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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陵听后,心脏又是一闷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见谢无陵面色不太好,妇人再也不敢多言,匆匆离开了坟茔。
…
金乌落山之时,谢无陵才骑马下山。
刚到刺史府,他就被谢吏叫走了,说是江老带着范老将军,以及一群心腹将领正在书房等他。
如今局势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深水之下,早已波涛汹涌。
江老和一群心腹讨论得如日中天,谁也没注意到谢无陵苍白的脸色。
见谢无陵迟迟未开口,江老清了清嗓子,“刺史,听闻冯太后赐了一个冯家的女儿为公主,打算与宇文家联姻。”
谢无陵面无表情:“嗯。”
范老将军也插话进来,话语中透着兴奋:“如今怀王联合陈家,太后联合宇文家,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后,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他又看向谢无陵,目光坚定:“刺史,到时候我们都听您的。”
老刺史是从建康出来的,做梦都想有朝一日能返回建康。
谢无陵揉了揉眉心,许是今日在山上吹了寒风,这会儿他的头疾似乎又犯了。
他沉声吩咐谢吏,“把安神香点上。”
谢吏神色有些为难:“刺史,如夫人留下的安神香已经用完了。”
他顿了下,小心翼翼道:“毕竟如夫人离开已有一段时间了。”
谢无陵怔怔出神。
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吗?明明感觉昨天她还在自己身边。
第45章 第45章 还是得想个办法流了。
洛九娘由此, 在鸾鸣殿里居住了下来,每日辰时便去冯太后的宁宣殿请安。
立春过后,建康的寒气消退, 几朵春花悄悄地绽放上了枝头。
不知不觉, 洛九娘回建康已有一月余。
吃过早膳后,洛九娘梳洗完,便携着宫女去宁宣殿请安。
刚至殿门外, 就撞上了怒气冲冲的少年帝王。她还未来得及行礼, 就见他冷着脸上了来时的鸾轿。
洛九娘目送小皇帝的背影离开, 茫然地进了殿。
这会儿屋内宫女正在收拾地板,上面的碎瓷片显然是刚刚母子俩吵架打碎在地上的。
冯太后脸上怒气未消, 只是在看到洛九娘后, 态度才稍稍温和了些。
“阿娘。”
洛九娘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冯太后揉了揉眉心, “阿士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如今竟为了一个阉人而跟本宫吵闹。”
阿士便是少年皇帝的小名。
冯太后只有在没宫人在的时候,才会同洛九娘叫起皇帝的小名来。
洛九娘听后,第一反应就是那魏常侍。
“阿娘,那魏常侍是何人安排在阿士身边的?”
冯太后听后, 思索了片刻。
这个魏常侍她倒是不曾注意过,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跟在了皇帝身边。
洛九娘前期那日在广阳殿看到的情况,斟酌着说辞,同冯太后道:“阿娘, 如今阿士对魏常侍宠爱的很,您若是直接出手,怕是会激起阿士的逆反心,反而让母子关系有了裂痕,不如就按暗中调查魏常侍, 若是没有问题,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生分了母子情;若是有问题,暗地里处理了便是。”
冯太后恍然大悟,她是被小皇帝气糊涂了,压根没考虑到这一层。
她脸上松快了不少,拉着洛九娘的手,慈爱地抚了抚,“还好有你在,不然阿娘就该六神无主了。”
洛九娘笑着摇头,“阿娘是关心则乱。”
…
而另外一边。
小皇帝气呼呼回了自己的广阳殿,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常侍迈着小碎步匆匆上前,扑通一声在谢诏面前,痛哭流涕道:“奴何德何能让陛下为了奴和太后心生嫌隙,奴受之有愧!若是陛下因此气坏了身子,那奴真是罪该万死啊!奴情愿陛下现在就赐奴一死,以好解了太后的心头之恨。”
谢诏扶起了魏常侍,“你别这么说,在这宫里,也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
魏常侍擦了擦眼泪,“陛下救奴性命,奴自然把陛下放在心上。”
他观察了下谢诏的脸色,心生一计,小心翼翼道:“但最爱陛下的还是太后,不然也不会为了您,将冯家的女儿纳进宫为皇后。”
一听这话,谢诏本来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冒了上来,“什么是为了朕?她明明就是为了她的太后之位,她是怕怀王夺了位置!”
“陛下。”
谢昭忙不迭地递上了茶:“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谢诏冷哼了声。
母后真的爱他吗?爱他就要纳冯家的女儿为后?爱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赶走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