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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手腕被他拽到了胸膛前,大有顺着衣衫往下的趋势。

  眼瞧着没过腰间,苏皎竭力挣扎。

  “自个儿舒坦便不管我了?

  苏皎,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话落,谢宴拽着她的手腕抚了过去。

  一闹闹到了近子时,万籁俱寂,两人才折腾着沐浴回来,她此时是真没一点力气了,娇嫩的指腹都被磨得通红,厌厌地瞥去一眼正要开口——

  “不好了,殿下,娘娘。”

  长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几分焦急。

  “乾清宫传来消息,晚间晚宴未散之时,苏公子在奉先殿酒后失德,纵火烧宫,大半个宫殿都被烧没了,还险些烧死了相府的两位小姐,此时帝后均已在奉先殿,皇上龙颜大怒。”

  霎时,苏皎直起身子,浑身的慵懒便没了。

  夫妻两人赶去的时候,奉先殿更是一片灯火通明。

  苏皎匆匆掠去一眼,苏惟在殿下跪着,一侧站着几位朝中重臣,另一边便是赶来的皇子们了。

  不远处的奉先殿一片滚滚浓烟,宫女太监奔走灭火,烧焦的气息隔了老远依旧传来。

  谢宴与她踏进门槛,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

  嘉帝一瞧见她便冷了脸。

  “还不跪下?”

  苏皎还没行礼,谢宴已强硬攥着她的手站去了她面前。

  “父皇。”

  两相对视,谢宴淡淡弯腰,一双眸却是锐利的,不避不让。

  顿时让嘉帝心口那团怒气不上不下,只能狠狠瞪了台下的苏惟一眼。

  “说是酒后失德,喝了几盏酒便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还是这宫中有谁得宠让你有了靠山,所以就敢这么肆意?”

  被指桑骂槐的苏皎顿时嘴角一抽,这下老老实实躲去了谢宴身后。

  苏惟在台下跪着,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脸上还有被浓烟呛出来的熏黑,似是才从那场乱子里缓过神。

  “臣不敢。”

  他当即叩首。

  到了此时他自然是明了不能牵扯妹妹,语速极快地将事情解释清楚。

  “臣不胜酒力于奉先殿落榻歇息,醒来时发现殿内已经着火,匆匆往外的时候便被御林军撞见了。

  此事是臣在奉先殿内疏忽,但身为臣下,臣苏家满门与妹妹苏皎都对皇室极尽恭敬,断不敢故意藐视皇上,故意纵火烧宫闱,还请皇上明鉴。”

  “那你是说朕的御林军都是瞎的?还是从你身上搜出的火折子和屋内的火油是假的?”

  嘉帝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从前他看苏家这小子还有几分满意,毕竟是亲选上来的状元郎,在翰林院办事也算尽心,本想此后着人提拔一二也无不可……

  但如今么。

  嘉帝瞥了一眼谢宴站在苏皎身前的举止,额角一跳。

  宫宴的事加上从前,他便此时发落了苏家满门也不解恨。

  苏惟被这段话问的更是语塞。

  他从亭子离开,委实心中憋闷,便又在奉先殿喝了酒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被浓烟熏醒,大门已烧的不成样子,他只能从窗子跳出去。

  却没想到身上不知何时被放了火折子,御林军瞧见他翻窗子匆匆出来,又有侍卫在他屋内床下翻出了火油,转手便将他扣下了。

  “搜出火折子和火油也不代表是臣自己放下的,宫宴上人来人往,奉先殿内更是有不少人经过,还请皇上明查。”

  苏惟认定是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刻意栽赃,可他唯独没想到的是,他的武功也算极高,寻常的人怎能近身将东西放在他身上?

  何况他素来在宫中与人无冤……

  他目光落在谢宴身上,霎时止住了这想法。

  嘉帝盘算着自己的打算。

  苏家本不算高门,但在兵部做事也有些权势,加之苏惟前途无量,他指亲时便是瞧准了这样的人家,免了外戚专权,又能帮着宴儿一二。

  这样的人家,说提拔不难,说捏死也不过动动手的事。

  既然宴儿如今将苏氏看得严,那他就……

  “大胆!”

  嘉帝眉眼一沉,殿内众人顿时屏息凝神。

  “物证俱在,又有人看你匆忙跳窗离开,你还敢抵赖!”

  苏惟攥紧了手。

  “臣绝不……”

  “你不仅纵火烧宫,还在出来的途中瞧见了云家两位郡主而见死不救,此乃诸多侍卫亲眼所见,这罪你可认?”

  嘉帝眼神一凛,拦住了苏惟的话。

  苏惟默了片刻,将话咽回去。

  这的确是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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