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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音乐又起。

  “魑魅魍魉,寂寂幽还。不敢不入长安,可怜城外青山。

  山坡土,嶙峋骨。脂膏刮尽,百姓苦!”

  许泽明一脚踩在李霖腹部,转身,面对皇帝,又是一跪。

  “臣不过野鬼一只,本不忍惊扰圣上。但陛下不知,贼人沈勖,屯兵城郊,为防风声走漏,竟命人野火一炬,烧光城郊村落。”

  “百姓死伤惨重,或有逃亡,流落郊外荒山。如今山已空了大半,百姓腹饥,无以为食,便只能吞食荒土……”

  “你说什么?!”

  许泽明长跪叩首:“臣,句句属实!”

  “哈!”李霖忽然放声而笑,笑声越发癫狂,“哈哈哈哈……”

  “对,我可以作证,他的确句句属实。”李霖满脸狰狞道,“如今,摄政王的兵就在城下,你禀报了又如何,已经晚了!”

  他冷冷瞪着皇帝:“陛下啊,臣也没有想到,聪锐如您,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转而,他又妖冶一笑:“不过,这原因,您是知道的。”

  “从您大刀阔斧推行新政开始,朝中的世家连连不满上奏,尽数被您驳回。”

  “所以,城郊屯兵,这么容易出纰漏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位王孙公子,给您传递丝毫的风声。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满眼怜悯。

  刚及弱冠的皇帝连眼神都没分给他,抬声道:“召集禁军!”

  音乐鼓点转急,似有千百名兵士集结。乱声中,忽听一人道:“你们要干什么?闯殿吗!”

  另一道清丽的声音回:“听闻贼人在殿内,我等特来,清、君、侧!”

  “哇——”观众席一片惊叹。

  一问一答极有张力,但令大家惊叹的,是发出声音的两人:杨钧则和赵怀笛。

  这一组仿佛全员兼职,慕秋筠在表演中跳了舞,章学等人连跳带演,就连声乐组的两人,都打包进表演组跑了龙套。

  背景响起杀伐声,乍然一道惊雷劈下,被带走的摄政王踹门而入。

  剑尖滴着血,他冷笑:“听闻贼人犯上,臣,救驾来迟。”

  李霖刷地白了脸:“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扮演摄政王的章学冷冷一笑,举剑直冲皇帝而去,许泽明当机立断,挡在皇帝身前。

  刹那间,沈勖仿佛被某种力量干扰了,剑尖无论如何都无法向前一毫,他在许泽明的压制下,连连后退。

  又是双人舞剧!

  台下欢呼声不断,荀鄂与章学踩着鼓点,你来我往。

  另一边,宦官李霖忽然暴起,袭向皇帝。

  两两一组,四人舞剧!

  “程颢我爱你啊啊啊!!!”

  向来被认为不擅长歌舞的程颢,在这一刻的爆发力却极其抓人眼球。台下立刻响起表白声。

  沈勖一边与许泽明纠缠,一边冷声对皇帝道:“羽林军全部都是我的人,城外还有我一支军队,你无非是徒劳挣扎!”

  “是吗?”沈卓冷道。

  “认命吧,我的好侄儿。早在你收回世家大权时,天命注定就不站在你那边!”沈勖一个错步,腰身奇异一扭,以十分吊诡的角度袭向皇帝,“失了天命,我看你如何力挽狂澜!”

  又变成慕秋筠和章学的拉扯,两人面对对方,一人出剑,一人抵挡,两人同时向前,彼此仿佛镜像般,做了速度、角度都完全一致的空翻。

  刹那间位置对转。

  “哇——”观众齐声。

  “哦~”王堪鼓掌,有些惊喜。

  对他来说,这种空翻算不上什么值得称道的,但两人刚才动作之齐,浑若组合多年的搭档,丝毫看不出是刚排练一周的队友。

  “羽林军暴乱!我等前来镇压!”

  “羽林军暴乱!我等前来镇压!”

  接连的喊声响起,舞台充斥着兵戈声。大屏幕上,一段影视剧画面放出。

  配音的却是袁直和文野。

  袁直:“我等御林军,只听皇令,圣上遇险,我等身负皇恩,誓死守卫!”

  文野:“羽林军士,世家子弟,搜刮民膏,欺我家人。兄弟们,今日新仇旧恨,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杨钧则和赵怀笛齐声。

  话音落地,音乐渐起。

  “城墙远望,灯火万千。高楼阁宇,应见长安。

  一去八千里,吏禄三百石。昨日接书信,老母催家还。勿复相别离,勿复独餐饭。

  此心戚戚然,此身不敢还。家中百亩地,躬身作农田。劳作仰人息,岁余上利钱。脂膏朱门进,亲朋无敢言。

  皇城巍峨,飘零辗转。此来经年,谁念长安。”

  轰的一声,似是门板落地。

  袁直身着羽林军白衣,文野身着御林军玄衣,纠缠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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