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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那颗心也黯淡着、沉默了下来。
迭卡拉庇安把它放回身体之中,握住九方后退的手,“除此之外,我还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你的心情。”
“大多数时候,它都是沉静的,安静又温暖,我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你来找我的时候,它在无声地哭泣,可我没有来见你。”
“等它最终沉寂下来的时候,春之女神已经逝去了。”
“我很难告诉你我的感受……但是,这感受如此真实。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沉睡,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把你交给璃月的若陀,那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必须坚守你的职责,你的天职就是守护人类。所以,你可以利用外界的一切,包括感情在内。我怪你?”
“我应该怪你的。”
迭卡拉庇安用那双安静带着忧郁的眼睛看向她,“但太久了……怎么办呢?我还想拥有未来,你和我的未来。”
九方在那双眼睛下无所遁形,迭卡拉庇安太了解她了。如果她是位冷血无情的神,那么说不定他们都不会受伤,可她不是,迭卡拉庇安也不是。
“所以,别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就让他们随风而去吧。”
虽然面上这么说,迭卡拉庇安心里却在冷笑。他只是原谅了九方,但他没有原谅勾引九方的人。她是个心软的好孩子,所以会被外面装可怜的男人短暂地迷住了眼睛。
他主动朝九方伸出手,“别怕,我还是你的迭卡拉庇安,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九方躺在他怀里,听他胸腔下那颗欢快跳跃着的心脏。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她不该招惹其他人的感情。可是……她又喜欢被人们爱着的感觉,那让她感觉……她还活着。
这也是人类——他们短暂的一生,会爱上很多东西。
不像龙,龙只会有一个追逐的目标。他们远比人类更纯粹。
迭卡拉庇安心想。
这时,明明两人紧紧相拥,气氛却有些冷凝。
不,我不想被过去困住,九方在心理呼喊着。她想找到未来的道路,不管那条道路通向何处,她都想亲自踏上那条路。
“所以……你的力量回来了吗?失去了古龙大权,又失去了风龙的心脏,你这么多年还好吗?”
迭卡拉庇安抱着她躺在了软软的床铺上,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轻声说,“还好,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枫丹的原因。你知道那维莱特的真实身份吗?”
“他是水龙王。”
“没错。原始胎海诞生了一切的生命,支配胎海的水龙王,理所应当的生命之神。即使那份力量被僭越者夺走,属于他的权能仍然帮我修复了大部分的力量。”
“作为回报,我会在他成熟之前指引他,为了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夺回曾经属于龙类的一切。”
“……春之女神(塞莱斯特)失败了,你们不会再失败了。”
“这是你给我们的祝福吗?”迭卡拉庇安摸了摸她柔美的脸。
“不,这是我诞生的意义。我不是她失败后给自己留的备用选项,而是预示着胜利的希望。”
只有这一点越来越清晰,如果没有意义,那么不如彻底死在过去,就跟失败的坎瑞亚一起被彻底燃尽。
“天空岛定下的秩序快要崩溃,但我不会忘记我的职责。”
九方撑起身子,“那维莱特……他憎恨人类吗?”
如果古龙憎恨夺走龙裔生存空间的人类,那么……他会成为她的敌人。
“不,那维莱特……他相当喜欢人类。”
“跟你一样吗?”
“跟我不一样。你以为他守护了枫丹多久?整整五百年!”
九方想到了璃月的若陀,跟若陀一样的龙王吗?可是神明呢?这里的神明却不太像钟离。“那水神呢?”
“水神?你是指芙宁娜。”迭卡拉庇安皱起眉头,“她……她是个很特别的神。”整整五百年,迭卡拉庇安都没见过这位水神大人用过自己的神力,但芒荒之力维持的枫丹城还在运转,“我知道,她有秘密。那其中意味着什么?我不清楚。”
“连你也不知道?”
“那维莱特也不知道,他可是水神亲自邀请来的。”
“可……芙宁娜认识我,准确来说,她认识春之女神。”
“或许,你们在过去打过交道。芙宁娜不是个危险的神,她像孩子一样浪漫,又像艺术家一样热情。这里的人很爱戴他们的神,但他们的神却很孤独。”
“孤独?你是说芙宁娜?”
“是。风声骗不了我,在人后,那位女神恐怕是另一幅模样。”
“你不好奇原因吗?”
“九方,”迭卡拉庇安叫着她的人类名字,带点严厉,“你要学会尊重强者,芙宁娜绝不如她表面那般软弱。你可以心疼她,但不要去同情她,她在坚守着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如果她没有向任何人求救,那么我和那维莱特会一直呆在原地。”
“如果她想保守秘密,探究本身就是对她的伤害。”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芙宁娜应该知道你和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