女子,眼神里有光。

  她在犹豫,片刻后,咬咬牙,噗通一声跪下来,“民女不想嫁人,只求能够追随大王,为奴为婢,侍奉左右!”

  姜璟:“可我不想收随从啊。”

  姑娘的脸色顿时一白。

  桑咸轻声道:“今日我们大闹,县令拿我们无可奈何,势必会把怒气宣泄到别人头上,我们反倒害了这位姑娘。”

  姜璟:“县令如此肆无忌惮,不就是欺负她们弱小,受了委屈又如何。”

  收拾一顿又怎么样,治标不治本而已。

  桑咸若有所思:“你有何想法?”

  姜璟:“我记得你曾经把花精点化成花仙。”

  桑咸颔首,顿了顿,似乎有点明白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姜璟问:“那我可以点化人吗?”

  桑咸沉思片刻,“只要法力够,可以的。”

  这姑娘是个机警的,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民女阮彩儿,恳求大仙点化!”

  她声泪俱下,“世人欺女子弱小无依,种种不公数不胜数。今日得大仙庇护侥幸躲过一劫,明天还有困苦在等着民女!”

  “若能得大仙点化,脱离苦海,信女在此发誓,愿终生侍奉大仙,听候差遣!”

  趴在桑咸怀中的小脑斧猛然抬头,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阮彩儿,此时的它全然没有半分憨态可掬,小小的身躯散发出莫大压力。

  它审视阮彩儿,评估衡量。

  无形的压力叫阮彩儿摇摇欲坠,她挺直单薄的脊背,害怕的颤抖,却那么倔强。

  小脑斧发出嗷的一声响,身上的毛毛飞起一根,对着阮彩儿的眉心穿进去。

  瘦弱单薄的姑娘就如同当场进化,体型膨胀,化作个身材高大的女壮士,脸蛋看起来都坚毅冷硬很多。

  所幸身上衣衫是比较宽松的,被撑得非常紧,但没有爆衣。

  不得不说,力量是最大的安全感。

  当即有分配了婚事的姑娘丢掉红绸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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