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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义士。反倒是那些占地为王的匪寇,夺下据点之后,整日里便只知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又凭什么看不起世家?”

  他承认谢无陵有勇有谋,但在某些方面,跟强盗又有何区别?

  谢无陵脸色越来越沉:“宇文郎君这份言论好高义,那为何当初怀王逼宫时,你们反倒是需要我等匪寇来救?嘴上说着仁义道德,忧国忧民,那为何又要瞧不起庶人?当初宇文郎君为何没同步采薇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这士庶之隔吗?但凡宇文郎君硬气一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

  谢无陵提到步采薇,这无疑是将刀插进了宇文骅的心脏里,他胸口起伏不定,骤然拔出了剑,直指谢无陵。

  “谢司马未免也太过于欺人太甚了。”

  谢无陵冷眼看着他指过来的长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刚才骂我匪寇之时,我一句话没说。如今我不过是说一句‘士庶之隔’宇文郎君就受不了了?如果我是宇文郎君,便用家族权利将步采薇抢过来。他虞新不过是一个小将,怎么能和宇文家族对抗。”

  宇文骅听后,眸中露出一些轻嘲,“果真是小人行径。”

  他收回了长剑,“夺人妻子之事,下官承认不如谢司马,下官可做不出来。”

  他心中虽然还念着、爱着步采薇,但如今看她嫁人,也只会默默祝福。

  面对宇文骅的指控,谢无陵面上并无过多的神色。

  当然,他也从不畏惧外界如何传他。

  而且他即便是夺了宇文骅的妻子又何妨?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他只要这瓜是自己的就行。

  这话一出来,小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风都悄然停了下来。

  谢无陵笑:“宇文郎君不过是为自己懦弱而找的借口罢了,就像你当初明明答应带着步采薇离开,却又舍不得家族的利益。”

  宇文骅看向谢无陵怒目而视。

  也不知是戳中了他的心事,抑或是恼怒谢无陵这番不知廉耻的理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洛九娘突然从谢无陵手里抱过来了阿隽,又看向宇文骅道:“宇文郎君,阿隽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小憩一下。”

  宇文骅抬眸,与谢无陵四目相对。

  随后,他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同洛九娘相处三年,他自是知道这是她在替自己解围。

  洛九娘颔首:“好。”

  有谢无陵在此,阿隽就算再怎么不舍,也只得冲宇文骅挥了挥手。

  宇文骅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转身离开了小院。

  等他走后,谢无陵才不悦道:“宇文骅来司马府看阿隽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亲自带他过去?你可知你现在是我的夫人?是这司马府的主人!”

  洛九娘迎上谢无陵阴沉的黑眸,“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

  “但阿隽叫宇文郎君一声阿耶。”

  洛九娘打断了他的话,“而且阿隽也一直很在意他。”

  此话一出,谢无陵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心口。

  他虽然不介意洛九娘与宇文骅的过去,但他们中间,却实打实的还有个孩子。

  他没办法不介意孩子的存在。

  想到此,谢无陵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眼神冷冷地看向了阿隽。

  阿隽心头一慌,下意识地躲到了洛九娘的身后。

  “阿娘,阿隽害怕。”

  “不怕,有阿娘在呢。”

  洛九娘反手将阿隽护在了怀中。

  出嫁之前,洛青给洛九娘分析过阿隽身份的利弊。

  等她嫁进了司马府后,也思考良多,她踟蹰之余,说道:“谢无陵,其实阿隽——”

  “半月后便是秋猎的日子了,你同我一起去。”

  然而洛九娘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无陵沉声打断了,他转过了身,也再没给洛九娘留说话的余地,“我还有事,先去军营了。”

  顿时,洛九娘还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措辞又给咽了回去。

  “谢无陵。”

  谢无陵大步流星离开,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喊声。

  洛九娘不由得轻叹了声。

  阿隽扯了扯她的衣袖,好奇问道:“阿娘,什么是秋猎啊?”

  建康的秋猎,洛九娘也有幸参加过几次。不过那时,她都是以暗卫的身份陪伴在冯太后身边。

  洛九娘蹲下身来,耐心给阿隽解释了一番。

  阿隽听后,两眼放光,“那阿隽能一起去吗?”

  “你还太小,跟着姨婆再练两年功,阿娘就带你去。”

  “好耶!阿隽会好好努力的。”

  洛九娘温柔笑了笑。

  她脑海里想了很多,思忖之余,循循善诱道:“阿隽,其实那个坏蛋不坏的,我们试着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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