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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并没有说,不允许使用授课阶段的剧本。但授课阶段的内容,在前两次舞台几乎被演遍了,所以不仅学员,就连观众都默认他们会避开相似的元素。
可偏偏,这一组又截取了其中一段剧情。
这段剧情综艺正片也出现过,是太监李霖和摄政王沈勖计划刺杀皇帝。皇帝沈卓早已看透他们的野心,安排了一出“闹鬼”的戏,令李霖心神大乱,沈勖的计划也没有得逞。
但令所有人疑惑的是,比赛要求众人以主修方向参加,而这一组饰演沈勖的却是章学,章学又归属于舞蹈组……
这要怎么处理?难道他们想放弃沈勖这个角色?
观众怀着好奇看下去,只见台上程颢忽然面色一变,探头向外看去。
“怎么了?”慕秋筠问。
程颢入梦惊醒,转身揖礼:“回陛下,雨雾蒙蒙,树影婆娑,臣大概……看花眼了。”
“大惊小怪。”慕秋筠淡道,“关了窗,就回来吧。”
程颢转身回走,就在他迈步的一刹那,窗边忽然笼罩了蓝绿色的冷光。
荀鄂一身红袍官服,脸色森白,幽幽地跟在程颢身后。
“……身前事,谁来判。一缕幽魂,忠肝义胆……”
音乐曲调沉郁厚重,杨钧则给赵怀笛做着和声,两人音调一高一低,融入冷清的灯光中,更添几分奇诡。
观众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荀鄂跟在程颢身后,步伐极慢,仿佛大腿无法灵活活动一般。
他面上毫无表情,眼珠一转不转,直勾勾地盯着程颢后背。
大屏幕给他一个面部特写,不少观众都觉得有点瘆人。
突然地,一个清丽的声音禀报:“陛下,摄政王来了。”
程颢倏然转身,而就在这一瞬间,荀鄂仿佛会平移一样,腿几乎看不到弯曲,整个人就闪身到了雕花案台后,进入程颢的视觉盲区。
雨声渐大。
章学紫袍玉冠,上了舞台。
霎时台下一阵欢呼。章学步速极快,走到阶前,略一欠身:“陛下。”
“雷雨不休,皇叔怎么过来了。”
“臣有要事,不得不入内禀奏。”
“哦?什么事?”慕秋筠坐回御座,姿态闲适。
“陛下近来可闻得京内私语?”
“既是私语,朕又如何得知。”慕秋筠道,“你且说罢。”
章学俯身,抬手,遮住了面上神情,声音平稳:“近来,京内宗亲盛传,说……”
“直说无妨。”
章学貌似谦恭地弯身,眉却抬了起来,手指几乎挡不住凌厉的视线。
“他们说,陛下这一年来的政令,有违社稷之道,上天之心……”
“哦?”慕秋筠轻呵一声,不辨喜怒,“减税于民,彻查贪污,如何就违背社稷之道、上天之心了?”
“臣以为……”
章学话没说完,慕秋筠便冷哼打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无非是把世家的银两用到百姓身上,那些人便坐不住了?”
年轻而俊秀的皇帝忽然发难,背景音乐跟着一颤。观众席响起惊呼和赞声,慕秋筠似是逼问般,上前几步。
刹那间,银光乍现。章学抽出腰上软剑,立刻向慕秋筠刺去。
音乐骤然变紧。
袁直和文野身着侍卫服饰,上台。
却不想,两人竟一人跑至皇帝身前,一人站到摄政王身后,显然文野饰演的卫兵,已经被摄政王买通。
风云骤变。
除了程颢惊慌失措躲至御座后,舞台上四人两两交锋,各自的姿势却极其优美。
众人看明白了,这是舞剧!
章学剑尖前刺,慕秋筠收腰后翻,紧接着短匕脱手而出,直冲章学面门。
章学侧身闪避,慕秋筠顺势翻转站位,两人的动作都极有力量。
风声雨声,混合着鼓点密集起来的乐声,舞台上的攻守之势,全部都以舞剧的形式呈现。
结合灯光特效,令人不由被攫去全部注意力。
音乐陡然一顿,摄政王卸了皇帝的短匕,与此同时,长剑脱手,被皇帝半空一捞,接到手中。
兵器互换,慕秋筠一甩剑花,挡住袭来的匕首。
剑花翻转时,数道银光乍现,在灯光交织的舞台上也极其清晰。观众席再一次发出惊喊,掌声连绵。
随着音乐鼓点逐渐急促到达高-潮,慕秋筠银剑一振,直直顶在章学咽喉。
章学半跪在地上,头被迫仰起,锁骨在剑尖下,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哦——!”观众席尖叫。
舞台张力在这一瞬间推到顶峰,音乐变缓,但立刻,变成了“咚——咚——”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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