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40

尾阶段,却陷入了过于平缓的状态,这对节目的话题度来讲,显然不是好事。

  所以,承宋那边便起了这个噱头,将矛头指向慕秋筠几人,让网友去猜测、议论。

  争议一起,就有了热度,于是所有人都在圈点,慕秋筠他们每人占了多少比例,到底有没有真的偏离规则。

  吵来吵去,改变不了既定的结果。

  但林宥辰无奈,这么精彩的一次表演,这样尽善尽美的一场舞台,就被简单的小花招,给遮盖过去了。

  没人再去点评慕秋筠和荀鄂细致入情的微神态,也没人关心赵怀笛和杨钧则珠联璧合的和腔。

  资本操控的市场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粗取精,把真正该让观众看到的东西,完完本本、原汁原味地呈现到观众眼前?

  林宥辰空叹惋了会儿,再刷新话题榜单,惊讶发现 #赵怀笛《四郎探母》# 的词条逐渐走高。

  不禁一笑,他点进去,见不少人说要去听听原版的戏曲。

  他找朋友给推了一把,关了手机,径自下楼。

  月光和着虫鸣,轻轻摇曳。林宥辰慢慢走着,遥望见花坛边有人影晃动,他眯眼,步子放最轻,踱到人身后,轻呵口气。

  莹润修长的手立时就捂住侧颈,身体向外倾,语气仍旧平稳:“怎么没听见脚步声?”

  林宥辰理直气壮:“我过来使坏,还能让你听到脚步声?”

  慕秋筠失笑,随手把刚摘的花递给他。林宥辰捏在指尖,转了两下,问:“送我花做什么?”

  “本没打算摘,被人使坏,不小心拽了来,既然摘了,就谁使坏送谁,”慕秋筠微微一笑,“人证物证俱全了。”

  林宥辰那点旖旎的小心思一干二净,哼笑,花却没扔,好好地在手里握着。

  两人心照不宣,踩着月光走了一段。林宥辰问:“怎么不好好休息。”

  “房间空调冷,出来走走。”

  “嗯。下周决赛了,紧张吗?”

  “你紧张吗?”慕秋筠反问。

  “我?”林宥辰笑,“我是导师。”

  “导师紧张吗?”慕秋筠问。

  “……”

  片刻,林宥辰说:“紧张。”

  “我想我的学员飞高点,又不想他飞太高。我觉得他才华横溢,飞多高都配得上他一身才华;又怕这水太浑,飞太高了,弄脏他翅膀。”林宥辰徐徐呼出口气,说,“但我知道,我怎么想,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侧头一笑,乌黑眼珠映着月光,比明月更亮。

  慕秋筠心中一动,轻轻启唇,却没出声。

  “人各有造化,能飞多高,且看缘分吧。”慕秋筠道。

  “你还信这个?”林宥辰惊奇。

  “为什么不信?”慕秋筠莞尔一笑,看向林宥辰的眼中澄澈而坦荡。

  那目光太亮,林宥辰被灼了下,打过慕秋筠的手掌也跟着发热、颤抖。

  他像突然失了声,月光里只有风声虫鸣,慕秋筠闲庭信步,并不知道另一人心中已经海浪滔天,每一分波澜都写着他的名字。

  短暂的休息过后,决赛就在眼前了。

  如众人所料,节目组开放了选手的方向选择权。

  也就是说,不再限制各选手必须以主修方向参赛评级。

  这一下子,让本来稳定的局势,变得有看头了。

  选手间不少人都是全面发展,只是囿于规则,只能着重表现一个方面。现在放开,保不齐会有谁异军突起,打破当下平稳的局面。

  荀鄂本就是最后一名,侥幸进入决赛,现在更是惶恐难安,拼尽全力把注意力都放在练习上,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杨钧则看他发呆,从他身后拍了一记:“好好训练,放什么空。”

  荀鄂嘴一瘪,一屁股坐地上:“我控制不住。大家都太厉害了,我害怕。”

  “你不怕,别人也厉害;你怕,人家更厉害。”杨钧则扔给他一瓶水,虚指慕秋筠,“看看老大在做什么,学学。”

  “老大”正和章学一起练舞,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章学喊停,问慕秋筠:“你还好吧?比平时出汗多不少。”

  慕秋筠摆手,喝了口水。章学觑他,觉得这人脸白得快透明了,正想开口,却见慕秋筠眼神飘过来,于是住口。

  慕秋筠这两日总觉得空调风冷,今天尤甚,便问了句:“空调多少度?”

  “26。”章学看了眼,“我再调低点?”

  慕秋筠摇头,想说不用,话却卡在嗓子里,像被什么力道拽了下似的,没能发出声音。

  他一怔,惊觉竟然眼前发黑,胸口渐沉,失重感陡然袭来。

  章学走出两步,本打算调空调温度,忽然听到身后闷响,心都跟着蹦了下。

  “……”他的惊呼卡在喉中,杨钧则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过来,接住仰面栽倒的慕秋筠,水瓶在两人脚边咕噜噜滚远。

  一片兵荒马乱,林宥辰冲进训练

上一页下一页