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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关上了院门。

  洛九娘心头哽了一口气, 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谢无陵这边刚走,洛九娘忽地便听见了一声猫叫,她回头,看见一只三花猫从角落蹿了出来。

  她定了定神,仔细瞧了瞧猫儿,心头登时闪过了几分熟悉。

  “如夫人。”

  紧接着,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已经有两年多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洛九娘心脏随之一跳,她回头,看见阿月红着眼睛跑了过来。

  洛九娘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阿月泪水顿时便止不住了,哭得一抽一抽的,“谢、谢侍卫说过,不能、不能叫您如夫人了,要叫您公主。”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如夫人怎么会变成了公主。

  洛九娘心头叹气,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

  “别哭了。”

  阿月收住了眼泪,又点了点头,“公主,这两年奴好想您,不光是奴想您,白云想您,就连郎君也时刻念着您,甚至在您走后,他还搬到了南桥院。”

  洛九娘心头诧异。

  谢无陵竟然这么在意她?

  她没说话,而是静静地打量着这间院子。

  这院子与在江州时的南桥院如出一辙,如今不仅阿月在,就连那只三花猫也在,只是两年时间对猫咪来说太久了,它已经变得又肥又壮,甚至也有些不记得自己了。

  洛九娘心头顿时生出了几分庄周梦蝶的迷茫。

  像是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在江州的日子。

  “那场大火后,几乎把南桥院烧了个干净,郎君让了重修了一两月,才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阿月擦了擦眼角,有些不甘地看着洛九娘,“公主,您真的嫁给别人了吗?”

  洛九娘嗯了声。

  阿月连忙问道:“那您和郎君呢?”

  她只是个下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什么是家族联姻,她只希望还能见到从前的如夫人。

  洛九娘默然不应。

  这段时间她就有意避开关于谢无陵的所有事,也从未想过再和他怎么样。

  当年去江州并非她的本意。

  但也不可能否认的是,在流繁山时,他不顾危险跳上马车救自己,那一刻她心头是有松动的。

  那样豁出命救她的,只有过阿娘。

  洛九娘迎上阿月的目光,笑着摇头:“不会再有交集了。”

  …

  院门口有不少士兵把手着,洛九娘若是单人匹马硬闯的话,是极难闯出去的。

  思忖之后,她暂时留在了院中,等谢无陵回来。

  天色渐深,约莫月上枝头时,谢无陵这才推开门进来,他衣服穿得极为单薄,单衣外面只罩着一件宽大的深色袖衫,腰间也没有佩戴那把常用的佩剑,头发湿润,显然是刚洗过了澡的样子。

  听见声音后,洛九娘看向门口,两人四目相对。

  阿月见谢无陵来了,连忙起身退下来。

  院中安静。

  等谢无陵走近,方才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他语气很平,听不出里面的情绪来。

  洛九娘收回了目光,态度冷淡:“夜已深,谢司马该放我回去了。阿隽离开不人,我得回去陪他。”

  “阿隽。”

  谢无陵咀嚼着两字,“很好听的名字,是宇文骅起的,还是你起的?”

  洛九娘不回这个问题,只是重复:“谢司马该放我回去了。”

  谢无陵唇角勾了下,不知意味,“我若是不呢?”

  洛九娘心脏重重一跳,跟着便有些慌乱起来。她沉了沉心,故作镇定道:“谢无陵,我如今是大雍的令仪公主,又是宇文家宗妇,你将我扣留在此,未免也太过于荒唐了。”

  “荒唐?”

  谢无陵轻嗤了声,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将小皇帝拉下皇位。”

  洛九娘袖子下的双手握紧成拳。

  她知道,他做得到。

  “谢司马这么做,就不怕被天下人冠上谋逆之名?”

  谢无陵目光沉沉:“什么谋逆不谋逆的,那不过是世家大族、文人才子没有得到权利而写的酸腐之言而已,古往今来的史书不都是掌握在胜利者手里的么?”

  气氛顿时便安静下来,颇有些针锋相对之事。

  两人都没有软下来。

  谢无陵径直走上前,压迫性十足。

  洛九娘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被他逼迫到了墙角。

  “谢无陵,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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