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昨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上一次见娄奕的接待室不一样,团长将祝鸢带到贵宾室。

  在京都,只有五大家族的人才能享受到的贵宾待遇。

  这是剧团背后老板定下的规矩。

  门打开,祝鸢一眼就看见盛聿。

  他长身玉立,负手背对着门外站在窗边,剧院后面种了一排芭蕉,叶片肥大,昨晚被雨水冲刷过,即使在秋天在夕阳下也显得油亮。

  一片阴影笼罩在他的半边身子,仿佛一下让她看见昨晚阴沉狠厉的他。

  祝鸢站在门外,团长催促她,“快进去吧。”

  贵宾室的门关上。

  祝鸢暗暗提了一口气,走过去将茶盘放在桌上,“团长说聿哥要见我?”

  盛聿转过身来,看了眼桌上的茶,视线从茶杯落在她的手背,往上盯着她的脸看。

  确切的说,是盯着她唇角被咬破的地方。

  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得祝鸢心跳莫名一慌。

  随着男人迈开步伐,祝鸢本能地想要后退一步,但想到自己不能做得太明显,免得让他生疑。

  她拼命攥紧手指,指甲掐进手心的肉里,才止住了后退的念头。

  盛聿拿起茶杯,眼底的光晦暗不明,哂笑一声:“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聿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心里疑惑罢了。”祝鸢回答得滴水不漏。

  “没事就不能见你?”盛聿没喝那口茶,只是将茶杯放了回去,目光肆意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还带着妆,舞台妆在台上的灯光一照倒不会叫人觉得浓,可一下了舞台,这妆感就显得浓,却不觉得艳俗,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很勾人。

  祝鸢干笑,“当然行,聿哥现在是我的债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么。”盛聿眯了眯眼,将那杯茶拿起来递到她面前,“那债主让你喝茶,喝不喝?”

  祝鸢实在看不懂盛聿为什么要见她,当然不是为了喝茶这么简单。

  但这么拉扯着也不是办法,她只好接过茶杯,喝掉温度刚好的茶。

  只是那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听盛聿像是随口一问的语气:“昨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祝鸢被一口茶水呛得面红耳赤。

  她佯装觉得尴尬转头清嗓子,顺便扯了一张纸擦嘴,挡住大半张脸,“昨晚咳……我已经说过了,就是那样。”

  盛聿低笑一声。

  忽然他侧过身来,祝鸢下意识后退一步,腰肢抵在桌沿,盛聿顺势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她围困起来。

  祝鸢猛地蜷紧手指脚趾。

  “上一次在车上动情,只是想吻你,你就一口一个聿少叫得挺欢,昨晚强吻你了,你还叫得出聿哥?”盛聿看了眼她被咬破的唇角,“你是聪明,但有句话你似乎忘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祝鸢猛然清醒,后背惊出一片冷汗。

  “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盛聿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口萦绕。

  他猛然低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颈间。

  温热的鼻息扫过,粉白的肌肤瞬间战栗起来,盛聿眸光微暗。

  脑海中闪过那一幕幕,身体条件反射的疼痛让祝鸢脸色一白。

  “盛聿你别这样,我是陆怀湛的未婚妻!”

  她抬起手抵住他的胸膛,饶是演技再好,这一刻的恐慌也无处遁形。

  然而盛聿并没有再进一步,而是扣住她的手腕,与她对视,“昨晚我碰你了是不是?”

  “不是。”祝鸢对上那双黑眸,说不慌张是不可能的。

  但她能怎么办,这种事不能认,认了就是万劫不复的纠缠。

  可是昨晚的事,漏洞到底在哪里?

  盛聿一开始是相信的,后来怎么会怀疑上?

  祝鸢的脑子在飞快运转,试图找到盛聿突破的破绽。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只是差点碰了我,后来被我电晕了就什么都没发生。你之所以在昏迷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我电了你两次,如果让您身体不舒服了,我很抱歉,但昨晚我是迫不得已的。”

  对,就是时长。

  祝鸢的胸膛因为憋气而感到窒闷,但她不敢大口呼吸。

  直到盛聿站直身子,松开撑在她身边的双手,用他一贯略带清冷的语调说:“原来是这样。”

  她才如释重负,悄悄松了一口气。

  盛聿太多疑了。

  她如果解释得不好,他又要怀疑了。

  “你昨晚的状态不对劲,我猜你不是有意的,还叫您一声聿哥是觉得没必要怪您,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还挺大度。”盛聿睨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来的烟盒丢在桌上。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