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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谢无陵似乎并不尽心,再次将她翻过了身。

  这次又是面面相对。

  明明都是这场酣战的出战方,洛九娘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小臂上,要掉不掉的,而他却好端端的,只是袖衫敞的有点开,露出了玉色的胸膛。

  洛九娘双手撑在腰后的梳妆台上,一条被谢无陵捞到了腰间,另一条腿却高高悬起,跟挂件一样耷拉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桌子再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谢无陵抬手拂开了飘在洛九娘脸上的发丝,头上的金竹簪还在叮叮当当地响着。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看见了她清澈眸低涌上来的颜色。

  就像是一块洁白的布,被人挑染上明艳的色彩。

  很显然,这场始作俑者是他。

  谢无陵喜欢她现在模样,乖巧、听话,只能任他摆布。

  他心中陡然生出了几分破坏欲,力度只增不减,“你同宇文骅有过这般吗?”

  他也不是爱同人比较,只是一想到她与宇文骅的过往,心头就像是有根刺在时不时地扎他,虽然不疼,但拔不出来,让他心头委实难受。

  洛九娘被他纠缠着,战栗一波高过了一波,但谢无陵丝毫不放过她。

  她别过了头,故意激他:“我与他三载夫妻,什么样的事没做过?谢司马既然要娶我,理应想到我与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无陵的粗鲁硬生生地给打断了。

  他掰过洛九娘的下颌,让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洛九娘喉咙里溢出了一声轻吟,杏眸却不认怂地瞪着他,“既然谢司马不爱听,那为何又要问?这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无陵掐住了洛九娘柔软的脖颈,逼迫她选出个答应。

  “那我与他比,如何?”

  洛九娘头微微仰着,因为他的动作,两人贴得更近,几乎是严丝合缝的。

  她按着谢无陵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他的肉里,她也跟他犟了起来,“你们不、不一样。”

  谢无陵眉头皱得紧,所出的动作也似乎比之前更重了。

  ——他偏要跟宇文骅比比。

  …

  月上柳上头,守在外面昏昏欲睡的阿月终于听到了叫水声。她打整好精神,提着热水桶倒进了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谢无陵将洛九娘抱进了浴桶后,自己也褪下衣衫跨了进来。

  洛九娘实在不想动,闭着眼,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

  不多时,她便听到哗啦的水声,睁开眼,发现是谢无陵起身的身影。

  他背对着自己穿衣,洛九娘看到他后背上除了那道小时候跌下马时的那伤痕外,还有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那痕迹几乎布满了后背,从肩膀一直到腰腹。

  洛九娘心头一惊。

  之前在江州时,他身上可没有烧伤过的疤痕。

  “你后背这些烧伤,”

  洛九娘声音还有些沙哑,“是何时所留?”

  谢无陵回头,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定着她。

  他眸底的欲/色已然消退,“三年前江州的那场大火,我的如夫人不小心葬身火海,这烧伤是为救她而留下的。”

  洛九娘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后,她低下头,声音也低低的,“既是大火,为何又要冲进去?一个姬妾而已,死了便死了,谢司马又何必费心费力去救。”

  她没想到谢无陵会冲进火场救她。

  在她的设想里,谢无陵会派人进去相救,而唯独不是他自己。

  如今在看到谢无陵背后的烧伤后,她除了惊讶外,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谢无陵对她是不是高出了寻常姬妾?

  谢无陵哼笑了声,话中意味很浓,“我又哪里知道,那个姬妾是个骗子,将我与江州一众人骗得团团转。”

  洛九娘哑然,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去。

  谢无陵没再多言,自顾地穿好衣服,转身出了净室-

  次日。

  洛九娘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阿月早早打来了热水,绞了帕子递给她,“夫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洛九娘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那一身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显露无疑。

  阿月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看。

  昨夜夫人与郎君缠斗了很晚,她不记得时辰,只听见了一两声狗叫。

  洛九娘拢了拢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发髻。

  昨晚着梳妆台上乱糟糟的,她太累了,也没有力气去收拾。

  刚坐下来,洛九娘便看到了那支谢无陵送的金竹簪,昨晚上金竹碰撞的清脆响声还在脑海里久久地挥之不去。

  她耳根慢慢变粉,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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