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认错

就会好的,不用在意。”

  两指宽的白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半歪着头,一头乌发用一根素簪随意揽着,几缕发丝垂落,只露出一双缀着些许笑意的薄唇来。

  ——看起来似乎对如今这个浑噩状态并不意外,甚至算得上是习以为常。

  谢镜泊却莫名从其间察觉到了他些许不安。

  他皱了皱眉,开口还想问什么,面前的人却先一步开口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这是何处?谢镜泊不是要关我禁闭吗,为何要带我来此?”

  他一边说一边又想到了什么,抬手去碰眼前的白纱,再次被烫得缩了一下手:“嘶——还给我戴了一个这个东西。”

  谢镜泊皱眉将他不安分的手拉回,慢慢写道:【像是一个暖阁,其余,不知。】

  燕纾等了几秒,见“边叙”似乎没有再写的意思了,疑惑地抬起眼。

  “不知什么?不知我为何来此?还是不知为何要给我戴这白绫——”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掌心再次微微一沉。

  【都不知。】

  燕纾唇角抽了抽。

  “那你怎么过来的?”

  【误打误撞。】

  ——这就是故意避而不谈了。

  燕纾被他这一反应气乐了,咬牙抬起头,忽然感觉“边叙”在他手上又写了一句话。

  【昨日那符纸上的魔气非你所为,为何不解释。】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序,燕纾愣了一下,也没有否认,只微微点了点头。

  “是。”

  面前扶着他的手颤了颤,又再次落下一句话:【为何?】

  燕纾静静地“盯”了他几秒,忽然笑了一声:“边峰主有带昨日的那些符纸吗?”

  面前的人怔了一瞬,紧接着慢慢递过一张来。

  燕纾抬手接过。

  他指尖在那符纸上摩挲了几秒,忽然勾了勾唇,紧接着一抬手,将那符纸直接吞了下去。

  谢镜泊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倏然站起身,抬手便想去拦:“你——”

  但面前半聋的小瞎子已经将符纸咽了下去,捂唇咳了咳,苍白着一张脸笑着抬起头。

  “无事。”

  他似乎怕他不信般,笑眯眯地又伸出另一只手腕,示意他去按他的脉门。

  “我真的没事,这符纸已然废了,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

  “我刚才吞下去时,将上面的魔气全部打散了。”

  谢镜泊咬牙望着他没有动,燕纾见他不接,晃晃悠悠将手腕又放了下来。

  “这符纸魔气浮于表面,很明显是匆促加上去的,并不牢固,不过一晚上便已消散了大半,很好引出。”

  他话音刚落,便感觉手腕再次一紧。

  【你证明就证明,吞它做什么。】

  燕纾唇边忽然浮现出一抹狡黠:“因为有趣啊。”

  他话音刚落,头顶便忽然挨了一记暴栗。

  “嘶——我就随口一说。”燕纾捂住额头哀嚎一声,迅速往后缩了缩。

  他透过白绫,没有聚焦的眼眸茫然眨了眨,在确认“边叙”不会再打他后,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只是证明一下,这个方法简直粗浅的可笑。”

  燕纾揉了揉额角,慢慢放下手,语气间多了几分嘲意:“我若真想要引魔入宗,绝不会做这么劣质的符咒。”

  ——这话虽然狂妄,但却确实是个实话。

  房间里静了一瞬,燕纾似乎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在周围摸索了一番,寻到一处软被,蜷缩着重新躺了下来。

  “边峰主今日偷溜进来,就是想问这个的吧。如今问也问完了,若无事还是尽早出去吧。”燕纾笑着开口,一语便道破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想往回抽手,下一秒却感觉掌心一阵细密的触感再次传来。

  【那谢镜泊问你时为何不说?】

  燕纾手指颤了一下,“……不想说。”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漫不经心般开口:“谢镜泊反正也不信我……说了又有何用。”

  他一边说一边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罔顾我那么欢喜于他……”

  谢镜泊:……

  房间内再次静了下来,站在床前的人没有动,迟疑着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刻,却听床上的人含糊开口:“边峰主还不走吗?”

  “当然,若是被谢宗主发现,我也不介意和边峰主共享一床……”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面前的人倏然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燕纾迟缓地勾了勾唇。

  他确实也已经到了极限,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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