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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握着她的手泪如雨下。
“皇上,您得为缈儿做主啊,她这般昏迷着,若是有事,臣妾也活不下去了。
也不知苏家公子怎就那般狠心……”
嘉帝揉了揉眉心,隔着屏风,他也看不到里面昏迷的人何等严重。
“如何?”
他看向太医。
“郡主吸入浓烟昏迷,稍作休息便能醒来,只是受了惊吓又有外伤,只怕……
短时间内不宜多挪动了。”
“此事不难,让云相将她带回去好好调养……”
“皇上!”
皇后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臣妾心疼缈儿,想留她在宫中暂住一段时日,宫中太医医术高明,又能多用些好的补品,好好调养缈儿的身子。”
嘉帝蹙眉。
“臣子之女入宫不妥。”
“只是暂住,待养好身子臣妾便将她送出去,何况太医也说了她短时间内不宜乱挪动地方,缈儿也算臣妾的侄女,看着她这般昏迷,臣妾真是……”
皇后说着又开始哭诉,嘉帝被闹得烦不胜烦,甩袖离开。
“由你。”
前脚人刚走,皇后眨眼便收了泪,将屋内的人都喊退出去,她起身往屏风后去。
“缈儿。”
床上昏迷的人缓缓睁开眼,露出个苍白的笑。
“有劳姑姑。”
云家另一个女儿云芷正坐在榻边,瞧见她这幅模样顿时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
“你也过来,芷儿。”
皇后偏头又看向她。
姑侄三人在屋内说了好一会话,皇后去了后殿梳洗,此时,云芷与云缈出去,被在外面等的团团转的云相抓走了。
父女几人出了凤仪宫,云相脚步生风地往前走。
云缈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云芷跑了一阵便气喘吁吁。
“做什么呢,爹,大晚上的,前脚才说了我这妹妹在养病呢,这会就出去,别被拆穿了可不好。”
话虽是担忧,目光落在云缈身上,却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闭嘴。”
云相带着两个女儿到了楼阁边。
“这拱桥是三皇子回宫必经之路。”
“什么意思?”
云芷打了个哈欠,想着她爹她姑姑连着她这个便宜妹妹真是不累,大半夜还折腾。
“你与你妹妹在此等候,待会三皇子来……你将你妹妹推……”
“爹!”
云芷瞪大眼睛。
“姑姑都要讨厌死三皇子了,你怎么还让……”
“闭嘴!”
云相气不打一处来地又瞪了她一眼,瞥向一旁安静站着,始终不表露情绪的云缈身上,语气才缓和了。
他压低声音。
“你姑母妇人之仁又短见,前几年倾力也杀不了三皇子,如今他将从冷宫出来,今非昔比了。”
他是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的人,揣摩圣心的本事,可不是别人能比的。
“你姑母执意让你妹妹讨别的皇子欢喜,也不过是无用功,她执意和三皇子作对,云家不能跟着她搭进去。”
夜色下,云相眼神冷厉。
“我们要另有打算。”
*
苏皎与谢宴顺着宫道往前走,这是从乾清宫往永宁殿最近的路。
今夜无风,月光下照得楼阁上也一片亮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回了屋还睡吗?”
“睡。”
“晚间睡了那么久,你还能睡着?”
“晚间哪睡了,我们不是在……”
苏皎话说了一半便意识到被他下了套,顿时闹了个红脸抿唇。
“晚间如何?”
谢宴凑上前,语气满是笑意。
“皎皎怎么不说了?
话说一半,我怎么知道晚间你快不快活,那酒好不好喝,或者你明日还想不要……”
“谢宴!”
苏皎连忙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左右瞧着四下无人才算松了口气。
“少说胡话……你!”
谢宴捉住她的手又亲了一下,在苏皎要恼之前正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